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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7 跌落(1 / 2)

“你不记得萧大人,可还记得我?”这时,大殿之上又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常守农站了出来,蹙眉看着不说话的袁子坤:“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袁子坤嘴唇上下翕动,眼神闪躲:“你,你是……你是……”你是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具体的名字来。

常守农道:“今上,当年晋昌府瘟疫一事,臣正好在晋昌府任职,瘟疫之事,当时确实涌出了不少爱心人士投入到瘟疫之中,当时臣也正好与萧大人结缘,而这位袁子坤袁公子,当时确实是与萧大人同进同出同出力,这么重要的事情,袁公子怎么会不记得?我与萧大人当时和你日日相对,你岂会忘记?难道……”常守农视线疑惑地在袁子坤身上上下打量,终于说出了许多人想说又不敢说的话:“难道你不是袁子坤?”

袁子坤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今上,草民是袁子坤,草民是货真价实的袁子坤啊,只是,只是那次回家之后大病了一场,忘记了许多事情,草民确实是不记得了啊。”

一句不记得,一句忘记,确实能解释他为什么会忘记常守农萧钰,为什么会忘记瘟疫一事。

可脑子不记得不能判断真假,身体上总有标记。

萧钰:“其实,要知道你是不是袁探花很简单。今上,臣与子坤兄当时虽然措施做的好,可这瘟疫来势汹汹,子坤兄又日夜劳累,终究是病了一场

,也得了瘟疫,后来及时得到了医治便也好了,只是也留下了一些后遗症,他胸口有一处疤痕,就是那场瘟疫好了之后结痂,臣当时亲自照顾他,对那处疤痕看得清清楚楚,袁探花只要解开衣裳,让臣看一看便知他是否是真的袁探花!”

景轩帝也没想过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他神情冷峻,一双威严的眸子如利剑能穿透人心,景轩帝摆摆手:“脱。”

袁子坤吓得魂飞魄散,“今上,我是袁子坤,我真的是袁子坤。”袁子坤竟然敢自称是我,显然已经吓得不轻。

他只磕头却不脱衣裳,众人哪里会相信,立马有侍卫过来押着他,另外有人脱去了他的衣裳,白皙的胸XX露在人前,众人定睛看去,那里光洁溜溜,哪里有疤痕,连颗黑痣都不曾有。

“他胸口没疤,他不是袁子坤。”也不知道大殿内谁开的口,揭下了袁子坤最后一层遮羞布。

他衣不蔽体,却没有感觉到半分羞愧,死亡的恐惧更大,羞愧又算得了什么。

萧钰喝道:“你不是袁子坤?你是谁?”

袁子坤吓得屁滚尿流,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就连被扒开的衣裳也不知道穿回去,“我……我……我……”

“岂有此理,竟敢糊弄朕。”景轩帝拍案而起,他从来没经历过有人冒名顶替上金銮殿的,“胆子着实够大,来人啊,将他拖下去,乱棍打死。”

萧钰跪地:

“今上,容臣问两句,他不是袁子坤,那他冒名顶替的袁子坤又在哪里?袁子坤乃是微臣的同门挚友,微臣要找到他。”

景轩帝默默叹了口气:“也罢,此事便交由你处理。夺去此人探花之名,拉去游街,以儆效尤。”

连审都不审,直接拉去游街,可想而知,景轩帝有多愤怒!

袁子坤身子瘫软的如一滩烂泥。

他的筹谋,他的探花之位,刚才还有的,此刻就一无所有,从天上跌落地狱不过如此,袁子坤大喊:“冤……”第一个字刚出口,就被侍卫一把捂住了嘴,吞下了后头的话,跟拉死人一样拉出了金銮殿。

探花没了,后头的人再补上,好歹这名册还没有传出去,及时更换了一张,该庆祝的照样庆祝。

出了城门,一群披红挂彩的熟悉的面孔坐在高高的大马上,由衙役牵着缰绳,缓步走向了人潮中。而本来也可以享此殊荣的袁子坤则被人拉进了囚车,跟在那群庆祝的人身后。

前头是风光无限未来的朝廷命官,后头是荒然黯淡未来的阶下囚,大越自开朝以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披红挂彩打马游街几年一次,阶下囚游街示众年年有,可两种混在一起可是从未有,于是乎,今年的游街,热闹程度堪比萧钰那一年三元及第。

顾心月还在做着当官太太的春秋大梦,就连倪梁的问话,她翻来覆去就只有一句冤枉

“我没杀人,我没杀人,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顾心月翻来覆去就只有这一句话,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而仵作验了袁庭的尸体和带回来的酒菜,以及绿瓶子里头的东西,证实,袁庭正是吃了慢性毒药,毒发身亡的。

酒菜都有毒,绿瓶子里也是毒,又都在顾心月的屋子里发现,倪梁将证据摆在她的面前,冷笑:“你还在狡辩?东西都在你房中,人也死在你房中,你还说跟你无关?”

“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真的冤枉的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顾心月哀嚎。

这是袁子坤教她的法子,一口咬死什么都不知道,常守农治下不能动用私刑的事情也被袁子坤打听的一清二楚,他也笃定,顾心月一定能抗过去。

顾心月也觉得自己能抗过去,不就是动动嘴皮子的功夫,等到袁子坤金榜题名,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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