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防备打量的男人,却离她们越来越远,在远处背着身与自己手下交谈,手中又点燃了只烟,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世界上长得很像的人不奇怪,可怕就怕在你会为一个亡命之徒莫名悸动,甚至有所期待。
她们被人无情的扔到岸上被监管着,船舱中的人员枪支被全部缴获,双手抱头蹲在一边,岸上这群团伙开始从船上下货。
而前面刚刚还缩手缩脚躲藏的女孩却在此时发了疯,“你们不是拐卖贩?你们是要把我们送到哪里去?”
这头骆弈听到刺耳的声音,把烟蒂踩在脚下碾压,不悦的开口:“去看看。”
得到指令的老陈点头过去了解。他们是提前两天收到消息,上面有一批货会在今天途经这里,上个月巴托部落那帮狗仗势欺人在罗湾让兄弟们吃了亏,今天骆爷亲自出马截货给个教训。可谁想到这群没娘玩意儿还截了几个不知来路的女人,要是真到了巴托老爷手中,怕是没一个活到下周。
没两分钟,老陈就回来朝车上坐在驾驶座的骆弈汇报情况。
“她们应该都是交界处的村民,在半路上被掳走的,这种情况在交界处倒是见怪不怪,有些穷苦家就指望嫁到缅老两国拿钱买她们的,就是运气不好被巴托那帮人看上了。有一个倒是细皮嫩肉皮肤白净,不知道从哪里拐来的。”
“爷,怎么说?”老陈眯眯眼,他早就看见周围兄弟有点按赖不住,要不是顾及骆爷在场,怕早就想开开荤。这些未经初事的村妇可比妓窟那些娘们儿有劲儿多了。
“老陈,你跟我多少年了?”骆弈若无其事的问。他手上正在组装刚刚卸开的枪支零件,这是他一个习惯,一有烦心事便鼓弄着手中这玩意儿,面上却一直绷着脸不泄露任何多余情绪,
“六…六年。”老陈回应的极快,心里却是咯哒一声,他就是个卖命手下,尽管是六年出生入死,他猜不透面前这尊佛魔的想法。
骆弈手中的92I式伯I莱塔手I枪也刚好扣入弹匣,手上速度极快的扒开握把上方保险,吓得车外的老陈条件反射的后退。
骆弈又问:“老二几个是前天出发的?”
“是,迪姆按照你的指使与东家会面,时间算下来今天也该回来了,到现在也没点消息。”老陈心中犯嘀咕,迪姆跟在骆弈的时间比自己还久,很多生意都由对方出面,这么久了没回应,怕是骆爷另外安排了其他任务,他不敢多造次。
结果骆弈却是点点头,好似预料到般说:“那就是路上出了事,上个月尹家的老东西不是对外宣传退居幕后,听说新上任的少东家年纪不大,我让迪姆借合作之名探探风气,怕是这小的比老头子花花肠子更多。”边说着,目光也望向远处蜷缩成一团的小身影,墨镜下的眼睛眯了眯。
老陈还在旁边弯腰听接下来有何指示,例如自己带一波人去找迪姆,这湄公河流域潜藏下的黑暗势力,多少都跟尹家有一定接轨,通过尹家将手上多种途径的外汇资金合法化。
骆弈却突然转换话题,只道:“东西搬完就撤退,那几个女人也带上。”
“哈?好的我明白。”
骆爷发了话,老陈自然明白不能随便乱动,赶紧按要求行事。
东南亚的热带季风气候,天气阴霾燥热苦不堪言,明明初春时节却好似置身于最炎热的夏季。
苏念柒从未有过这种难熬体验,紧绷的牛仔裤让双腿透不过气,上身的T恤早已被汗水浸湿,肌肤与衣料黏糊在一块儿,好在外面套了件宽松衬衫,她这身已经穿了两天,汗水不知道浸湿干透过多少回,没人对她有任何排斥,她自己反倒觉得恶心。
她们被人拽起来,不知道要被带去何处,周围全说着她听不懂的话,有个皮肤粗糙、满口黄牙的士兵趁机摸了把苏念柒挺翘的臀部,还与队友说着当地荤段子。
苏念柒被吓得一惊,脸上立马露出煞人的表情,眸光下沉,恨不得把人大卸八块。
刚占人便宜说荤话的男人被吓得仓皇一秒,反应过来便露出不悦,竟然被个四肢捆绑的娘们唬到了,正想有所行动,有人过来了。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老陈一脚把人踢进旁边茂密的草丛中,锋利的绿叶划伤对方的脸,没有一丝不忍。
他刚交代完任务离开几步,看见自家老大在远处给了自己一个动作指使,回过头来就遇到这事。上个月招纳的新兵蛋子还不懂规矩,他却必须确保人万无一失。
周围有贼心没贼胆的士兵各个心虚的低下头,胆怯的咽下喉间唾液,庆幸刚才没照学上手,要是惹怒了车里那位,才真是没了命。
这雨也是说下就下,豆大的珠水砸在河面,晕开一层又一层的涟漪。落在四周人的脸颊,僵硬的氛围慢慢被冲开,附近的血腥味也淡了许多。
骆弈仰着头靠在座椅靠背上,听着车顶噼里啪啦的雨滴声,更是心烦意燥,口间暗自咒骂了一声,整个人身心疲惫。
他探出头来,命令一声:“上车。”
运输货物的车辆已经转头提前开道,被俘虏的船员也被硬塞进士兵落脚处,而唯独这四个女生老陈有些头大,想着单独让一个士兵把人带回去,说完便开始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