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腾坐在前炕边,看了胡芯儿一眼,这样的姐妹连没有血缘都不如,也好,这么一来,就不会有牵扯了。
“胡月儿生了刘学武的孩子,她来这里也是米雪安排的,因为米雪是刘学武的现任妻子。”
村长一时脑子转不过来了。
只得看自己婆娘,牧大婶更蒙,自然给他解释不出来。
村长只好自己问,“米雪就是咱们这的那个知青,而刘学武就是刘T?”
“嗯!”
“我记得那会你们好像有婚约,也就是说胡月儿……”
村长恍然大悟,这下明白了。
也就是说,米雪对这姐妹二人恨之入骨,就来了一箭双雕,故意给胡芯儿添堵,也是报复胡月儿。
这些有权有势的人真是吃饱了撑的,好好的日子不过,净找事。
牧大婶不懂,直看自家男人,村长不理她,看了看胡芯儿又问,“小胡,你下乡该不会也是和她们有关吧!”
村长毕竟是村长,见的多了,懂得也多。
“嗯,您还记得我第一天来这里突然失踪吗?”
“我记得,当时我可是很担心啊,你们这些娃娃就让人操心。”
“本来下乡的是胡月儿,后来二娘就使手段让我下了乡,而下乡只是一个幌子,她想让我死,在火车站的时候,我以为那些人是寻我回去结婚的,就逃了,也因此阴差阳错的躲过他们的迫害。”
“后来我隔三差五的出事,都是二娘的杰作,我能活着是我命大。”
牧大婶想起之前老头子还抱怨说这姑娘一天屁事不干就给村子里找事。
却没想到是被人害,也是难为她了,出门在外没一个依靠,心里有苦还没个说的地儿。
为人母亲的牧大婶,代入感太强,对胡芯儿心疼的不行。
她把手搭在胡芯儿的肩膀上,“人家说蝎子尾后针,最毒后娘心,这后娘真是够坏,可怜的孩子,难为你了。”
村长算是把前因后果都理清了,怪不得小胡对新来的知青那个样子。
情有可原啊!
“我明白了,这件事更不能说你的错了,我就说这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安排来一个知青。”
“这样吧,我申请把人调到其他村子,眼不见心不烦。”
一直不说话的牧腾否决了村长的提议,“不用,就在这,挺好的。”
“哎,你小子是不是昏了头了?”
村长怕胡芯儿和牧腾生气,率先就骂。
胡芯儿知道牧腾的想法,也不言语。
“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先回去了。”
牧腾站起来,拉着胡芯儿站起来,临出门的时候又说:“村里的粮食不够,知青的粮食没有的,自己想办法,绝不可提供。”
胡芯儿感激的看着牧腾,这个男人总是无条件的疼她,爱她,不舍她受半分委屈。
“牧腾,谢谢你!”
牧腾捏了捏她的手,用略带威胁的口气道:“再说这样的话,今天回去就别睡了,我更喜欢另类的感谢。”
胡芯儿踮起脚,亲了亲他的脸颊,脸上多了释然的笑。
……
院子里,两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不见。
村长指着门口问牧大婶,“这小子是什么意思啊?”
“你还看不出来,牧腾是想为媳妇报仇呢,人不能没粮食,这没粮食就会想各种办法弄粮食,这能有什么办法呢?”
牧大婶这回聪明的反问了。
村长恍然点头,这小子是想逼人犯罪,一劳永逸呢!
“对了,你给我说说刚才米雪那是什么情况,这几人都是怎么回事啊?”
“赶紧睡,明天还要早起上工呢,哪闲功夫扯这些。”
村长拉了枕头就睡,把背留给牧大婶。
牧大婶拍了他一下。
“哎,你这老头子怎么翻脸不认人呢!”
……
“左斌,新来的那个知青交给我,我来带。”
“还是我来吧,你就说在哪干活就行了。”
牧腾明白左斌是不想让他遭人非议,说他滥用私权,这是要帮他。
既然是好意,那就不拒绝了。
“河沟那边有一块玉米田,让她去那里,告诉她,那里的活干完只有六个分。”
河沟的玉米很好,玉米还没干,很多都是青色的,掰起来很费事,就是男子汉掰不了多少也会手腕疼,何况那里足足有两亩。
还有一点,那里靠近河畔,蚊虫很多。
除了大中午,一早一晚的时候,蚊虫简直就是开大会,一群一群的直扑人,要不是包裹严实了,准会面目全非。
那块地本来打算放到最后,就是霜冻后也能掰的,不过,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放过。
胡芯儿不管, 只要胡月儿不来找死,她不会主动攻击。
至于其他人,就不是她该管的了。
不过这都是前提。
她可以断定,胡月儿一定不会安分的。
……
胡月儿早上正睡得迷糊,就听到有人喊她。
她瞅一眼天刚蒙蒙亮,身体也很不舒服,就躺下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