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的样子。
在过大的刺激之下,谢铎身体与精神遭受了双重折磨,被谢郬又吓又气,终于二度昏厥过去,然后这厅堂内又是一阵哭天喊地的哀嚎。
谢郬哭了一会儿,感觉戏差不多了,从榻前起身,一边擦鳄鱼的眼泪,一边暗自腹诽:
【妈的,耳朵都要炸了。】
【谢铎那小子只是晕过去,又没死,有必要跟哭丧似的吗?】
【不嫌晦气!】
谢郬吐槽完之后,对上高瑨的目光,谢郬心上一虚:
【狗皇帝怎么又在看我?】
【咦,好像不是看我,那他看谁?】
谢郬察觉到高瑨并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着她背后的某处,顺着狗皇帝的目光回过身去,发现老郡王那双透着精湛的目光正莫名盯着自己。
【老郡王看我干嘛?】
【这老头虽然姓蔡,可这辈子干的事情却一点都不菜,是个厉害的。】
【他不会盯上我了吧?】
【呵,盯上又能怎么样?】
第45章
很快, 今日唤谢铎出门的校尉被找了过来,他是玉成伯的三儿子玉垣,与谢铎一同在西大营为校尉, 两人自小玩到大, 关系很不错。
他被唤来将镇国将军府后才听说谢铎被打的事情,觉得十分惊奇:
“不可能!谢铎从天香楼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我们把王威他们打了一顿,王威就算要报复也不可能这么快啊。”
玉垣是被带到书房问话的, 在场只有谢远臣、蔡郡王和高瑨三人, 其他人还留在厅里看着大夫给谢铎疗伤。
谢远臣问:
“王威是谁?”
玉垣听过谢远臣的威名, 有点怕他, 没敢直接回答。
蔡郡王说:
“王鑫的小孙子。”
“太尉?”谢远臣想了想。
玉垣连连点头:“是,是。”
“你们为何要打他?”谢远臣问。
玉垣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谢远臣‘砰’一声,桌子拍得震天响,吓得玉垣不敢再隐瞒:
“回, 回将军。王,王威那帮人前阵子在军营里奸了一名卖花女, 那女子全身赤裸, 拼死跑出营帐后拔刀自刎了, 王威他们丧心病狂把人扔下了山崖。”
“后来尸体被卖花女的老爹找着了, 还背上了山, 那老爹背着女儿的尸体在街上告状, 百姓们群情激奋, 拥着他去了京兆府衙门,给他敲了登闻鼓。”
“后来京兆府也审了案子,还上报到了兵部衙门, 可兵部衙门那边以证据不足,只把王威他们定成不知内情的从犯,随便打了十几个板子就放出来。”
“王威他们放出来以后,就一直在找卖花老爹,要报复他,谢铎知道后,就带着我们把卖花老爹藏了起来,谁知道这老爹今天跑出去了,又跪在大街上告状,被王威他们带去天香楼教训。”
“我知道今日是将军夫人的寿宴,不该打扰,可我们搞不定王威,只能来喊谢铎出面,没想到竟让谢铎遭了大难。”
玉垣把自己知道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众人才明白为什么谢铎会突然出府。
高瑨坐在主位上喝茶,直到听玉垣说起这件案子才将茶杯放下。
谢远臣是第一次听说京城大营中竟出了这样一桩丧心病狂的案子,在军营里奸杀女人,若是在武威军中只怕够他们死十次的。
“先别管什么案子,你说谢铎出天香楼的时候还好好的,你们是一起离开天香楼的吗?”
蔡郡王对什么兵部军部的案子没兴趣,他只想知道自己的外孙子究竟是被什么人打伤。
玉垣摇头:“我们不是一起离开的,我们跟王威打作一团的时候,官差来了,王威他们撤的早,我们也随后离开,谢铎说他留下断后。”
蔡郡王点点头:“也就是说,谢铎是在与你们分开之后遇袭的。你们是把他一个人留下断后,可还有其他人?”
“没……”玉垣先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什么,说道:“还有一个女人跟谢铎一起。”
“女人?”蔡郡王从座椅上起身,连声质问:“什么女人?你们认识吗?”
玉垣说:
“我们不认识,不过谢铎好像认识。听王威那边的人说了句:那是谢铎……相好的。不过谢铎没承认。”
蔡郡王目光中又多了一抹疑惑,追问起来:“相好的啊,怎么会是相好的……她长什么样儿?”
玉垣正要回答,就听高瑨沉声对谢远臣质问道:
“谢将军,军营卖花女案朕是交给田有为去办的,田有为是你推荐之人,只是此人有勇无谋,心志不坚,从前尚有一股忠勇之气,如今竟也学会了浑水摸鱼,将此案办成这样,朕很不满意。”
高瑨的声音在书房内传开,别说玉垣吓得跪地不起,就连谢远臣和蔡郡王都赶忙回身拱手听从。
【蔡老头果然在怀疑我。】
【幸好跟过来看了。】
【狗皇帝这岔子打得好,要不然蔡老头说不定就发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