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全身而退,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
徐靖不知道他这会儿想知道的答案,等到真正知道时,差点气得吐血。
他就说,应青那个女人太狠了。
不过那都是后话,这会儿他可不知道,奉天殿之事只是开胃小菜。
接下来的一切才真正平地一声雷的大事。
奉天殿离宫门口并不远,他们纵马奔驰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
而此时焦躁不安正等着能有好消息的陶瓒等人,远远看着急奔而来的人立刻长舒了一口气。
应青手底下不留活口,闻肇却是活着出来了,这是不是代表应青已经死于他之手了?
一想到这,众人互相看了看,脸上露出了喜色,接着便随着陶瓒上前迎了几步。
然而等到闻肇越来越靠近他们之时,他的脸完全暴露在眼前之后。
陶瓒脚下一顿,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只觉得那张脸有些眼熟。
这么一愣,直到闻肇已经来到跟前,陶瓒也看得更清了。
“这,你是谁,闻将军呢?”
赵远山往闻肇身后看了看,结果只看到了徐靖和郭槐以及普通的士兵,但独独没有见到闻肇原本那张脸。
徐靖和郭槐互相对视了一眼,终于觉得不是他们刚刚大惊小怪了,原来的确是他们家将军变化太大了。
郭槐当即就忍不住哈哈大笑对赵远山说:“这不就是我们将军吗?”
这话一出,不仅赵远山所有人都愣住了?
闻肇?这怎么可能是闻肇?这区别也太大了,简直是变了一个人。
陶瓒眉头越皱越紧,忽而电光火石间,一张艳冠群芳的脸出现在脑海。
陶瓒终于想起了存在于他久远记忆里的那个人。
瞬间他脸色惨白,盯着闻肇往后连退数步,嘴里喃喃念到:“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陶瓒的反应太奇怪,徐靖和郭槐脸上的笑意齐齐一收,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这陶瓒看闻肇的表情就跟看到鬼一样。
赵远山也是一惊:“丞相?”
这其中也只有闻肇的表情还算平常,他从容地走至陶瓒面前,温和地唤了一声:“丞相大人。”
陶瓒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他呼吸一滞,接着又是几个大喘气以后。
他举起手指向闻肇,抖着唇厉声问到:“你是谁?”
闻肇一笑,眸光却深沉了下去,他又往前走了几步,道:“在下闻肇。”
陶瓒却是喘着粗气,神情坚决地摇头道:“不,你不是,你不是闻肇。”
闻肇没有否认,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不过,在下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丞相或许会觉得耳熟。”
说着闻肇向陶瓒步步逼近,“在下姓谢,字雁清,小名困生。丞相可有觉得这个名字耳熟?”
陶瓒闻言脸色登时脸色大变,他连连后退,满脸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谢家的人应该早就死绝了!”
他的话说得斩钉截铁,但眼神却不是那么坚定。
谢家怎么可能还有人活着?谢家的人应该早就死绝了。
他脑子里不停地转着这两句话,像是要说服自己。
但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最为清楚,闻肇的这张脸做不得假,他就是谢家的人。
因为他跟那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闻肇轻笑了一下,满目讽刺:“让丞相失望了,在下恰恰还活着。
老天垂怜让在下这个谢家唯一的后人活了下来。”
闻肇和陶瓒的话让一些人发懵,满脸迷茫,就如徐靖,郭槐和其他一些不明真相的年轻官员。
什么谢家?什么还活着?
闻将军不是姓闻吗?怎么闻将军换了一张脸,这会儿连身份都要换了。
还有则跟陶瓒一样脸色大变,面无人色直吓得打哆嗦的。
而这些人便是那些深知多年以前的内幕和直接参与进去的人。
赵远山起先也没反应过来,因为当初那一系列事情发生时,他还是个寒窗苦读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