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毛。
丑也就算了,脾气也炸,见到路过的猫都要咋呼地去打架。
陈溺今天来得晚,流浪猫已经不在等她了。
她索性把猫粮洒在地上,也没等那只猫过来就打算先回去。
一抬眼,瞥见巷子口那停着一辆眼熟的机车。她往里走了几步,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的烟灰。
江辙没穿外套,身上只有一件黑色的低龄毛衣,长裤裹着修长的腿。他在抽烟,整个人很佛地倚着墙,偶尔被烟呛地轻咳几声。
青白烟雾冗着他低垂漆黑的眼,那张脸华丽又颓废。
陈溺是第一次看他抽烟,她其实不太喜欢年纪轻轻就是个老烟枪的男生,但这玩意儿果然还是得看脸和气质。
她本来是没打算暴露自己在这,怎料那只流浪猫闻着味就过来了,又一次朝陈溺扑了过来。
猫叫声和脚步一起响起,陈溺听见他的动静就抬起头来了:“……好巧。”
江辙把烟蒂丢了,闲闲地迈着两条腿朝她走过来,眉骨稍抬:“哪有这么巧?”
陈溺抬脚蹭着那只猫的耳朵,想让它走远点,边解释了一句:“我是因为顺便过来喂个猫,不是来抓你抽烟的。”
瞧瞧这小学生式的话语。
江辙轻笑了一下,但也只是勾了勾唇角,眼里漠然,看不出其他情绪。
“上回张劲涛那件事……谢谢了。”陈溺靠着墙纠结了会儿,决定投其所好,“你想不想去海洋馆?”
“现在?”他兴致并不大。
“有白鲸表演,还有这个。”陈溺说着,两只手放在腰间,手掌挥了挥,做了一个笨拙的走路姿势。
江辙压着眉骨,耐心地猜道:“老鹰?”
“……”海洋馆哪来的老鹰,陈溺超大声强调,“是企鹅!帝企鹅!”
她难得这么大脾气,好像被猜错就受了极大侮辱似的。
江辙这次是真被逗笑了,胸腔微震:“陈绿酒,你到底在干嘛?”
她没好气儿:“看不出来吗?为了安慰你,我已经把自己快弄成弱智了。”
巷子口的风很大,天色暗淡下来。
路边那盏路灯亮起,橘光照在两人的脸上。
“为什么安慰我?”江辙压近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擦过她脸颊,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问,“喜欢我?”
陈溺脑子空了一瞬。
从他问出口的那一刻起,好奇、不甘、胜负、无聊似乎已经全都满足了,她心里也知道应该到此为止。
可人活在世界上,总会有偏差,要费多少劲儿才能把自己一直保持在理性的轨道上?
江辙的脸一半陷在暗处,唇薄鼻挺。月色和夜色笼着他的眼睫,长指暧昧地圈住女孩头发。重复了一遍:“喜欢我?”
陈溺对上他深邃的眼,反握住他手指的那刻,淡声反驳:“你说反了。”
第25章 想踢哪儿?
陈溺背贴着墙,明明比眼前人矮了一大截,气场上却半点儿没输。手紧紧攥着他,眼神也倔强倨傲。
她人长得柔软,偏偏性格太好强。
和同样没怎么低过头的江辙硬碰硬,不是迸出火花就是炸出火.药。
江辙任她握住自己的手,勾下颈,热息交错:“我说反了?”
她下意识屏了口气:“不是吗?”
“是,怎么不是。”江辙扬了下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尼古丁味,他偏头在她耳根那问,“知道我喜欢你,还跟我在这装呢?”
陈溺没来得及说话,只感觉耳尖突然被他温热的唇碰了一下。
他似乎是不打算停了,薄唇贴着她耳朵那的肌肤,还准备往下移。
太近了,也太紧了。
脑子从一开始的空到现在如线团缠在一块的乱,陈溺眼睫用力眨了几下,提膝就直接撞向他的小腿。
可江辙哪会儿受女孩这点力气的威胁,他甚至预判了她的动作一般,伸手往下一捞,握住了她的膝盖。
他没退开,额头和她相抵,低低笑了声:“想踢哪儿?”
陈溺单脚有点站不稳,重心全倒在了墙那,也更方便了被他这样扣着。
她胸口微微起伏,盯着他宽大的手掌:“放开。”
江辙没听,手抬得更高了点。
毕竟知道她身体软,经得起折叠,腿掰成一字马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