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林三小姐的信。”
那小人儿一听,顿时起了身,要过了信,颇为急地打开。
信中无他,只问了她昨日出宫拜佛为何没去,又问她为何没回宫呆在了外边,可安好,而后与她相邀了见面的地点与时辰,小叙。
小姐一打开那信便颇为激动的,她太熟悉瑶瑶的字了。
想来眼下她正有许多话想跟林三小姐说,果不其然,看过信后那小人儿便急着“嗯嗯嗯,嗯”地抬声向嬷嬷示意。
孙嬷嬷了解她,明白她是何意,也明白她这是让她说呢,于是嬷嬷便叫来了那伺候的公公,而后替小姐道:“宋公公,娘娘想出府一趟,不知......?”
“啊!”
那宋公公当即躬了身,差点没跪下,眉眼带笑,着实惶恐,这是问他是许不许呢!
“娘娘尊便,奴才惶恐。娘娘若是要出去,奴才马上命人备车,夜鹰自会护送娘娘。”
孙嬷嬷听罢,转头看向小姐,见那小人儿连连点头,孙嬷嬷便朝那公公笑道:“那便劳烦公公了。”
接着嬷嬷便为小姐穿了衣,带了帽。
蓁蓁带着鹊喜出了去。
小姑娘上了车,鹊喜把汤婆子递给了小姐。
她看着小姐那副娇滴滴可人的样子,心中想着也好。
小姐这半日来的样子,瞧着正常却也反常。
鹊喜和嬷嬷暗地里揣测,但觉她并非无感。
只是她天真,又是个没心没肺的性子,对男女之情不大开窍。林三姑娘和小姐自-幼-交-好。俩人无话不谈,与她,小姐定能说说心里话,那林三小姐也总能点破她,相见是好事。
沿途一路,鹊喜瞧着,小姐自然是还是什么都没说,眼睛时而缓缓地转,时而掀开帘子看看外头,小脸儿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马车大概行了半盏茶的功夫,鹊喜掀帘看见行至了荒郊,穿过这里,也便快到了。
然就在这时,外头突然响起了什么声音,听着好似是打斗。
鹊喜心下一惊,顿时去掀帘子看,然还未等掀开,马车行跑间,车门竟是开了。
蓁蓁俩人顿时脸色煞白,而后还没待发出声音,但见一道白烟吹来,俩人毫无防备地吸入,咳了两声,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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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夜,宫中那两名女细作相继被弓-弩-手击中,梁太后获救。
本她二人也插翅难飞,逃不出去。
嬴煜知道,她们就更知道。
二人被击中之处都并非直接致命的地方,皇上要活的,谁人都知道。
但中箭之后,那俩人直接便咬开了藏在口中的毒-药,自尽了。
当晚,嬴煜便下令锁了城,派出一千御林军,大肆搜查。
无疑,裴玄承就在京城!
然一日下来无果。
本这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裴玄承其人往昔被前朝吹捧为天之骄子。
其熟知兵法,善于计谋,城府极深,骨子里也极能隐忍,是个聪明狡猾的。
原嬴煜也知不可能那么快找到他,但到了下午,另一个消息,让那帝王的脸刷地一下子白了下去。
男人霍然站起。
其下跪着的宋公公,身子抖如筛糠。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早上接到了一封林三小姐的信,夜鹰护着出去了,但到现在,都,都没回来。奴才适才亲去了林府,林三小姐说,未见过娘娘;未写过信相邀贵妃娘娘;也,也根本就不知娘娘在宫外之事.......皇上,奴才该死!奴才.......!”
嬴煜手中的杯子当即碎裂,一颗心瞬时宛如被火烧着一般。
他立时叫来了李将军,加派了一倍的兵力搜索全城!
人是被裴玄承弄走的,那是显而易见。
男人眼中满是杀气,事情他万万没想到。
嬴煜抬手向下,几近咬牙切齿,沉声。
“晨时,朕派了人去,告知你等护好娘娘,近来不准娘娘出门,你等当做了耳边风?!”
“陛下!”
宋公公一听,睁圆眼睛,脸色更白,身子抖得也更厉害。
他唇无血色,连连摇头,眼泪纵横,“奴才等人不知宫中生变,亦是不知裴玄承现身京城,也从未接到过此令啊,陛下!”
“........?!”
嬴煜身子定了住。
他的人回报了事情已报,这宦官竟说根本无人告之!
男人立时叫来了早上派去的人。
那护卫叫历青,他的亲信之一。
“属下用性命担保,的的确确亲传了消息给宫外奉命保护娘娘的护卫首领汤臣。”
男人眸光阴冷,即刻便派人去押了那汤臣来问话,然,人未押到。
因为,那汤臣却是已经死了。
嬴煜的手稳稳地一握。
好啊,如此境遇下,杀了他的人,截了他的消息。
裴玄承,这是在明晃晃的挑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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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间,下午。
黑衣人躬身秉着外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