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异心,都在欲将我们除而后快。你从来不知道,十年前那句预言吗?”
“预言?什么预言?”李若萱惊恐地瞪大眼睛。
李安然见妹妹吓呆的样子,轻描淡写道,“在你三岁生日的时候,有过一句预言,说是,‘一夕死,天下杀。血如残霞。’这是流传天下的预言,看来爹爹把你保护得很好,从不许人在你面前说过。”
李若萱只觉得背后一阵阵阴风,禁不住毛骨悚然。李安然疼惜,伸手抚慰她的头,对她柔声道,“不要怕,有哥哥在呢。”李若萱闻听,泪一下子滚落下来,扑在哥哥怀里道,“那,那我们怎么办啊!……我们,是都要死吗?”
李安然安慰道,“不会的,你不要放在心上。何况预言里又没说,我们兄妹俩一定要死啊!”
李若萱懵懂地望着哥哥,惊恐未退。李安然道,“若萱,你从小在这菲虹山庄里面长大,现在爹爹没了,你最信任谁?”
李若萱道,“当然是晓莲了!她八岁就和我做伴,我们一起睡觉,一起玩,一起挨骂,像是亲姐妹一样。”
“那还有谁?”
“还有,……还有阿七,他在我小的时候经常跟我玩,有一次我掉到湖里,他还救过我的命呢!还有华叔,他跟了爹爹多年,是看着我长大的。”
李安然突然道,“那么我呢?你相信哥哥吗?”
李若萱不知道哥哥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她,一脸诧异地望着哥哥,点了点头。
李安然道,“我来家里不过一个多月,爹爹过世了,你愿意相信哥哥吗?”
李若萱想到爹爹临终把自己的手交到哥哥手上,让他照顾自己,不由热泪横流下来,紧紧抱住李安然。李安然抚着他的背道,“乖,别伤心。你若相信哥哥,那从此以后,你就只听我的话,呆在我身边,不能再乱跑了,知道吗?”
李若萱应了一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李安然似乎也累了,闭目靠在床头,幽幽喘了口气。
那晚李安然睡在外间,李若萱和晓莲睡在里间。夜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若萱和晓莲依偎着,若萱哭,晓莲也陪着流泪。好不容易若萱迷迷糊糊睡着了,却做了噩梦,梦见爹爹,梦见血像泉眼一样涌出来,就惊叫着醒来。
那时天已大亮,晓莲出去了,李安然已换好了衣服,靠在床上读书。
若萱揉揉眼睛,径直拿下哥哥手里的书,嗔怪道,“哥哥你好好养伤吧,别看书,会累着的。”
李安然想要说什么,晓莲打好洗脸水进来,将热腾腾的湿毛巾递给李安然擦脸,李安然擦完脸,望着晓莲红肿的眼睛,淡声道,“晓莲,昨天夜里我听见你和若萱断断续续哭了大半夜,以后你得注意身子,若萱小,什么还都需要你的照顾,你可千万别病倒了。”
晓莲应了,望着李安然那一张英俊而淡定的脸,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在微微地动。
华叔送了早餐进来,按照李安然的吩咐,早饭做的清淡,两碗莲子粥,两笼青菜小蒸包,几样小菜。李安然拿起筷子动了动,不经意道,“华叔,这早餐是谁做的?”
华叔道,“是阿七亲手做的,他说少爷小姐过于伤痛,要做的可口些。”
李安然放下筷子,无精打采道,“我现在没胃口,内火很盛,您让厨房给我熬上碗梨汤,浓一点,加上点冰糖,再给若萱做碗银耳汤来。”
华叔应了,李安然道,“华叔,您把这饭倒掉,对阿七说,是我不小心将饭菜弄翻了。”
华叔迟疑着,手惊恐地轻轻地抖,他的声音几乎变了调,问道,“少爷,这,这饭菜,有毒?”
李安然道,“不错,您别声张,照我的话去做。”
华叔怔了怔,出去了。李若萱奇怪道,“哥哥,你怎么知道那饭菜有毒?”
李安然道,“我二十年泡在毒里,天天和它们打交道,差不多的毒我都知道。”
李若萱不可置信地望着哥哥,李安然浅笑道,“怎么一副这样的神情,不知道你哥哥有这么大的本事吧,还是,有点怕我了?”
若萱垂下头轻声道,“我,我不想喝银耳汤。”
李安然暖声道,“傻丫头,从昨天到现在你一直没吃东西,饿坏了身体怎么行呢,好歹吃一点。”
李若萱见哥哥心机很深,这么多天来一直深藏不露,心里真是生出了几分畏惧,此时又听他说了几句亲切关怀的话,不由心口一热,差点哭出声来。过了些时候,华叔端了梨汤和银耳汤过来,李安然轻轻嗅了嗅,放在了桌上,下了床。
华叔大惊失色,“少爷!这次也有毒吗?我亲眼看着阿七做的。”
李安然淡淡道,“我想,可能是厨房出了点问题。”
他冒着细雨带着若萱来到了厨房,阿七正在切瓜,他的手边放着一大筐白菜,一大筐胡萝卜,案板上的南瓜只剩下了一半了,南瓜后面,放着五只白条鸡。他见李安然和李若萱、华叔、晓莲一起进了屋来,诧异地打招呼道,“少爷!您不是在养伤吗?怎么到厨房来了,您想吃什么,吩咐一声就行了。”
李安然捏起一块胡萝卜,笑道,“我看看今天中午吃什么菜,老爷刚过世,难免人心散乱,我也,心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