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和前边两人可谓天壤之别。
她憋了一个晚上, 一如之前,一句话没说, 玩不敢光明正大的玩, 笑自是也不敢笑,况且也没什么好笑,睡觉还睡不大着, 总归一个字:憋,两个字就是:极憋,三个字就是:憋死了。
孙嬷嬷和鹊喜看的清楚。
小姐眼神儿灵动, 但行为确是在那故作乖巧,一副犯了错, 潜心思过的小模样。
这外头骤然一亮,她本正趴在床上,摸床上铺就着的毯子,纤细的手指摸过去,一会儿把那毯子顺毛捋一遍,一会儿又逆毛捋一遍,一看就是百无聊赖。
窗外这一亮, 吸去了她全部的注意力,瞬时她显然是忘了在那装乖巧思过呢,“蹭”地一下便起了来,推开了门,奔去了外头,朝天上指着。
“是皇宫方向!陛下给她们放烟花呢!”
那小人儿说完就紧盯着夜空,水灵灵的眼睛,眸光炯炯,但须臾而已,她自是回了神儿。
况且眼巴巴地瞅着,就那一下,也没第二下了........
她突然跑了出来,还肯说话了,外头的护卫,尤其是太监听到动静立时奔了过来,笑道:“哎呦,贵妃娘娘想看烟花了,皇上若是知道,为娘娘连放三日,五日,十日,放多少天都没的说啊!呵呵呵......”
孙嬷嬷跟着过来给小姐披了披风。
小姑娘回过了神儿,当然又恢复了适才的模样,转眸做贼似的,瞅了那太监一眼,闭了嘴。
她心口“咚咚”地跳,而后又看了一眼繁星点点的夜空,看了那么一会儿,回了房.......
孙嬷嬷与那公公微微点头,接着也便关了门。
回去后,蓁蓁自然是又返回了床上,趴了下。
她一半小脸儿贴在床上,一半露在外面,如此样子显得那半贴床上的小脸儿肉嘟嘟的,瞧着更娇憨可爱了。
孙嬷嬷和鹊喜相视一眼。
小姐从小犯错时,其实便就是这幅模样。
但以前只做戏给老爷夫人看,在她、鹊喜、乐云三人面前,还是该怎样怎样,甚至常常让她们三人帮她打掩护,自然并不是像此时这样。
嬷嬷想着与鹊喜二人互相看了看,又看向小姐,这时正好对上了小姐的目光。
孙嬷嬷便说了话,“小姐晚上没怎么吃东西,现下可饿了?可用奴去吩咐厨房做些夜宵来?”
她话问完,小姐并未答话,而后,孙嬷嬷便又道:“小姐,若不然沐浴,早些睡吧。”
那小人儿动了动,别过了脸去,朝向了里头,换了姿势,还是没说话。
嬷嬷和鹊喜对视一眼,接着也便不再问了。
事实上,这一晚上,适才嬷嬷已经提起了陛下好几次,问了小姐好几次她心中怎样想了,但一问小姐便就是垂了头,摆弄摆弄这,摆弄摆弄那,并不回答。
而后,这一宿,她便就是那般,也没脱衣服,不知不觉,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翌日醒来,孙嬷嬷和鹊喜瞧着小姐和前一日也没什么差别,还是不说话,或许唯一的差别就是,总朝门口看。
看谁?
自然是看陛下。
孙嬷嬷和鹊喜暗地里也在悄悄地分析,且不知她是怕陛下来,还是盼陛下来?
谁也看不出。
早膳的时候,她只喝了两口粥,而后,嬷嬷再怎么劝,她也不吃了。
接着陛下没来,但却来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