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庙啊?”
杨县令遂命师爷着人赶紧到处查寻探访, 看是不是有这样的庙。
气势雷霆,如此便浩浩荡荡搜寻大半日,始终不得结果。杨县令与师爷急得快要抓天。
师爷随后只得出馊主意道:“依我说,何妨, 咱们赶紧修造一座,不拘大小,只要是个庙就成,再安上一尊河神塑像,这样便使得了!”
县令道:“我看,也只有如此了。”便令人赶紧动起工来。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这不过是陛下所蒙蔽朝臣的一道幌子借口,陛下的心思,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夺妻之恨,丢妻之痛,让他恨不得双臂插翅,立刻就飞到这个小县城。
密函上居然还写了问道,这里,是不是有个姓祝的大茶商?
而此时,因要开工动土修大庙,这县令想在那祝睿身上多搜刮点油水,一官一商便正在衙门里喝茶商议此事。
那祝睿因失了恋,脑中时时浮现蔻珠的绝情面庞,总是心不在焉,表情也就闷闷地。
杨县令心想:密函上说,要把此人盯紧一些,最好软禁暗押起来,可到底怎么回事?
这祝睿到底又是如何惹怒了朝廷?还是得罪了谁?犯了什么王法?
一时,便胆颤心惊,又想着,待刮完了银子,得赶紧将这祝睿悄悄拿下了才好。
***
皇宫大内,九重宫阙,天子李延玉的神情痛苦非常。
“陛下,您好歹吃几口吧?这不吃不喝的,身子骨哪挨得住?您为百姓操碎了心,日理万机,百姓得遇您这样的天子,是他们的福气!”
内监们逢迎着,劝着,双手各擎一个个红木托盘,跪下求着说道。
李延玉摇头叹了口气,方才就着内监奉来的膳食,随随便便吃几个口。
食不下咽,他怎么又能吃得下去呢。他一直在寻找蔻珠下落,派密探,派暗卫,那陆尚书是他的心腹、新重用之臣。朝廷局势,当然一言难尽,说来也话长,不尽详述。他让心腹陆尚书最先去找寻的,自然是那桃源镇。
“陛下,她已经走了,没有在那个小镇住了。”
回答这话的是苏友柏。
李延玉当时恨不得,将那姓苏的脖子给活活掐断。他已经多久没有与这男人打过架了。说起对这苏友柏心情,从最开始的敌对、怀疑、厌恶,到最后的感激与心服——陆尚书没接到蔻珠母子,没有办法,只有将苏友柏赶紧捆往皇宫来见天子回话。他把对方抵在身后墙壁,手掐扼苏友柏脖子,双眸通红,摒退了所有宫人。
明黄色衣袍在幽寂的烛光中折射忧郁惊惶的光芒。
苏友柏也怒了:“你怪我没有看好她?!可是请陛下您千万记住,他究竟是谁的妻子!”
李延玉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方冷静下来。松了对方。“她到底是为何要离开的?你说,真不是因为朕?”
苏友柏心情复杂低低垂下了睫毛,他沉重地用手,将一封信从另边袖口里摸出,轻轻递给李延玉……“你看看吧!看看上面!”
时至今天,李延玉还是不太会相信,蔻珠离开桃源镇,并把自己躲避得远远,仅仅是因为苏友柏,想成全他和那陈娇娇……
她应该是还在恨着自己。
她嫁了人,和别人生了孩子……她嫁了人,和别人生孩子……生孩子。
李延玉啊地一声低吟,手捂拍脑门,发出野兽般绝望低沉呐喊嘶吼,心脏碎裂。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太少了。明天尽量接着吧~
第八十八章
《大宝积经》云:“如人在荆棘林, 不动即刺不伤,妄心不起,恒处寂灭之乐, 一会妄心才动,即被诸刺伤。”
故又云:“有心皆苦, 无心皆乐。”
或许, 蔻珠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无心之人。
她不知前夫李延玉此时对她的各种误解与痛苦, 生活又回到了最初,祝睿对她来说,也成了一片云烟, 淡淡的, 过眼, 就被风吹带了走。她每天生活还是会感觉踏实、积极、光明,一切都是充满希望的样子。给人看病, 研究医理,也教养抚育儿子。那祝睿越想越不甘心, 或许也正应了那句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的道理。祝睿原来有个青梅竹马的小表妹, 这才是, 他最最开始接近并想娶进门做续弦的动机——蔻珠和表妹, 有相似的神韵气质, 就连性格, 也是非常相近。
可是现在,他辗转反侧, 夜夜难眠。得不到蔻珠,不管怎么痴缠想要与之和解,还是驳回无用。他颓然丧气,蔻珠如今时下对他的意义, 已经不是长得很像“表妹”那么简单了。“袁大夫,我家公子病了,他很想见见你,现在感到非常难受痛苦,还希望袁大夫能亲自去咱们府上看望一趟。”家奴抚鼻嗯咳数声,恭敬小心到极点。
蔻珠在医馆给人看病把脉:“把舌头伸出来,让我看看你的舌苔……”
把那家奴理也不理。
祝睿气得,连装病这招都无效,将搭在额上的湿巾帕扯了往地重重一扔,只觉气火攻心,满眼燥郁。
心下寻思:这个女人的背景与故事看来当真复杂神秘得紧,他也是这县城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多少闺秀小娘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