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谢玉萝,我呸,你个狐狸精,我儿子做什么了?你们一个个的跟我这么大的儿子过不去,你们还是不是人!”田娥逮到谁就骂谁,似乎被偷的就是加害者,而她的儿子,则成了那个受害人!
萧敬义气得拍案而起:“够了,田娥,你大吼大叫干什么,是你儿子做错了事情,你不教育教育你儿子,反倒来数落我们加害你儿子,我们是闲的,指使让你儿子去偷钱?”
“就是你们指使的!”田娥骂:“他不过是个孩子,肯定是谢玉萝和萧钰,故意用钱去引诱我儿子,我儿子受不了诱惑,这才上了你们的当,你们就是故意的,你们就是看我萧金在外头挣大钱不带上你们,一个个都眼红死乞白赖了吧?我告诉你们,你们妄想!”
这世界上,还真有一种人,能把死的说成是活的,能把黑的说成是白的。
“田娥,依据大越律法,你儿子偷了五十两银子,就能够蹲大狱了,你知道不知道!你要是再这么冥顽不灵,我只有把大民送到县衙去了,请县衙大人发落了!”
不过就是五十两罢了,大民之前偷了二百两也没啥事呢!
田娥一点都不怕:“你就吓我。我儿子啥时候偷了五十两了?谁抓到了?这捉奸抓双,抓贼拿脏,脏呢?你把脏拿出来!”
“你……”萧敬义没想到这田娥竟然还懂这个,也是一时无言。
“哼,我告诉你,你拿不出来,你就是冤枉好人,我儿子受了这么大委屈,你们要是不赔钱,门都没有!”田娥叉腰恶狠狠地瞪着谢玉萝:“你个狐狸精,一天到晚就你最会惹事,你不惹事,你会死啊!”
萧钰大怒:“住口!田娥婶子,我敬你尊你,可你若是再对我妻子口出恶言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怎么个不客气法?你个穷酸秀才?你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终于让你考上了吧?我呸,就你这样的,以后还想要去当官,别做梦了!老老实实地早点回来种地吧,你家那几分地等着你去种呢!”田娥挖苦道。
她说话专门从人家的心窝子上开刀,说的又狠又辣,直冲人的最软最疼的地方。
萧钰指着田娥,被她这一番话说的是气的脾肝肺都疼,却也做不来像这个泼妇一样骂街:“你……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萧敬义也被田娥给说得没词了,摆摆手,已经不打算给田娥面子了:“既然给你面子你不要,那这样吧,这事情就交给姚里胥吧,让姚里胥来定夺!”
“你说交给谁?”田娥反问道。
从外头走进来一个人,笑着说道:“交给我啊,大民他娘,有一段日子不见了,别来无恙啊!”
“你……”田娥看着姚庆贵和姚大海,嘴皮子也不利索了,哆哆嗦嗦地,哪里还有刚才的雷厉风行:“你们,你们怎么也来了?”
“怎么,我们就不能来?”姚庆贵笑,看看田娥,“上回我们可是说好了的,要是一心向善,兴许我们就不会再见了,可若是死性不改,我可就不会再顾念半分情面了!”
姚庆贵的话一语双关,听的在场的人都有些征愣:“大民娘怎么会跟姚里胥认识啊?”
“看他们那个样子,好像还挺熟的。”
“你们没看到,大民她娘好像很怕姚里胥嘛?”
“难道说,上回那混混说的事情是真的?大民真偷他同窗的钱了?还被扭送到里正那里去了?”
田娥被说了个正着,心里头怕了,可即便是怕,这气场也不能输,谁看到她儿子偷钱了?
“儿子,你偷了钱吗?”田娥问大民道。
萧大民摇头:“娘,我没偷,没偷!我就是发了癔症,癔症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到了个陌生的地方!”
“……”姚庆贵翻了个白眼:“癔症?”
这孩子也太会说谎话了,自己跑到别人家里去偷钱,倒编了个谎话,说什么癔症!
“对,我儿子有癔症,他不是去偷钱,他是得了癔症,不小心去的!”田娥也忙替萧大民解释。
“是吗?癔症?癔症会把竹篱笆的院墙给挪开,那么小的一个洞,还能钻进来?轻车熟路的进了别人的屋子,还知道柜子在哪里,直接去翻别人的柜子,翻柜子不说,还一口一个钱呢?钱放哪里去了?这是癔症?田娥,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啊!”萧敬义挖苦道。
“村长,我儿子就是得了癔症,他说他没偷,就是没偷,你们谁抓到我儿子偷钱呢?钱呢?钱我儿子偷了吗?”田娥:“我儿子没偷到钱,那就不算是偷!姚里胥,我儿子没偷钱!没偷钱!”
姚里胥冷笑:“那也行,既然这回没偷,那我们就来算算上回你儿子偷的五十两银子!”
“那关我儿子什么事,萧钰,你自己钱不见了,你可别诬赖人啊,你要是冤枉我儿子,小心我把你家给砸了!”田娥大吼,威胁萧钰。
姚里胥一拍桌子:“是吗?我还在这里呢,你就恐吓受害人?”
田娥唯唯诺诺:“我,我这不是怕别人诬赖我儿子嘛!”
“诬赖吗?”姚庆贵:“你儿子偷了五十两银子,人证也有物证也有,你怎么抵赖!”
“你胡说,我没偷!”萧大民吼道:“我没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