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迟去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
他还是害怕曲晚在这荒郊野外遇到危险。
他回来的时候,不但抓了一只山鸡,还带回来一些野果和一只野兔。
曲晚在凌若迟回来的时候已经起身坐在木屋的桌前。
凌若迟看到她起身,赶紧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怎么起身了?”
曲晚看着他,扯了扯嘴角,“没事,躺着难受。”
凌若迟看了看木屋里,没有御寒的物品。
眼下是秋天了,天气已经转凉。
曲晚身子又虚弱,他害怕她不受冻,所以把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披在曲晚的身上。
曲晚看着自己身上披着的衣裳,又看了眼只穿着一件单衣的凌若迟。
她扯了扯身上的衣裳道:“我不用,你穿上吧。”
他昨天刚受了重伤,身体也虚弱。
凌若迟按住曲晚要扯下衣裳的手,柔声道:“晚晚,我没事,我去把这山鸡处理一下,给你煲汤喝。”
他把刚才放在桌上的水果递给她一个,“这是我刚才摘的野果,先吃一点垫垫,很甜。”
曲晚看着凌若迟递过来那个红润的果子,甚至还能闻到那果香飘来。
她接过他递过来的野果,抿唇笑,“谢谢。”
“不需要谢我。”凌若迟抬手摸摸她的发顶。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曲晚看着凌若迟提着兔子和山鸡走出去的背影,又看了下自己肩上的衣服。
说实话,这样的柔情她确实有些沉沦。
凌若迟的衣裳飘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其中还夹染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息。
曲晚知道,那是因为沾着凌若迟的血才有这味儿。
她在桌上拿了一个果子,起身往门外走去,找到了蹲在溪边处理野味的凌若迟。
凌若迟听到一道脚步声靠近自己,转头看去,见到披着他衣裳的曲晚走了过来。
他忙站起身走过去扶着她,“你怎么过来了?这边有水,凉……”
曲晚把手里的果子放到他的唇边,“你今早醒来到现在也没吃东西,你吃这个。”
凌若迟低眸,看着曲晚放在自己唇上那个红艳艳的水果,心下一动,伸手搂住她的腰抱住她。
“晚晚,你怎么可以这么好?”
凌若迟现在想起自己最初救曲晚时威胁她的那些话时,就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混蛋。
曲晚被他抱着,脑子里在想自己做了什么,竟让他突然那般激动。
曲晚被他抱着,有些不自在的道:“凌若迟,我真的饿了。”
凌若迟闻言,赶紧松开她,“那我去处理一下山鸡。”
他看了看附近,看到旁边有一块大石头,便扶着曲晚过去,“你先坐着,马上好。”
“好。”曲晚点点头。
曲晚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着凌若迟麻利的把兔子和山鸡处理好。
然后带着她一起回到木屋。
因为木屋是打猎的猎手盖,这里烹煮的东西也都有。
凌若迟在一个木柜里找到一个煲汤的瓷罐,拿到外面清洗装好了水拿回来。
木屋还专门弄了一处生火的地方,生火的上面垫着一个挂钩。
那是专门用来煮汤煮水的。
凌若迟生了火把汤煮上,还找到一些食盐加了进去。
然后又拿了一根木棍把兔子穿好架在上面烤。
曲晚看着他忙碌,想要帮忙。
却被他拉着坐回桌前,“你不用忙,等着吃就好。”
曲晚看着他做的这一切,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做,有些困惑,“你身为皇子,怎么还会这些?”
凌若迟坐在火堆旁,然后走过去拿了个凳子放在离火堆近一点的地方。
再把曲晚扶过去坐下,然后才说道:“我虽然是皇子,却不是受宠的皇子。”
“从小就因为我是中宫皇后之子,我父皇就对我们十分忌惮。
我才十岁,就把我派往别处去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来往的路上十分艰苦,偶尔我也自己动手,所以久而久之就会了。”
曲晚听到他这些话,有些心疼他。
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经常还被支开离开皇宫。
若是有心人想要害他,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听着他说的那么不以为然,但曲晚却知道,这些事情哪里那么简单的?
曲晚猜测的一点都没错。
凌若迟多少次在生死间徘徊着,不然他一个皇子。
即便是在野外生存,也不需要他动手的。
除非身边的人不在。
而不在的原因是什么?
不用想都知道。
曲晚注视着忙着烤兔肉的凌若迟。
看着他在烤得金黄的兔肉上撒上细盐,然后又烤了一会儿,让肉入味。
“吃吧。”凌若迟把整只兔子递给她。
曲晚看着递到自己面前那只香味扑鼻的兔子。
又看向拿着兔子的男子,摇了摇头,“你先吃吧。”
凌若迟把兔子塞到曲晚的手里,“拿着,你先吃,我一会儿吃。你刚才不是喊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