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直沽寨一带厮杀,他们留驻在此,只为监视中都之兵。一旦河北兵马和山东的粮秣辎重抵近中都,那就像把肥肉置于勐兽的利齿之下,蒙古人哪有放过的道理!”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拍打大腿:“进之先生,郭六郎何以如此?他又不是什么朝廷忠臣,拿出这副作派来做甚?好几万石的粮秣物资,上万的民伕,这下可都危险了!带队前来的是哪一位?你得赶紧告诉他,让他快走,迟则有性命之危!” 杜时升反倒冷静了下来:“既然术虎高琪将之压下不报,这便是军中机密,德刚何以知晓?” “当日皇帝用了不少手段剥除我麾下兵马,我既知难以抵抗,干脆就顺水推舟,将一些素来忠于我的可靠部下一同发遣,其中有一人,如今在术虎高琪的经历官李英麾下……” “我想起来了,那李英乃是辽阳人,后徙益都,其妻子俱在潍州。此前你曾暗中传信,让我照顾李英的妻子族人,并安排船只,将他们送到中都。” “正是。”张柔连连点头:“按照李英所知的消息,进驻金口河大营的蒙古人,数量至少有五千,全都是蒙古本族的精骑,虽不知其首领是谁,却必定有绝大的图谋。进之,不可小觑啊!万一被他们冲杀一场,这损失实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