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感觉时候差不多了,再上楼去时,楼上就只剩下师父在喝茶了。
她走到了师父身边,问道:“师父,二师叔他们呢?”
聂风止将茶杯放了下来,道:“他们去抬东西了,我们再歇一会儿,等他们把棺材装好了,我们也准备回去了。”
聂双连忙从碟子里拿了两块煎饼来塞进了嘴里:“那我可得吃饱了,免得回去就吃不着了!”
聂风止闻言拉下了脸来:“怎么,嫌弃师父手艺不好了?”
聂双连忙道:“哪里敢嫌弃您呢?只是这煎饼上面涂了很多酱料,闻起来更香一些!”
聂风止冷哼了一声道:“吃那么多油盐,不健康!”
聂风行小跑着上楼来,对着二人道:“师兄!双儿!走了!”
聂风止这才站起身来,皱着眉看着还在往嘴里塞饼子的聂双道:“还在吃!还在吃!走了!”
聂双嘿嘿一笑,立马跟了上去。
回到旅馆后,他们又请人将聂倚秋的尸体抬了出来,装进了棺材里。张老板回来时看见自家门口凭空多了一口棺材,向守在棺材旁边的聂风止问道:“聂叔,这是做什么?”
聂风止头也没回:“抬棺材。”
张老板看着自家旅馆门口,两边摆放的花圈,中间则横了这一口棺材,搞得好像他的花圈是专为了这口棺材摆的似得。
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赔着笑向聂风止商量道:“聂叔,你看,我还要做生意,要不您把这口棺材挪一挪,挪出一条道来,让人过个路,您看成吗?”
聂风止摇了摇头:“别急,过会儿我就抬走了!”
张老板倒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骂骂咧咧地绕过花圈走上了楼去。
拉棺材来的司机并不包把装了人的棺材放在哪里,所以司机跟聂风止知会了一声后便开着车走了。聂风止叫聂双上楼去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聂双有些不明所以,便问道:“师父,在丰县这段时间就在这里住着不好么?”
聂风止看了她一眼后,笑道:“怎么?双儿是在这里住习惯了,舍不得走了是吗?你师兄可等不得了啊,这么紧赶慢赶地一晃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再不去你师兄被害的地方,说不定都找不到你师兄的魂了!”
聂双低下头来沉思了一会儿,觉得师父说的有些道理,便向师父问道:“可是师父,那座古墓周围没有可以让我们暂住的地方,要是到了晚上有什么蛇虫之类的,那要怎么办呢?”
聂风止答道:“你身上有伤,那些事就交给你二师叔来版,你用不着担心这些。”
行吧,聂双只得上了楼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等她把书都装进了包里后,看着桌子上那瓶空空的饮料瓶跟那张便签愣了愣,顺手也把饮料瓶装进了背包里。她背着背包下楼时正好碰见那个在楼道间扫地的女人上楼来收房打扫卫生,女人路过她时歪着头看了看她,她没来由地慌乱起来,扶着扶手小跑了起来,却隐隐约约听见那女人对着她的背影嗤笑了一声,她脚下的楼梯突然变得很长很长,怎么跑也跑不到尽头。
“双儿!”
她猛地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她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跑到了马路边,迎面驶来了一辆高栏货车,扬起了满天尘土,如雷鸣般的隆隆声不绝于耳。她收回了脚来,连连退了几步,那辆高栏货车从她面前带着一阵尾气的黑烟呼啸而过,她却看见,那高栏货车里装的不是货物,而是一个个形如枯槁面如死灰的人,他们将手伸出了栏外,哀怨地叫喊着,似乎是在求救,又像是在咒骂。
她回到了师父身边,看着一辆又一辆与刚刚那辆高栏货车一样的火车驶了过去,尘沙被扬得很高,高的遮蔽了天日,光线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她转过头去看向聂风止,指了指那被尘沙遮蔽得都快看不清路的马路问道:“师父,那些是做什么的?”
聂风止转过头来看了看她:“什么是做什么的?”
聂双皱了皱眉:“就是刚刚跑过去的那些车啊!”
聂风止摸了摸她的额头:“我就说你不该吃那么多垃圾食品!又是呕吐又是幻觉,好好的一个人都给弄坏了!”
聂双闭上了嘴,师父看不见那几辆车,难道是专门给她看的?她背靠着墙坐了下来,聂风止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双儿?不舒服吗?”
她摇了摇头,勉强地扯出一个笑来:“没有。”
不一会儿,聂风止的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随着那静心咒穿过她的耳膜,眼前混在空气之中的尘沙开始唰唰地掉了下了地来,四周又变得清晰起来。
“你借到车了?行行行!马上开过来吧!”
又等了一会儿,聂双将手机里的小游戏都玩了个遍,就有一辆小货车开到了他们面前停了下来,聂风行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对着坐在门口的一大一小叫道:“车来了!快装上吧!”
聂风止跟聂风行将棺材推上了货车后,聂风止又叫了一辆车来,聂风行开着货车,聂风止与聂双则则坐出租车,由聂双指路,前往聂倚秋被杀害的地方。当出租车司机听说了他们是要去那么偏远的地方,便有些不太乐意去,聂风止更司机好说歹说,答应给他一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