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还会有比两情相悦更甜美的糖果吗?不会了!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孟阳一边飞快地穿衣服,一边在脑海中疯狂计算:
从昨夜到现在差不多有四个时辰,也就是说,他跟星星已经有一整年没见了!
他想见星星,现在!
孟阳这辈子起床从未如此迅速,麻利地简直不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一直不太关注容貌的他甚至还站在镜子前,努力梳了梳头发,恨不得将每一个发丝都弄得服服帖帖,好让自己更精神一点。
既然是图我这个人,那么,那么如果我把自己弄得更好看一点,星星会不会喜欢我更多一点?
他就像这世间所有陷入情爱的毛头小子一样,紧张又迫切地准备着,无比渴望见到自己心爱的姑娘。
但他觉得自己应该带点什么。
对,应该带一点的。
可带什么好呢?
他焦急地抓着手指,没头苍蝇似的乱看起来。
枝头停着两只麻雀,圆滚滚的身子灵巧地在细细的树梢间跃动,时不时发出几声啼叫,仿佛在催促说:书呆子,快呀!
“我已经很快啦。”孟阳喃喃自语,视线无意中划过厨房时,终于眼前一亮,有了主意。
廖雁也起来了。
他顶着两只巨大的黑眼圈,眼球上血丝遍布,就这么抱着刀蹲坐在院子里,直勾勾注视着孟阳,对方走到哪儿,他的视线就跟到哪儿,如同一抹死不瞑目的幽魂。
狐……他刚要骂人,却又突然想起来昨天白星的话,于是忙强行咽下去。
不行,他一定要想点别的新鲜花样来骂!
孟阳仿佛没看到廖雁一样。
不,不是仿佛,而是这毛头小子此时此刻满心满眼只有喜欢的姑娘,又哪里能瞧得见其他人呢?
他踩着轻快又忐忑的脚步来到白星家门前,才要轻轻叩门时,却见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门缝中露出熟悉的脸。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先开口。
孟阳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啊,好像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砰,砰,砰!
是心在跳。
刷,刷,刷!
是血在流!
他几乎什么都能听见,却又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是傻乎乎看着眼前的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孟阳才结结巴巴道:“星,星星,我们今天包包子吃啊!”
我给你带了好消息呀,你喜不喜欢?
白星看上去似乎比他镇定一点,不过脸蛋也是红扑扑的。
她爽快地点了头,盯着孟阳紧张的脸看了片刻,忽然很认真地说了句,“我好像又比昨天更喜欢你一点点。”
轰!
有什么无比绚烂夺目的东西在孟阳脑海中炸开,灿若烟火,叫他一阵头晕目眩,幸福得快要昏死过去。
虽还是冬日,但其实风中已然有了几分柔和。
如果说之前凌冽的寒风像刺猬,扎的人无处不痛,那么现在的风就是小兔子,毛茸茸的,吹在脸上软乎乎的。
路边的大树仍是光秃秃的可怜模样,但孟阳却觉得,自己心底似乎已经萌发出娇嫩的绿芽,迎着残冬的阳光努力生长。
后面尾随的廖雁突然一阵牙酸,整个人都要疯掉了!
可恶,可恶呀!
他疯狂跺脚,气得不得了,想骂人却没有新词儿,索性脚尖点地直接踩着墙头飞走了。
太碍眼了,他要出去散散心!
可才走出去两条街,廖雁忽然听到地上有人在叫自己。
“哥哥,哥哥!”
他低头一瞧,是一群小萝卜头。
廖雁本能地停住脚步,不过仍旧站在墙头上,居高临下凶巴巴道:“干嘛!”
他现在很烦,会打人的知道不知道?
然而那些小屁孩儿却好像一点都没有眼力见,只是稍稍瑟缩了下,又马上叽叽喳喳喊起来:
“哥哥,可不可以帮我们捡毽子啊?”
“哥哥你好厉害啊,你怎么上去的?”
“哥哥哥哥我刚才看见你飞啦,你是神仙吗?”
“我们的毽子飞到房顶上去啦,你可以帮忙拿下来吗?”
当一个小孩子大声叫喊时,尚且能够忍受;
可当一群小孩子都这么冲你喊时……廖雁觉得自己简直像掉进了鹅群,耳边全是尖锐的嘎嘎声,吵得头都要炸啦。
“都闭嘴!”他捂着耳朵大喊道,又故意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再喊,老子吃了你们!”
效果奇佳!
那群小屁孩儿瞬间安静如鸡,有几个甚至很自觉地捂住嘴巴,只露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外面,忽闪忽闪的瞧着他。
可这份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才一会儿工夫,就已经有一个小男孩儿忍不住。
他悄悄把手指扒开几条缝,小声却期待的问道:“那,那哥哥,你还会帮我们拿毽子吗?”
这一声仿佛是个信号,所有的小孩子都重新回过神来,再一次叽叽喳喳的喊起来。
是呀,房顶那么高,他们根本够不到呀。
如果被大人知道他们把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