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碍事。”还没碰到华部长,阿撒托斯就把我推了回去。
我摇摇晃晃地朝后退去,心说你这家伙还不领情了。却发现我刚才站着的位置有一团火正在熊熊燃烧。
配合着华部长阴冷的笑,不祥的预感几乎坐实,我心里也大概明白了。
我看向师父,她好像没那么凶了……而且看起来过分熟悉。
“你说……还是不说,我只给你两个选择。”阿撒托斯冷哼一声,眉宇间横着一道看不见的刀光,绷直长枪直指华部长。
“这其中牵扯得太……”
“少给我叽叽歪歪。”阿撒托斯不留情面地回怼回去,“你就说你说不说。”
“不。”那家伙平时做惯了繁文缛节的官腔,这会倒也爽快起来。
阿撒托斯就轻轻点了点头,眉宇间刀光剑影更甚。两人方才又交战起来打得不相上下,她不紧不慢地松开了五指,那长枪失去了阿撒托斯的支撑一下软了下去,华部长没反应过来一个啷当就要向前倒去。此时阿撒托斯把五指轻轻合抱成拳向后凭空拖拽,刚才吊在地上的银针便循着一条看不见的线路立起来。
“糟糕。”
随着阿撒托斯用力往回拽过去,那几根针从华部长身后把他的背部打了好几个洞,渗出血来。
“就这点能耐吗。”华部长还想嘴硬,西装上却已经被撕裂开了好几个口子。
阿撒托斯冷冷地捡起地上的长枪背跃在空中挥舞一番,那几根针便在细线的牵引下在空中胡乱缠绕在一起,随后毫无章法地从华部长身体的每一块里绷了出来。
“阿尔萨斯之刑十七式。”
话音刚落,华部长被沿着杂乱的丝线脉络生生切割成了好几段,在空中迸发出不止从何而来的圣光,随后消失殆尽。
好……好强。
我抓着阿撒托斯的衣角说姐姐,你也别这么猴急把他杀了,这下不就把我仇人的线索都断了吗。
阿撒托斯摇了摇头,看着我,一脸无奈的样子。
“蠢弟弟,你真是傻的可爱,我把他杀了,那家伙自然会找我算账的。”
“我不明白。”
“你终究有一天会明白的,为了不让你在接下来拖累我……”
阿撒托斯托起我的下巴,我心说饶命,我罪不至此啊。但是眼前这家伙眉眼里好像又难得没有什么恶意,反而……有一点温和。
没有一点点的防备,我感觉两唇抵着一片云朵,虽然只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姐姐,你这是……”
“别想歪,我只是给你传了些必要的本事,免得你落地成盒,就地重开了。”她依旧是一脸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不过相较于之前显得温和许多。倒不如说之前是凶恶过甚了。
说完她还转头掩面偷笑,嘀咕了一句空哥现在这样子真可爱……我这么做也不算出轨吧,说得我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不过看来,真是一点不给我喘息的机会呢。”阿撒托斯拉着我的手直上司狱门屋顶,在我们面前是无数身穿铠甲面色冷峻骑着天马的骑兵拦在我的面前。
“陆家的小鬼,你本该命绝于那个晚上,没想让你活到了现在,不过既然你不愿在寂静里死去,那就在这烈日下给你个痛快吧。”骑兵们身后是一个脸色惨白,背后长着蝙蝠翅膀的吸血鬼,我认得出来那就是哈维尔现代城主克洛。
我心里无数只草泥马飞过,想起刚才这家伙在荧幕上慷慨激昂的演说,配合着华部长打哑谜,我一下怀疑起来。难道,阿撒托斯说的……都是真的?
我心里从未产生这样的质疑,眼前这个昔日高高在上恩泽惠普的男人竟然就是自己这些日子里苦苦追寻的仇人,我运作刚才阿撒托斯传给我的阵阵功力,此番已经红了眼睛,正打算朝眼前那个衣冠禽兽冲杀过去。
阿撒托斯却拦在了我身前。
“为什么……姐姐。”
“你应付不了他,此战不仅是你为陆家的做的决断,也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阿撒托斯舞动长枪,回头一脸和熙看着我,好像小声补了句,“其实本来应该是我们的,倘若还是那时,挡在我身前的,会是你。”
“我不明白,但我知道,现在谁想伤你,那就要先和我拼命。”我冷哼一声,面对着漫天银光,一脸不屑。
阿撒托斯却没打算带着我,她回头看着我笑了一下,把长枪丢给我,径自又抽出一把长剑朝克洛杀去。
“你还没死啊……***”克洛一脸惨白,似是看小丑一样看着阿撒托斯,那眼神看得我也很不舒服,应该说算是那种大太阳下愣是让我冒冷汗的水准,虽说语气十分嚣张跋扈,但最后三个字我却没听清。
管他的,拼了,反正本来就该死了,我学着阿撒托斯刚才那样挥舞长枪,不一会儿在骑兵堆里杀得有来有回,我现在心里知道,我现在手刃仇人有一个算一个。
末了,我也霸气地低吟。
“阿尔萨斯之刑十七式。”几条无色的线从我体内倾泻而出,在我身旁缠绕起来,不一会儿,染作醒目的血色,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点点红光。
伴随着一声声惨叫和马嚎。
无数尸体从空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