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兆眼也不眨,“那就不施针了。”
他们为了更快的回京去并没有坐马车,而是直接骑着踢雪乌骓。
踢雪乌骓见到穗穗,亲昵地往她手上蹭,穗穗抿出一个轻轻的笑,她摸了摸小雪的的鬃毛。
李兆抱着她上了马。
整个京城震惊了,陛下这次去行宫只去了短短五六日就回来了。
相国心里隐隐有所猜测。
但是料是他已经有所准备,依旧在第二日上早朝时吃了一惊。
李兆回京第二日,紫微宫。
那个叫穗穗的小姑娘就坐在最高位上,而她旁边站着的是李兆。
“都到了?”李兆凉凉道。
“到了。”负责点名的官员道。
不等群臣开始对穗穗和李兆的位置发表意见,李兆言简意赅道,“让他们都上来。”
他们?
只见秦国公府一行人都被拖了上来,之所以用拖是因为他们的腿全都没了。
唯一一个腿还在的,是秦妃。
她昨夜被带进宫,在狭小的黑屋咳了一夜,如今面色苍白,只有一双眼睛像是被烧焦的红。
她看着秦国公府的人被拖了上来,一瞬间挣脱了别人的桎梏,扑到他们身上,哀恸大哭。
群臣见了也心有不忍。
李兆面色淡淡,“秦妃,孤警告过你一次,你却还敢下手。”
年轻帝王只是站着,身形高挑,皮肤 冷白,一袭黑衫,眉眼间浓极的墨色彰显着他的不易亲近。
秦妃咬牙看向李兆。
陛下的心可真狠呐。
她夺了纸笔,唰唰唰,“陛下为何如此待我秦国公府?”
秦妃从来没有想过认下这件事情。
人都应该死光了,她自认做得天衣无缝,而那个小娘子更是被直接灌了哑药,有口难言。
如今,谁能证明是她做的?
穗穗被秦妃的举措气得直接也提起了纸笔,“你绑了我,喂了我哑药毒药!”
秦妃瞳孔一缩,千算万算,她没算到这个没什么身份的小娘子居然识字还会写字。
她咬咬牙,那又怎么样?单凭一面之词,没有实证。
“她诬陷我,陛下。”
瞧见这个,穗穗一眼瞪向秦妃。
这是除了药柜掌柜,她头次这么讨厌一个人。
哥哥说她们的亲人在秦国公府,难道秦国公府就是这样子的吗?
“我没有。”穗穗写道。
李兆收起了穗穗桌前的纸笔,摸了摸她的头,“你别急。”他从袖子里取出了条黑色绸带,蒙住了穗穗的眼睛。
然后从高位上一步一步走了下来,秦妃慌了,她往后退。
“陛下,您不能信她的一面之词啊。”
“她说得都是假话,妾身没有绑她。”
秦妃写了一张又一张,然而李兆根本没有看。
他站在大殿中央,面色淡淡,“看来是孤以往太过纵容尔等了,尔等忘了孤是谁了。”
他从腰间直接抽出剑,剑光湛亮。
“秦妃就是那些动小心思的下场。”
秦妃发出嘶哑高昂的尖叫,她唇边溢出了血。
“第一,她不会说谎。”
“第二,就算她不会写字,没有证据,孤也能取了你的性命,不要理由和证据。”
剑光闪过,李兆从袖子里取出药瓶,拨开塞子倒在了秦妃身上。
秦妃挣扎着翻滚起来。
众臣面色大变,无一不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