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
“臣出六百万两!”
“臣……”
眼见这一个个的都开了口,永王咬咬牙,也罢,反正等他坐上那个皇位,这些银子就都是他的!“臣,愿出五百万两。”
让这群人大出血了一次,岑以清心情很好,“朕替天下万民谢过诸位皇叔。嗯?诸位皇叔怎么不动筷?可是菜色不合胃口?想吃什么?朕再叫御膳房做。”
“御膳房的手艺自然是极好的。”
“是啊是啊,臣府中的厨子拍马也比不上。”
岑以清弯了弯眉眼,“那便好。”
与岑以清的好心情相比,这顿饭吃得众人都格外煎熬,好不容易等到结束,就听那小皇帝又开了口。
“其实,朕还有一事相求。”岑以清慢悠悠地开口。
这小皇帝又想作什么妖?!
“陛下,您是天子,说什么求不求的。”肃王板着一张脸,似乎对岑以清的说辞很不满意,“您尽管说。”
这老四今天是吃错药了吗?!搞这种君明臣贤的戏码,不嫌牙疼?
岑以清于是道:“其实也并非什么大事,只是想请诸位皇叔抄录几卷经书,待来年祭天祈福时用,毕竟能将诸位皇叔集齐的机会不多。”
“聊表心意,诸位皇叔不会不肯吧?”岑以清语调温和,话里却透着一丝凉意。
“怎会……怎会……只是这抄录一事耗时良多,不如我等回去抄录完毕之后再呈与陛下?”
岑以清唇角的弧度都没有改变分毫,“不急,诸位皇叔可在宫中待几日,梅园的红梅开了,不若去看看?如此美景,错过岂不辜负?”
“这……”
小皇帝这又是哪一出?难不成还想将他们都软禁起来?
“诸位皇叔不必担心,想来待诸位皇叔抄录完毕,筹措款项的书信也该到了,待诸位皇叔返回封地,便能看到公示的布告了,届时诸位皇叔的美名必定会在百姓之间传扬开来,多好的事情。”岑以清一本正经地说道。
原来是怕他们赖账,哼,他们也是要面子好吧?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咳,某些老赖除外。
“看来诸位皇叔并无异议。”岑以清站起身,吩咐江潮生,“带朕的皇叔们去吧,让千承卫都小心些,可别再出什么岔子。”
“是,陛下。”江潮生应道,而后便领了一队侍卫护送几位亲王。
肃王有意无意地落在了队伍最后,回身对岑以清再行了一礼,笑笑后离开了。
岑以清面色未变,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返回了辰星殿歇息。
肃王,自然是她提前找好的“内应”,许诺出的利益也不可谓不小。
肃王的封地,有上好的盐矿。盐业官办,盐商只有交纳高额的赋税才能拿到经营权,但将食盐卖往草原可是暴利。
岑以清有意在合适的时机开通互市,她可以在食盐贩卖上给肃王便利,肃王需保证这批食盐不会流入国内。当然,卖往草原和在大桓国内卖的盐品质不同,基本不会弄混,也很容易发现。
互市中食盐交易的利润可让与肃王一成,别看只有一成,认真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肃王得了实惠,自然愿意配合岑以清,那五百万两,权当是提前付的本金了。
至于什么时候是合适的时机……岑以清说了才算。
这一出空手套白狼,岑以清玩儿得属实熟练。让肃王相信也费了她不少功夫,圣旨都写了,君无戏言。
等到了肃王来要账的时候,她又可以再画一个大饼了。只是,这饼究竟能不能成真,还要看边境的战役打得如何。
思绪飘远,岑以清眉目沉静。
另外一边,赶了一天路的祁念暂且到一处驿站歇脚,官凭路引一出,整个驿站都静了几分。
“大人,这是?”
“陛下私印,有何不妥?”祁念蹙眉,寒风拂过时拥了满怀的凉意,眉眼愈发冷冽。
从京城到吴地,少说也需半月,耽搁不得。
“不敢,是小人见识短浅,有眼无珠。”驿站仆役忙摇头,很快退下。
祁念眸子轻眯,冷声吩咐千承卫,“跟着,若有异,直接拿下。”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