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得疼了,但又不敢跑,也就只能被砸的时候发出些“哎呀哎哟”的叫声,为了防止眼睛被这大风里夹杂的东西割伤,赵茗跟聂倚秋都闭上了眼睛,只剩聂双的眼睛还在睁着。
一道光闪过,他们三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用力地推到了地上。
随着大风渐渐散去,平坦的地面突然露出了一个洞来。聂双将罗盘收回了背包之中,背起了背包走到了那个大洞的前面。她透过洞向下看去,不知怎么地,她的心神不由得开始慌乱了起来。
这不应该啊?马上就能捉到聂朱了,为什么她会定不下心神?赵茗跟聂倚秋走了过来,看着这个黑漆漆的洞开始犯起了难。赵茗看了看这聂家师兄妹,想到之前在兴德村时,他们能把符纸变成绳子,便向二人问道:“我看这个洞有点深,我们没带这么长的绳子,怎么下去?”
聂双忍住心中的不适,挑了挑眉道:“哪里有那么深?”
她将手中握着的符纸变成了一根有她的手腕粗细的绳子,向二人问道:“你们俩,谁先下去?”
聂倚秋愣了愣,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聂双便将绳子的一头交给了赵茗,说道:“你手上拿着灯,能照亮墓室,你先下去!”
赵茗看了看二人,暗自咬了咬牙,拉过绳子来绑在了自己的腰上,一边检查着绳子;牢不牢固,一边向二人道:“你们可得小心拉着我些,不然我要是栽下去,灯火没了,这一切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聂双看着他打了个呵欠道:“好好好,我们小心些,你快下去吧!”由聂倚秋跟聂双拉着绳子,他们将赵茗慢慢地放了下去,直到没有可以放的绳子了,赵茗脚都还没落地,依旧悬在半空中。
他向二人叫道:“继续放啊!我脚还没着地呢!”
聂双在洞口朝里大声回道:“没绳子了,你自己跳一下吧!”
赵茗一边摸着附近的墙,一边寻找着落脚点,他举着灯向四面照去,发现四面都是潮湿的泥土,也根本没有能下脚的地方。他看了看自己的正下方,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解开了系在身上的绳子,将灯护在了心口跳了下去。
在绳子上的结刹那间松开的时候,他仿佛看见了那些原本隐藏在暗处的长着獠牙的恶鬼齐齐朝着他扑了过来。那些恶鬼嘴角都流着恶臭的涎水,当他摔倒在了地上,痛得蜷缩了起来时,那些恶鬼穿过了他的身体,又突然不见了。
他瞪大了眼睛重重地喘着粗气,他躺在潮湿的泥土之中,腥臭的土壤连带着泥水渐渐浸湿了他的衣服裤子,冰得他猛一哆嗦,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
此时再抬起头来向上看去,那根绳子悬挂在他的正上方轻轻摇晃着,而聂倚秋跟聂双他们所在的洞口,对于此时的赵茗来说,看上去小的跟天边的月亮似的。聂倚秋眼看着赵茗一下子消失在了漆黑的洞里,手提了提绳子,也比之前轻了许多,他连忙向洞里的赵茗叫道:“赵老板!你怎么样了!”
赵茗看着那除了他手里的灯外的,他头上的那处光源冒出一个人头来,聂倚秋的声音灌入了这山洞里,在洞壁间一声声地回荡着,他向着洞口的两人回道:“我没事!你们快下来吧!”
他回答的声音在这狭窄的山洞里渐渐变得模糊,传到洞口二人的耳朵里时,也仅仅只能听清楚“下来吧”三个字了。
聂双二话不说,便将绳子收了上来,系在了自己的腰间。拉了拉系在树干上的绳子,确认系得很稳了后,小心翼翼地扒着洞口跳了下去。聂倚秋立马将绳子拉住了,再小心翼翼地放着绳子,放到洞口与树干那一截的绳子崩得很紧了才松了手。聂双紧紧地抓着绳子向下看去,大声喊道:“赵老板,你人呢?”
原本抱着灯躲在角落的赵茗听见叫声后站了出来,一边举着灯一边叫道:“我在这里!”
聂双这才勉强看到那一片漆黑的下面有一点明亮的灯光在摇晃着,她有些担忧地问道:“下面有多深啊?”
赵茗将灯放在了一边回道:“不深!你跳下来吧,我接着你!”聂双咬了咬牙,朝下叫了声:“那你接好了!我身上的东西要是摔坏了这一趟才真的叫白来!”
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背上的双肩包从背上摘了下来,朝着下面扔了下去。
“快接住!”聂双急得大叫道。
赵茗连忙向着朝他面上砸来的东西张开了臂膀,只见那东西重重地砸进了他的怀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双肩包砸得一下子坐到了地上。聂双一面攀着洞壁一面解着绳子,紧紧抓着绳子的一端,确认自己离地面确实不远了后,她松开了手,滚落到了地上。
正当她庆幸着自己穿得厚,滚下来并不疼时,却猛地眼前一黑,整个身体像一瞬间被五条马拉着四肢分尸掉了一般,剧烈地疼痛了起来。
待她缓过劲儿来后,喘了几口气后庆幸地笑了笑,抓着洞壁上潮湿的泥土爬了起来。
赵茗将双肩包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看向聂双:“这么大个包怎么装了这么多东西?”
聂双一边虚弱地喘着气,一边接过包来:“反正都是能用上的,你就别管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