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颇有些看开。
搞事就搞事吧,反正都是自己个儿的小时候,原谅他就是成全自己。
毕竟,都是一个人。
正想着,赵弘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袖子。
寻常这里应该有个自己和阮瑶一同写的字条的,可这会儿却摸了个空。
大殿下一愣,而后想起来,好像是之前他把纸条塞到了点心匣子里。
忙扭头寻找,很快就看到了依然放在桌子旁边的木盒。
赵弘将匣子拿出来,打开,伸手把里面的纸条取了出来。
展开来瞧,却发现上面不是原本的名姓,而是一行有些稚嫩的字——
‘昨日,二百壽字未寫,你寫,寫好了,偷餅之事既往不咎。’
大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小太子:嘿嘿,我真聪明
大太子:……孤给自己当枪手???
=w=
更新!感觉最近总是熬夜,不大好,不如我以后早点更,当个早睡早起的好作者叭
希望不是个flag(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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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阮瑶进门时, 便瞧见赵弘在专心习字。
虽然依然披散着头发,可是瞧着脸面穿着显然是收拾过的,披着外衫坐在桌前的时候,瞧着也很是端正。
这让阮女官颇感欣慰。
不单单是因为太子殿下现在懂得照顾自己, 还因为他一心向学, 不仅没闹着要吃饭, 还早早的温书。
若是孩子都能这般努力,当家长的该多省心啊。
……好像哪里不对。
阮瑶轻咳一声, 迈步进门, 对上赵弘的眼睛时便温声道:“殿下今儿起得这般早便用功了,真真勤勉。”
赵弘撂下笔,揉了揉掌心,缓声道:“功课多, 早些做完也好。”
阮瑶走过去帮他捏手, 闻言便道:“这哪里是功课, 殿下不用太有压力,慢慢来便是。”
不过她脸上的笑意越发深刻。
太子当真是个好学之人,哪怕现在病还未好, 却依然不用旁人催促就能自己练字, 太自觉了。
大殿下则是神色平静的把手递给了阮瑶, 任她揉捏。
之前赵弘可能还会纠结片刻,如今已经习惯成自然,听了阮瑶的话后他在心里念叨——
当然是功课,只是不是太傅留的,而是他自己给自己个儿留的。
这才是真的为了自己做学问呢。
待赵弘掌心温热了些,阮瑶便去取了梳子帮他束发戴冠,而后一同用了早膳。
大殿下等了一会儿, 见阮瑶没有管他的意思,这才拿起筷子自己吃。
就是有些可惜,当初瑶瑶喂自己的时候多好。
他头一遭觉得,另一个自己进步太快似乎也不全然是好事。
待用罢了早膳,赵弘去接着完成二百个寿字。
阮瑶本是陪着的,不过来喜来传了句话,阮女官便悄然离开了内殿。
赵弘没有开口,只是眼睛微抬,季二便让丁卯在门口守着,自己跟了上去。
待出了殿门,阮瑶才道:“之前巾帽局不是已经给我送过一次衣裳了么,怎么这次还送?”
来喜笑着道:“之前那次是姐姐得封管事女官,身份不同,衣衫巾帽自然是要新制,但也只是按规按制做得,没什么紧要。这次是额外送来的,我瞧着都是好料子,颜色也鲜亮,正衬姐姐的好颜色。”
阮瑶也知道来喜公公说起话来油滑些,也没多在意,只道:“怕是不单单为了衣料。”
来喜左右看了看,见无人近前,这才道:“姐姐还记得韦兴么?”
阮瑶脚步微顿,缓缓点头。
这人当初逼着她对食,且被踹到铜缸上的情景颇有些惨烈,想要忘记也难。
就听来喜道:“那韦兴原本是巾帽局的一个管事,虽在掌印之下,可手里权利也不小。如今他被殿下发落,想来巾帽局不会留他。这宫里的差事素来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位置空出来,自然有新人顶上。”
阮瑶是个通透的,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新管事公公给我卖好?”
来喜立刻点头。
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韦兴被太子发落的缘由众人不知,也不知道阮瑶飞踹那一脚,但因着阮女官之前落井之事不少人都猜测与韦兴有关,故而这次殿下把韦兴捆了,自然会有人联想到是为了给阮瑶出头。
不管旁人怎么想,起码那个顶替了韦公公位置的新管事对阮瑶定然颇为感激。
而阮瑶去了前殿时,瞧见的便是一张灿烂笑脸。
外头站了六个捧着托盘的内监,为首的长脸公公快步上前,对着阮瑶笑眯眯道:“阮女官,这些全是新制的冬衣,已经送去仔细浆洗晾晒过,正合适上身,还有些好料子我也一并送来了,劳烦阮女官仔细点点。”说着,他送上了张单子。
来喜先接了过来,走过去点对。
阮瑶则是与长脸公公走到一旁,温声道:“敢问公公如何称呼?”
他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