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理成章坐上太后之位,便是比那同年继位的新帝赵恒只大了三岁。
此刻她斜睨了眼堂下的平阳侯沈昭,冷哼一声:
“这沈菲菲,弃了罢,不堪大用。便是做了太子妃又如何,你还能指望她给你治住太子?别届时给你添乱才是。”
沈昭心下一凛,他就这么一个子辈为女娃:“这”
此时应娇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闭了闭眼睛:“都叫哀家头疼。那容妃也是,连个右相夫人都拉拢不了,还说的是有一层亲戚关系,楞是没用。”
沈昭闻言,摇了摇头,把焦点全往容妃身上推:
“这么久了,容妃还没完全拉拢成右相?”
应娇睨了一眼沈昭:“你以为,如今这般,真的是太子无意沈菲菲?哀家看未必,林舒伙着左相一直有意将太子妃予她那侄女,如今那坯继先把她庶女都送上门了。所以她应是没少插手太子立妃之事。”
应娇说完,将旁边一摞画像往沈昭面前放。
沈昭看了一眼画像,似是想到什么,对着应娇说:“若是想扫除左相那头的势力,右相魏明倒是最好的选择,他向来不明着拉帮结派,我们拉拢他是有些难度,不过···”
沈昭抚了抚他的山羊须,凑近应娇,
“太子生辰宴席上,我见那魏明的公子,就是在太子身边做侍读的那个,暗中帮了我那侄女。况且他本就是跟着太子,我思虑着从这突破也不是不可。”
应娇闻言,眼眸微动:“魏明的公子?哀家倒是知道当年魏家公子做了太子侍读的事,好像还是林舒撺掇的,哀家当年还奇怪了半天她小肚鸡肠之人还能容下右相的人在太子身边。思来想去,也只是得出大抵为了牵制右相的结论。”
应娇思索了一会儿,复偏头对沈昭道:
“你待我好好探一下太子之意,再会会那个魏家公子。哀家三日后打算办个春日小宴,你让你那侄女近日好好拾掇拾掇自己。”
沈昭闻言,一阵喜色,更是一把摸上了应娇的柔夷之手:
“那便拜托娇娇了。本王既能助你得了先皇后的旨意坐上这太后之位,更也是能好好携手娇娇于至尊之位,看尽江山。”
春寒已是早早过去,大郢的都城草长莺啼,百姓陆陆续续地开始踏青赏花,遍地都是热闹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