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连忙从她身上接过聂倚秋来,扛到了卫生室门前。
“妹妹,你也来躲躲雨!”她从包里掏出卫生纸来递给了聂双,又看到另一个男人走到了这小妹妹身边,便警惕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聂双用卫生纸擦干了眼睛,能看清东西了后,对女人解释道:“这是开车送我过来的司机大哥!”
女人皱着眉点了点头,掏出钥匙来开了卫生室的门。她先开了灯,让两人带着昏迷的病人进去找位置坐了后,掏出手机来拨通了电话:“喂?张哥,有病人,你快来瞧瞧!”
挂了电话后她开了一旁一个房间的门,对两人说道:“你们先坐会儿,我换个衣服!”
约两分钟后,她便换了护士服走了出来。她拿出各种仪器检测了生命体征后记录在了一个本子上,不一会儿就有个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他一头糟乱的短发,一脸愁容,眼镜有啤酒底那么厚,他看了看,走到了三人旁边,问道:“病人是哪位?”
司机大哥连忙指着聂倚秋说道:“是这个!”那位护士姐姐连忙将刚刚记录的生命体征的数据拿过来给他看了看,他看了一眼数据后问道:“他是怎么了?”
聂双盯着他道:“是摔了。”
他转过头去对护士姐姐道:“你们把他挪到病床上去我看看。”
护士姐姐便叫上了司机大哥,将聂倚秋抱到了病床上,摆正了来。
医生戴了双一次性手套走了过来,将聂倚秋的袖子跟裤腿都撸了起来。
“腿上有磕着的淤青,前臂水肿,有骨擦声,初步判定为尺桡骨骨折。”
聂双走出了病房,看着病房里被三人团团围住的聂倚秋,她打了个呵欠,从包里掏出小灵通来:“喂,师父啊!”
“双儿,怎么了?遇到麻烦了?”
“算是吧,师兄骨折了,恐怕要做手术,你要不汇点钱过来?我们身上带的钱不够用了!”
电话对面沉默了好一会儿,聂双便也僵持着,就是不挂电话。
“喂?师父?在吗在吗在吗在吗?”聂双向着话筒鬼叫道:“师~父!”
“好了好了!你别叫了!我这就给你汇钱来!好好的一个人怎么骨折了?你又欺负你师兄了?”
聂双撇了撇嘴回道:“这回可不关我的事,估计是撞邪了吧。”
对面叹了口气道:“你们师兄妹两个出门在外,也要互相帮衬着些嘛!你这整的,我也不好跟你师兄他父母交代呀!”
聂双趴在桌子上看了看电脑桌面不断变化着的壁纸,慢悠悠地道:“左右这任务是您老人家叫我们俩来的,这责任可不在我身上。”
“好了好了,双儿,你把你师兄的手机摸出来,我发他手机上了,你接收一下。双儿,你说撞邪了?是遇到了你们俩都对付不了的鬼怪么?要不要我叫你师叔来帮帮你们?”
聂双晃悠到门前,伸出手来接了一手从屋檐淌下来的雨水,又甩到了阶梯下的水洼里,道:“算了吧,我一个人能应付。”
还没等对面回答,她便挂断了电话,转身走进病房里,撑着脸看着病床上已经换上了病号服的聂倚秋叹道:“师兄啊师兄,你还真是个拖累啊。”
卫生室里只有聂倚秋一个病人,司机大哥看时候不早了,便提议让聂双先照看着聂倚秋,他出去买些吃食来。护士姐姐赶去电脑前记录数据了,病房里就剩下了她跟聂倚秋。
她盯着病房外那根木凳,耳边幽幽地传来了一阵阵喘息跟尖叫的声音。
那声音仿佛在天边一样遥远,却一直萦绕在她的耳畔,她熟练地从包里掏出耳塞来放进了耳朵里,这才清净了下来。那声音却并未想过放过她,她没有反应,那声音就变得更大了,仿佛一下子从天边蹦到了咫尺。
“啊!哇啊啊啊!”是新生儿哭喊的声音。尖叫声,喘息声,哭喊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她皱着眉从耳朵里掏出耳塞,低声埋怨道:“都是你,惹她做什么!”
她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向着走廊尽头走去。护士正推着治疗车准备给聂倚秋挂盐水,一间那小妹妹居然向着没开灯的走廊里走去了,她连忙将走廊的灯全开了,向聂双的背影喊道:“妹妹!快回来!”
护士给聂倚秋挂好了盐水也没见聂双回来,她将治疗车推了回去收拾完毕后,向着聂双消失的方向小跑而去。一见,库房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聂双正站在库房里面。
“妹妹!快出来,这里面不能随便进!”
聂双指着墙壁上高挂的一幅穿着古装的人物画问道:“姐姐,这是谁啊?”
护士姐姐抬头看去,那幅画挂在墙壁中央,下面是一堆医疗器械,她走进去将聂双拉了出来,站在门口一边关着门一边说道:“那是冯大夫,这个卫生室在建立以前叫冯氏医馆,是这位冯大夫的后人捐了出来才建的卫生室。”
聂双看着紧紧关上的门,问道:“既然捐了出来,为什么还要留画像?”
护士姐姐拉着她走到了病房门口,用消毒液洗了洗手后,说道:“正是因为捐了出来,这个冯大夫是这一代很有名望的大夫,我们领导呢就取个不忘初心薪火相传之意,这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