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斌走了几步又停下,“哦,忘了说,即使你起的早,也没你的份,大家做饭都是按照口粮来做的,可不是谁想吃就能有的。”
胡月儿气的全身发抖。
“不吃饭,我干什么活,你们不是推崇平等吗?怎么这么对我?我要告你们!”
左斌连眉都懒得挑,大步往外走,头也不回的道:“别迟到了,不然你明天依旧没饭,至于晚饭,那得看你今天得干多少活,干多少吃多少。”
胡月儿才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她就认为左斌指定是受了胡芯儿这贱人的指使,故意刁难她。
看她一会不给村长告状。
这么想着,她就走进还冒着热气的简陋厨房。
但是,锅碗瓢盆都掀了一个遍,啥也没有,连个米粒都见不着。
“他们是狗吗,怎么一点吃的都不剩。”
胡月儿肚子饿得直叫唤,嗓子眼处直犯恶心。
“看来得自己动手了。”
她翻箱倒柜找粮食,但是她想多了,粮食这么金贵,谁会放在外边等人拿,该锁的都锁了。
胡月儿又咒骂了几句,舀了一瓢冷水喝光,但是一瓢水下去,不仅没解除饿意,反倒是加重了。
她来的时候就带了两三件衣服,她还打算让爹娘给她邮寄的,根本就没想过和那些打发她来这的人争取点吃喝用的东西。
这下好了,她以为的好日子没了。
胡月儿路过猪棚的时候,看到猪食槽里的猪食,吞咽了几下。
猪都比她好活。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吃东西。
路上都是匆匆上工的人们。
村民们都用一副怪异的眼光看着胡月儿,还窃窃私语着。
胡月儿才不会在意他们的眼光,还上前打问村长家。
打问到村长家后,她径直就过去。
谁知村长家的房门紧锁着,哪有人。
顿时,胡月儿气的大骂。
“这些刁民,故意耍人是吧,我就不信了。”
她又气呼呼的转身去村部,昨天她是去过那里的,能找到。
村部和往常一样,大家都在这里领工具,此时院子里的人都往外走。
看到胡月儿,都用探究打量着。
“这个就是胡老师的妹妹啊,别说看着还挺像的,你说这亲姐妹怎么一见面就你死我活的?”
“谁知道呢,按道理胡老师的性格和人吵架都不会,更别说打架了,她见谁不是笑眯眯的。”
“你说的也是,那怎么就见了这个妹妹,差点就把她掐死呢?”
“该不会是为了夺家产吧,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家指定还很有钱,你看牧队长家现在这么富裕,不就能说明这一点。”
议论声不大不小,用心的人自然会听到。
“瞎说什么,都嫌舌头太长吧,有本事当着我哥的面说。”
狗子刚好在他们跟前,一字不漏的都听了进去,转身就怒斥那些人。
那些人知道狗子和牧腾关系好,赶紧说好话,“我们就瞎说,你可别给牧队长说,我们以后再也不说了。”
“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干点活,都吃饱了撑的。”
狗子现在说话很有牧腾的架势。
现在狗子在很多事都能独当一面,有啥事,牧腾也会吩咐他去做。
他也做的有模有样,家里的生活都跟着好多了。
大家也不敢像之前那样嘲笑狗子。
就像现在,对狗子不服,却也不敢反驳,只得面上应着,在心里骂着狗仗人势。
同时这些信息都被胡月儿这个用心的人听在耳里,她的牙关顿时紧咬。
好啊,原来把东西都给那个土包子了,怪不得能当上主任。
不对 ,刚才怎么听那些人叫胡芯儿为老师。
难道说她还是老师?
想到这里,胡月儿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也不往里走了,去找学校。
学校离酒厂不远,昨天她都看到了。
也不用打问人,很快就找到了。
胡芯儿正喊着号子和大家一起做广播体操,就看到胡月儿气冲冲的开着大门。
那一刻,胡芯儿眼色森然,果然不出所料。
她装作没看到,继续喊着。
“跳跃运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整理运动……”
“解散。”
胡芯儿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转身准备回教室,心里却默数身后人的多久到达的时间。
“1、2、3!”
“啪!”
三的数字刚数完,胳膊就被胡月儿拉住,胡芯儿背着胡月儿,好看的唇角一侧向上勾起,借挣脱之势,身子一侧,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在胡月儿抬头的那一刻,她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杰作”。
甚是满意!
不知是最近干的活多了,还是骨头汤喝多了,感觉很有劲。
不错不错!
这一巴掌声过于响亮,甚至盖过了孩子们的嬉笑打闹声。
一时院子里的所有视线都直射过来。
尤其是胡芯儿班级里的孩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