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曲晚跟凌若迟吃了东西,然后把木屋里的东西清洗干净给回归原处。
凌若迟看着气色好了一点点的曲晚,温柔的开口道:“晚晚,我们要回营地了,不然你阿爹要担心了。”
曲晚自然知道,他们从昨日傍晚到现在,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这会儿也已经巳时。
云骞肖即便要忙,也已经忙完。
可能这会儿已经开始找他们了。
“好,我们回去。”无论怎样,回去再说。
曲晚把凌若迟的衣袍递还给他。
他这会儿也没说什么,把衣裳接过穿好,然后把之前一直放在木床上的戎装穿上。
等一切弄好后,凌若迟走过去很自然的牵住曲晚的手,“走吧。”
曲晚经过昨天的事,还有今晨的事情,现在她也不矫情,欣然接受着凌若迟对自己表现出来的温柔情意。
因为只有一匹马的原因,两人只能共骑。
曲晚坐在前面。
凌若迟上马,坐在了她的后面,然后双手环住她拉着缰绳。
“坐好了吗?”凌若迟低下头在曲晚的的耳边问。
靠得近的原因,他说话的时候热气撒在曲晚的耳畔,让她愣住。
但她很快回应过来,轻点了下头,“嗯,坐好了。”
“那我们出发了。”凌若迟拉着马缰,看着前方的路,夹着马肚喝了一声,“驾——”
马儿载着两人,欢快的奔腾出去。
这里离他们昨天战斗的地方并不远,出了森林就看到了进入山脉的路。
从山脉到营地也要差不多一个时辰的路。
所以他们一路不停歇的赶着路,就怕回去迟了云骞肖担心。
凌影国驻扎营地。
云骞肖昨日忙完后已经深夜,当时他并未发现曲晚他们没有回营地这件事。
是后来有士兵过来报告他这件事才知道了。
他当时心中便有些不安。
立即让人去白天战斗的山脉找寻,却没找到他们的痕迹。
当时他们也没有想到曲晚他们已经出了山脉,另外找了地方。
然后又在回程的路上找,还是没找到。
等天亮的时候,云骞肖在想要不要写一封急报回上京?
可他想了又想,放弃了。
打算自己亲自去找找。
他带着人又往昨天他们打斗的山脉找去。
最后在半路的时候碰到了回程的两人。
云骞肖看着两人共乘一骑的画面,又看到凌若迟身前的曲晚。
发现她脸色苍白,唇色也是泛着不健康的白。
他的心一惊,打马上前,“乾王,你们都没事吧?”
云骞肖本想问曲晚有没有事,但在那么多人面前,觉得有些不妥。
所以要冲出口的话变成问候凌若迟的。
凌若迟的脸色很严肃,没了方才在小木屋面对曲晚的温色。
他摇头淡淡的道:“本王没事,倒是军师为了救我,有些不好。”
云骞肖这会儿终于有理由关心曲晚了,“军师可有哪里受伤?快点回军营让军医诊治。”
虽然云骞肖声音平稳没有起伏。
但曲晚还是听出来他语气中的关心。
她摇摇头,对云骞肖道:“将军放心,问题不是很大,多休息就好了。”
云骞肖听闻她说自己没事,但看到她没有气血的脸,还是担心。
“即便如此,还是要回去让军医看看再说。”
言罢,对着他身后的将士道:“回军营。”
————
上京,太子府。
凌若玄是在曲晚他们出征那天的下午才知道这件事。
因为他假装在太子府养伤,所以之前议事的时候凌帝并没有让他一起进宫。
所以他才错过了这件事。
他知道这事的第一时间就是给云殇祁写了一封信。
把曲晚跟云骞肖他们出征洛台城的事情给他说一声。
等云殇祁那边收到他写的信件时,也已经是第四天的事情。
凌若玄也一直让人打探洛台城那边的的战况问题。
也终于在半个月后听到那边传来了捷报的消息。
云骞肖与凌若迟带着十万大军成功收复了洛台城。
同时也接到凌帝急招他们惠灵顿的事情。
凌若玄那些信件,看着里面的内容,嘴角泛起一起冷笑。
果然。
这人年纪越大,就越害怕自己的权势被夺。
他怎么可能任由云骞肖手里捏着十万大军的虎符?
那人现在最忌惮的是云家,然后便是他们这些成年的皇子。
其中之最的可能就是他跟自己的三皇弟了。
皇宫内。
已是头发花白的凌帝凌鸿墨坐在御书房的书案后。
他看着手里的情报,一张褶皱的脸上满脸怒意。
等他把手里的东西看完,连同书案上的那些奏折一起扑倒在地,“废物——”
一声怒吼,跟在他身后的大太监惊慌的跪下来,“皇上息怒。”
来给凌鸿墨送信件的黑衣人更是跪在地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