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顾心月又押错了宝,押了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袁子坤,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想当探花当贵婿?我呸,你想得美。”顾心月叫道:“我要见大人,我要见大人,我说,我什么都说,我都说。”
倪梁其实并不知道顾心月和袁子坤的事情,是阿香吐露的。她在顾心月身边伺候,又对顾心月怀恨在心,于是便竹筒倒豆子般的将她做过的那些事全部说出来了,包括跟侄子乱伦。
倪梁就在隔壁,那些个讲故事的狱卒是他亲自安排的,故事也是特意讲给顾心月听的。
这不,袁子坤一忘恩负义,顾心月就倒戈了。
他也正好听听,这一对男女做过什么烂屁眼的事情。
“杀袁庭的事不是我的主意,是袁子坤的主意,那瓶药也是他买的,他让我杀了袁庭,然后就娶我为妻。他这个骗子,大骗子。”顾心月歇斯底里,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大人,这袁子坤不是个东西,你去说说,他这样的人,怎么能过得比我好呢?”
倪梁笑笑:“这种人,确实是该千刀万剐,连自己的亲叔叔都敢害。”
“何止啊,他连叔叔的女人都敢欺负啊。大人,这种人渣怎么配,你放我出去,我去找他,我要当面跟他对峙清楚。”她非要闹的袁子坤一无所有不可。
“哦,那倒不必。”倪梁摆摆手,顾心月正疑惑倪梁是不是怕得罪如今的袁子坤,就听见倪梁冲外头说道:“你们在这对峙吧。”
在顾心月诧异的目光中,袁子坤被人推搡着进了大牢。
他头发凌乱,早上她刚为他置办好的行头此刻看是那么的狼狈,他被堵住嘴,一进牢房就恶狠狠地盯着顾心月,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你怎么这样了?你不是在……”顾心月又惊又怕,倪梁这时解释道:“你刚才不是说要跟他对峙吗?他这不是来了吗?”
他冲押着袁子坤的一个衙役点点头,衙役将袁子坤嘴里的东西扯掉,袁子坤冷眼瞥了瞥顾心月,又低下了头。
事到如今,一无所有,再争再吵,又能改变什么?
袁子坤不说话,顾心月偏要他说话。
“你说话啊,你说话啊,这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不是去打马游街当贵婿去了吗?”顾心月撕扯着袁子坤的衣服,用尽全身的力气又挠又打,袁子坤就跟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任
她打骂。
“你说句话,你说句话啊!”
顾心月本来还有些希冀,希望已经当上了贵婿的袁子坤能大发慈悲救自己一命,又或者她能够跟袁子坤来一个鱼死网破,顾心月都觉得还有盼头,可看到垂头丧气的袁子坤,顾心月的天都塌了。
“袁子坤,你哑巴了。”顾心月大叫道。
倪梁在一旁说道:“他不理你,或者是因为,他不叫袁子坤,应该是叫袁子乾吧?是吧,袁子乾?”
顾心月如遭雷轰,脑子嗡嗡作响。
袁子乾?袁子坤?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顾心月歇斯底里地捶打着袁子坤,袁子坤都跟丧家之犬一样,耷拉着脑袋,没有半分的精神。
“袁子乾,你做过的那些事情,是要我一桩桩地说出来,还是你自己坦白?”倪梁不符刚才的冷笑,满脸尽是肃穆。
袁子坤还是不说话,就像是耳朵聋了听不到一样。
等不到袁子乾的回答,倪梁怒了:“袁子乾,你丧尽天良,杀死自己的爹娘,囚禁自己的兄长,顶替你兄长的身份,进京考试妄图夺取袁家家业,袁子乾,你也姓袁,你怎么下的起这个手?”
袁子乾终于恢复了神志,他眼神瞪得溜圆,嘴唇翕动:“是他们的逼我的,是他们逼我的。”
“逼你?哼,亏你也说的出口,你在袁家也是二公子,一应都跟大公子一样,别人逼你什么?”
“就因为我庶子,是丫鬟生的,我从生出来就矮袁子坤一个头,凭什么?”袁子乾兽性大发,癫狂吼道:“他是嫡子,想读书就读书,不想读书就能继承家业,而我呢?只能捡他不要的,他要读书,我就要管家里的生意,你听着,叫管,不叫继承,我就跟个管家一样,替袁子坤管理家业,以后全部都是他得,后来他不想读书了,回家爹把偌大的家业全部给他,我想去读书,可那个老不死的不让,说我懂经商,让我扶持他,凭什么?凭什么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我就要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凭什么?”
袁子乾是袁家庶子,是一个丫鬟生的,是袁府的庶长子。刚一出生的时候,听说爹是对他很好的,整日里抱啊亲啊,喜欢的不得了,可这份喜爱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打破了。因为三个月之后,他的嫡子出生了。
袁子乾本就是个意外,是酒后宠幸一个丫鬟所得,况且那丫鬟生下袁子乾之后没多久就过世了,于是乎,袁子乾名义上是袁家的庶
长子,可其实他可有可无。
再加上袁子坤聪明可爱又懂事,早早地就展现了读书的天赋,这对袁老爷来说,无异于是意外之喜,于是一门心思培养袁子坤走科举之路,这一路顺风顺水,袁老爷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