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 “啊!我的心肝宝贝小叮铃崽儿!”许久未见的素若在这时跨进了姻缘殿,一眼便瞧见了自家被倒吊在空中、痛苦呜咽的小叮铃, 凄厉喊道:“红线住手!”
红线被喊得全身一震,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素若见小叮铃挣扎得痛苦,心神俱惊, 立马施法缩地,一步跨到红线面前:“你、你、你……”她来回将红线和小叮铃看着,憋红了一张脸,“红线你怎能如此!”
说罢,便心疼的一把抱向小叮铃,将它从红线魔爪中夺下。
“额……”红线尴尬。
欺负狗,叫狗主人当场给捉住,着实有些抹不开面儿。
红线梗了一阵:“其实……方才……方才我跟你家小叮铃闹着玩的。”
“闹着玩?”素若瞪圆了双眼,不敢置信地回头剜红线一眼,“回头得空,我也将你这般闹着玩!”
红线一噎,顿了顿后,从红绳堆里掏出另一只小马扎,引着素若坐下:“不气不气,素若仙子不气。大不了下回月老回过神,给仙子你牵绳的时候,我在旁盯着便是。”
闻言,素若双眼一亮,回首问道:“当真?”
红线:“当真。”
旋即,素若面上再无怒色,只剩一脸期盼:“要俊俏、温雅、深情的,嗯……仙力高不高深不要紧,比照君珩神君那样的去牵便可。”
君……君珩神君……
红线噎了好半晌,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立时转口道:“近日闲来无事,天宫如常,好似也没什么八……”八卦。
红线顿了一下,复道:“怎叫素若仙子想起来月老府闲逛了?”
素若给小叮铃顺毛的手一滞,似是想起来什么,抬眼便向红线看来:“怎会无事?少君殿下这不是今晨刚回天么?我才从天门那里瞧完热闹过来。怎么,原来红线你不知道?”
“少君回来了?”红线一惊,“今晨?这般快?”
素若:“快?红线你过日子过糊涂了吧,不快了,少说也一月有余,于凡间算来,约四五十年了。你理线团子理昏了头吧?虽说天宫无日月,我们对时日的感觉淡些,但到底是过了这般久,你怎么毫无察觉?”
是了,天宫无日月,呆在凡间过久,她险些都快忘了。自那日匆匆回来,没过几日月老便醒了,不由分说将她扔进了姻缘殿,令她将这些日子旷下的活全都补上。忙着忙着,她竟没察觉到时间流动,太子言烨的一生都这样过去了。
思及此,红线心中一沉,莫名一种感觉从心口化开。
少君今日回天,那太子言烨岂不是……
这时,素若见红线面上不佳,便微微眯眼凑近她,问道:“怎的?瞧你这形容,像是咱少君回来,你不大爽利?”
红线霎时回过神:“怎、怎……会!”
语无伦次过后,她镇定下来:“不说这个了,先前你不是说少君下界历劫,便就是为寻妃去的么?如何,他这趟回来,可带回了君妃?”
愈说,红线愈心虚。朱红一段的姻缘绳裹在红光中、躺在一地白花里的情状,从她眼前晃过。
“君不君妃我不晓得。”素若坐正了身子,手慢悠悠抚过小叮铃背上的白毛,“不过他今日回天,身旁空无一人。”
“唉……”素若一声叹后,耸了耸肩,“依此景来看,帝后的期望八成是落空了。”
自然该落空。
提及此,红线委实哽咽无比,心塞得甚至有几分想哭。
只因,少君身上的那根姻缘绳,她解不开,也不敢解开啊!
这事情的原委,还要从那日她用皇后所给的凡间药粉将言烨迷晕说起。
那日,她站在墙头,将药粉混入白花撒下,心惊胆战等着药力奏效后言烨昏睡过去。而好容易等到言烨昏睡,她化去言烨鞋袜,却发现姻缘绳那头系的是个死结,且系法尤为技巧,叫她指尖磨的生疼,都解不开。
随后她便灵机一动,想出捏诀收灵这个法子来,想直接将绳中姻缘之力吸尽,让其变为一根普通凡绳。
却不想,倏忽一道雷光从绳中冲撞而出,将她撞到在地,劈的她头脑不清。
彼时,“天道?!”她是这样震惊。
眩晕过后,以为自己方才感受有误,便咽下口喉中血,忐忑伸手再次捏起法决。
毫无意外又被当头劈了一记,她一口污血涌出,呛倒在地。
便是这时,升神劫三字倏尔出现在她脑中。
她陡然反应过来,姻缘绳同少君的升神劫绑在一起了!
红线愈想愈心惊,甚至开始隐隐猜测,是否她无意系上的这根姻缘绳,才是少君此番升神所要经历之劫?
可她又不敢去想。若真是如此,那她的罪过,相较于绑绳,要更大了!
正当红线胡思乱想时,忽感腰间一沉,似是有什么东西攀了上来,而后她便心神不宁回首去望,恰见言烨眼皮颤动,像似要醒。迷迷糊糊间,他一只手死死拽住了她腰间白玉上的红流苏,五指紧扣让她丝毫都掰不开。
红线焦急,言烨的意识慢慢苏醒,眼皮一丝丝睁开,眼中迷雾重重,像是正望着她。红线见状,尤为心慌,思索一阵,自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