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忌惮怀疑,这些年我让你万事留一手,防的就是今天。”
“只一点,让你姑母和咱家安生过了眼下这个年,或许,这就是咱们两家最后一个团圆年了。”国公爷意味深长道。
祁勝抱拳,声音沉郎:“儿子明白。”
祁勝从国公府的书房出去时,眉眼间的阴翳散了几分,心里的念头更加坚定了。
以前他无所畏惧,可眼下有了要护着的人,必然不能让自己处于被压制的弱势。
看在姑母的面子上,他不会立马起兵,但是也不会愚忠,任人宰割。
小姑娘被人按头跪着的样子他再也不想看见第二次了。
祁勝出了国公爷的书房,径直去了常棣堂。
苏芷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膝盖处的疼痛减缓了许多。
她往屋子里张望了一眼,没瞧见祁勝后,问宋嬷嬷:“嬷嬷,夫君去哪了?”
“夫君在这呢。”苏芷棠听见了祁勝含笑从屋外进来的声音。
“刚醒就找夫君?”祁勝揶揄的看着她。
苏芷棠伸开双手,半弯着惺忪的眸子看他,“想让夫君抱抱。”
祁勝上前,将她从寝被里抱了出来,如今他给小姑娘穿衣的动作愈发娴熟,穿好衣衫后,他将人抱去了小榻,搂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低声问道:“今天可是被吓到了?”
苏芷棠今日虽表现的冷静,可到底是头一次见这种阵仗,被人压着污蔑欺负,若不是小六安摔了一手泥,她当真就说不清了,如今她及笄刚过两三个月,到底年岁不大,心里怎么能不害怕。
她没骨头般贴着祁勝,轻声道:“刚开始是怕的,后来看见夫君来了,就不怕了,事情不是我做的,我相信夫君不会任由他们污蔑我。”
她抬头同祁勝对视,一双杏眸亮晶晶的,“有夫君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那双漂亮的杏眸里盛满了喜欢和信任,像是盛开的火树银花,那抹绚烂直直的落入祁勝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