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伟大?”
“蔻珠,我自惭形秽!”
“……”
蔻珠慢慢闭上眼。
***
次日,阳光穿透贴窗的高丽纸,梧桐叶黏在那薄而柔软透明的纸张上,被风轻轻地吹起,又卷在回廊地上。
有三四只麻雀沐浴在早晨上午的阳光下,悠闲于院中的青砖湿地寻觅找食物。
这天,蔻珠挣扎着从床榻上坐起。
她让李延玉帮她找几部很厚很重要的医书,在床上仔细翻着。
时不时按着胸口咳嗽,嘴角有血丝,她微觉疲惫吃力的手,去找帕子给自己轻轻擦拭了。
李延玉让她喝药,她就乖乖安静喝了。
李延玉表情傻傻地,端接着被她喝得空空如也碗的手,不停发着颤。
伺候的丫头轻轻撩开珠帘,看见这一幕,手中的水盆差点哐当一声掉在了地。
她从这段黑暗深渊里仿佛试图慢慢走出来,李延玉胸口激荡,流泪满面。
昨天晚上,他以另一种方式来开解劝说这个绝望中、沉入黑暗渊底的妻子。
他不仅一遍遍吻她,当然,他唇每贴近她一次,她就偏头躲。
他说:“……我想要你。”
她吃惊愕然盯着他看。
李延玉忽觉一阵春风满满扫口胸口。
他牵动嘴角,挨近他坐在床沿微微笑了。
一时阳光像瀑布水流泄满厢室。
蔻珠仔细翻看书页,还在不住咳嗽。
忽然她说:“我记得你以前腿能痊愈,是用了苏友柏的一种蛊药。”
李延玉道是,问:“娘子,是研究出了什么名堂吗?”
说着,揽着她入怀又吻她额发一下。
蔻珠脸一红,胸口有些微跳。“没有,我只是在想,医书上所说的以毒攻毒法子,是不是真的很有用?”
蔻珠或许已经真的彻底抛开近日病痛所带来的折磨和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