天知道,常小姐来的第一日看到云霜没看到云露的时候就想问了,可是他不敢,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已经是拖到第二日傍晚了。
师母说,常小姐就只在谢宅,待两天的。后日上午,她们就要回常府了。
云霜瞪着葛良原:“我说阿原,云露就比我小两个月罢了,你叫我姐姐,叫她名字,莫不是看着我比她老啊?”
葛良原一听,忙摆手:“不,不,不,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不是……”
看到葛良原那着忙慌解释的样子,云霜觉得特别的有趣,掩嘴一笑:“你个傻子,逗你玩的呢!”
葛良原这才放下心来。
“她回家过年去了,小姐放了她半个月的假,初一那日就回去了。怕是要等到过完上元节才会回来。”
云露在京城还有家人,每到过年,小姐都会放她回去跟家人团聚。
葛良原一听明天还是见不到云露,失望之色浮在脸上,“谢谢云霜姐姐。”
云霜看到他神色立马就黯淡下来,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刚想要安慰两声,谁知道他竟然又走到了一边去了。
谢玉萝好一会儿才出来,脸红的跟搽了粉一样,云霜也顾不得葛良原了,立马上前去扶着谢玉萝。
被外头的风一吹,谢玉萝这才觉得起伏激荡的心好受了些,想到刚才在里头,那登徒子对自己做的事情,谢玉萝又是喜,又是臊。
“夫人,你怎么了?”云霜看到谢玉萝的脸色,时白时红,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就是里头有些热。炭火烧旺了。”谢玉萝脸红心跳地扯了一句谎,云霜哪里懂,回头就提醒葛良原一声。
可葛良原一直都低着头,郁郁寡欢的样子,靠着柱子一动不动的,似乎满腹的心事。
谢玉萝也发现了,好奇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云霜哪里知道啊,只得说起了刚才的事情。
“哦,他问了你云露的事情?”谢玉萝玩味地笑道。
云霜点头:“可不是嘛,刚才人还挺有精神的,可一听说云露不来,就成了那副样子了。”
若是搁以前的谢玉萝,谢玉萝也是不懂的,但是之前萧钰跟她上过眼药水啊。如今再看葛良原那一副落落寡欢的模样,还真是印证了那句话: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兮。
“云露哪里去了?”
“回娘家了。上元节后才会回来。”
“她是京城人?”
“嗯,她在京城还有家,家里头还有爹还有娘,还有一个比她小三岁的弟弟。”云霜笑着说道:“小姐心疼她,年年过年都准她回去过年的!”
“那感情好,家人都在身边。”
“我也总说,她最幸福了,有小姐宠着,回去还有爹娘宠着,还有弟弟,她最最幸福了。”云霜一脸的艳羡。
谢玉萝回头瞧瞧葛良原,更乐了。
可不幸福嘛,这里还有一只小呆头鹅惦记着人家呢!
在谢玉萝身边待了两日,在第三日的一大早,叶氏就派人去接常如烟,常如烟刚起来跟着谢玉萝吃早饭呢,看到门口来的人,常如烟很不得在桌子上砸个洞钻进去。
要不要这么准时?多留一会儿会死啊!
“小姐,大人和夫人要我来接您回去。”来的人是倪梁,现在还在过年,换下了冷冰冰的衙役的衣裳,一身喜庆的暗红色家居服,衬的整个人都年轻了不少。
“玉萝,新年大吉,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倪梁说着恭贺的话,说着让下人带来了常守农和叶氏准备的年礼:“这是大人和夫人替你们准备的年礼,他们忙,没有时间过来,让我来送年礼,顺便把小姐接回去。”
常如烟一听自己只是个顺带的,立马来劲了,一把揽住倪梁的胳膊就开始摇啊摇:“叔,叔,我的亲叔,你就当,就当我今日没跟姐姐在家里,出去玩了,好不好?”
“啊?”倪梁没弄明白,这人,不是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嘛?
常如烟只能实话实说:“就是,你今儿个别接我回去嘛,我还没有玩够呢,等明天,明天我就自己乖乖地回去,好不好?”
“这……”倪梁不好做主,“夫人交代了我,说是今天一定要带您回去的。已经叨扰两日多了。”
“我没玩够嘛,这离过完年还有六日呢,多玩一天,就多玩一天,好不好吗?”常如烟缠起人的功夫,那可是一流的,倪梁被她缠的没有办法,只能求救似得看向谢玉萝:“玉萝,这,这……”
谢玉萝笑:“既然没玩够,就让她多玩一日嘛,明儿个用完了早膳,我亲自送如烟回去!”
倪梁来之前,叶氏也说了,若是玉萝留人了,就让常如烟多玩一日,看来夫人算的准,知道玉萝心善,不舍得小姐委屈。
“那行,那你就明日回去,我就先回去复命了!”倪梁跟萧钰道了别,这才走了。
常如烟激动地简直要放鞭炮庆祝了。
一天啊,一天啊,这一天的时间够打多少圈麻将啊!
“快快快,吃完了没?吃完了我们上桌啊!干起来!”常如烟俨然一副大姐大的模样,邀着人就上了桌子,谢玉萝陪着她打了几圈就下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