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宁陵惊呆了。
薛青央都快吓傻了。
季卿献和黄大夫连气都不敢喘,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着太子爷的手。
这可是太子啊!
未来的皇帝!
当事人顾珞:......
这是我能吃的?!
箫誉:......
糟了!
上辈子给媳妇夹菜夹顺手了,忘了!
“小春楼的醋鱼做的比宫里御膳房的不知强了多少倍!”
箫誉一脸坦然的将筷子收回,又夹了一块肉放到薛青央的盘子里,“尝尝。”
说完,十分淡定的朝季卿献和黄大夫道:“您两位离得远,本王就不一一照顾了。”
季卿献和黄大夫立刻哆哆嗦嗦牙齿打颤的道:“草民不敢。”
旁边薛青央正琢磨自己要不要跪地上磕俩响头再说个什么谢太子爷赏赐之类的话,还没等他脑子里的语言组织完毕,箫誉就朝顾珞道:“顾大夫去给宁国公府老夫人瞧病的时候,本王能旁观么?”
他声音温和,稍微有点低,虽然不至于像是悄悄话那样,可因为两人离得太近,顾珞只觉得身上的汗毛一抖一抖的。
缓了好大一口气,顾珞才把砰砰的心跳压回去,“草民荣幸至极。”
宁陵盯着箫誉,在顾珞话音落下之后才找回自己的神志,他当即举起酒杯朝顾珞一端,“如此,就多谢顾大夫了,我敬您。”
他仰头一杯干了。
顾珞正要端起自己跟前的酒杯接了宁陵这一杯敬酒,箫誉却在她手指碰到酒杯的一瞬,朝宁陵道:“你怎么把顾奉节接到京都了?”
顾珞碰在酒杯上的手指头差点把酒杯戳翻。
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保持了一脸平静。
宁陵端着酒杯的手一抖。
他今儿晚上要是死了,肯定是被太子爷给吓死的。
瞥了一眼旁边的季卿献和黄大夫,宁陵飞快的调整心绪,“之前太医院院使顾大人在狱中畏罪自杀,陛下将这案子交给臣,让臣配合刑部调查,那时候臣去乾州接的人。”
季卿献和黄大夫一颗心砰砰的快要蹦出嗓子眼了。
顾奉元出事之后,他们偷摸的一直在查,后来发现顾奉节秘密入京,他们更是加快的调查的速度。
谁能想到,今儿就是来赴一个宁王府世子用意不明的饭局,竟然就听到了这种话!
箫誉笑着吃了一口醋鱼。
“顾奉节人呢?本王能问他几句话么?
宁世子直接递了折子,顾奉节罗列了一堆顾奉元要害本王的证据,这叫怎么说呢。
本王这个当事人竟然不知道顾奉元要害我,顾奉节远在乾州竟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季卿献和黄大夫简直呆若木鸡。
顾奉节上京,是为了揭发顾奉元谋害太子的罪证?
黄大夫拳头都硬了。
宁陵没料到箫誉竟然要当着这些人的面提到这一步,但转瞬想到同济药堂和顾奉元的关系,手指捻了一瞬,宁陵道:“殿下明察,臣只是把顾奉节说的那些都写到折子上如实递上去而已。
至于顾奉节所言是真是假,臣并不能确定。
另外,不瞒殿下,眼下顾奉节不在臣这里,被臣的父亲带走了。”
箫誉挑了一下眉,“这样的人被带入京都,难道不应该直接送到刑部么?国公爷想要做什么?”
顿了一下,不等宁陵作答,箫誉又道:“顾氏药堂送到宫里的姜片出了问题,宁世子不知道?”
季卿献和黄大夫几乎快要上不来气了。
同济药堂的姜片出了问题,他们才查账本查到顾氏药堂的印章有问题,季卿献派去乾州的人还没有回来呢......
宁陵额头冒出一层细汗,他有点琢磨不明白太子的意思。
在顾奉元出事之前,太子和顾奉元并没有什么交情更没有什么来往,他从来没想过太子会插手顾奉元的案子。
之前在京兆尹府衙,太子就当众说自己并未中毒,这几乎等于直接洗刷了顾奉元的冤屈。
现在,他又这样......
到底为什么?
脑中思绪千回百转也不过是电光火石一瞬,宁陵很快拿定了主意。
“姜片的事,臣也是听现在太医院新任院使苏云海提了一句,当时查顾奉元的时候,他说顾奉元从顾氏药堂进来的药有问题。
这话,刑部在顾奉元的宗卷里记录了。
只是后来没来得及审,顾奉元就畏罪自杀了。
后来臣去太医院那边查过,并不是所有从顾氏药堂来的药都有问题,就一味炮制姜片有问题,已经处理过了。”
箫誉就冷笑一下,“真有意思,是刑部不会办案了还是怎么,既然都查出来顾氏药堂送进宫的姜片有问题了,怎么顾奉节进京,还在外面晃悠呢,是刑部的牢房不够用了?”
撂下一句话,箫誉一副没有胃口再说话的样子丢开手里筷子。
“明儿本王要去刑部见一见这个顾奉节。”
他一撂筷子,宁陵赶忙起身抱拳,“臣回去就和家父说这事。”
宁陵一起来,季卿献他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