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毒妇!”
魏皇后被这一脚踹蒙了一样, 她眼睛瞪大了些,不可置信般看着詹嗣柏,“皇上?!”
詹嗣柏半蹲下身子,掐着她的下巴, 同她对视:“魏国公府怎么教出你这样毒害皇嗣的妒妇来?”
“你如实交代, 朕还能从轻处置,若胆敢隐瞒一句, 别怪朕不留情面。”詹嗣柏面上尽是少年天子的凌厉之色。
魏皇后的嘴唇动了动,听到魏国公府后, 眼里的光彻底淡了下去, 她眸光里闪过片刻挣扎,在对上詹嗣柏阴狠的目光时, 低下头笑了几声,声音颓然道:“是臣妾嫉妒皇贵妃有了孩子, 又因臣妾妹妹之事, 记恨祁夫人,这才想出了这个法子, 毒死皇贵妃, 嫁祸给祁夫人。”她说完犹如泄了气般倒在地上, 眼神空洞失神。
詹嗣柏挥袖起身,急声道:“来人,皇后魏氏德行有亏, 谋害皇嗣,品行不端,失德若厮,难堪大任,即日起废黜后位,打入冷宫。”
说完,他从魏皇后身前起身,行至祁勝跟前,歉声道:“险些让嫂嫂蒙受冤屈,是朕没管好后宫,还请表哥见谅。”
祁勝一人下,万人之上,皇上也要对他礼让三分,并非只是说说而已。
詹嗣柏对他向来恭敬。
祁勝眉宇压着:“无妨,只是臣妻子身子病弱,方才在地上跪了许久,只怕她受不住,容臣先带她回府。”
詹嗣柏闻言,冷眼看着魏皇后:“魏氏嚣张跋扈,诬陷他人,就于每日酉时在冷宫门前跪两个时辰,面壁思过。”
说罢,指着侯在一旁给皇贵妃诊治的太医道:“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跟上去看看。”
苏芷棠看着奄奄一息,唇角带着血迹,面色苍白痛苦的皇贵妃,淡声道:“臣妾谢过陛下,只是当务之急是救治皇贵妃,臣妾并无大碍。”
詹嗣柏好似才看见皇贵妃刘沁贞一般,神色变得急躁,赶忙上前关怀。
……
苏芷棠被祁勝抱进了马车里,马车宽大,他却偏偏将人抱在腿上。
若是往常苏芷棠定是要羞燥的躲开,可今日受了惊,便乖乖的窝在他身上。
“腿疼不疼?”他抬手掀了她的裙摆,露出膝盖来。
只见白皙的膝盖青紫了一片,还有被石子咯出来的凹陷痕迹。
苏芷棠从小就没这么跪过,京郊的地都是砂石,雪水化在上面又冰又凉,还是被人压着跪,刚才还不觉得疼,眼下被他这么看着,苏芷棠就觉得又疼又委屈。
她把头埋进祁勝的颈窝里,肌肤相贴,小声道:“夫君揉一揉就不疼了。”
她膝盖冰凉,祁勝温热的手覆上来的时候,她忍不住往上凑了凑,只是下一瞬,她就惊哼出声,想要躲开。
祁勝给她揉的时候力道重,苏芷棠颤着眼睫,受不住道:“疼,夫君你轻点。”
祁勝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眸色怜惜,低哄道:“乖,忍一忍,揉开好的快,不然要疼好几天。”
苏芷棠眼角含着泪,可怜兮兮道:“听夫君的。”
祁勝给她揉了一路,只是力道越来越轻,苏芷棠精力不济,直接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回了府,祁勝将人轻放在榻上,嘱咐宋嬷嬷准备药酒,他垂眸看着小姑娘安睡的模样,想着她被人按着跪在地上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给小姑娘的膝盖涂好药酒后,祁勝径直去了国公爷的书房。
国公爷正逗着鸟,见他来了,毫不意外道:“来了?”
祁勝沉声应嗯。
国公爷负手而立,似是早有所料般道:“你那常棣堂是当年先皇给你提的匾……”他的目光从鸟笼子上挪开,视线不知道落在哪,思绪逐渐飘远,“常棣常棣,是望你兄弟和睦,协助兄弟,可说起来,皇家哪有兄友弟恭这一说,便是亲兄弟之间都相互残杀,更遑论你只是个表兄,还是个手握重兵,深得百姓敬重的将军。”
“今天这一出,皇帝到是打了个好算盘,成与不成,都牵连不到他自己。若真陷害到你媳妇身上,皇贵妃娘家必定与咱们祁家势不两立,若不成,不过是折损一个魏家女儿罢了。”
“他不该对棠儿下手。”祁勝冷声道,眉宇间一片阴寒。
国公爷转头看向他:“当年他以为娶了刘攀他女儿就能多有助力了,可皇贵妃早就与刘攀养子刘贤私定终身,刘攀前些日子病逝,西南势力尽数落入他这个养子手中,刘攀当年是土匪招安,手底下的兵一股子悍劲,听说这个刘贤也不是个安生的……”
“今日之事,恐怕就是想通过魏皇后陷害你媳妇,然后让刘贤以为是你媳妇害了皇贵妃,从而让刘贤恨上咱们祁家,而他,坐山观虎斗,最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这手如意算盘打得好,却不想出了差错,你媳妇倒是个好命数,但凡她呆笨一点,这比烂账就真要算在咱们祁家头上了。”
祁勝一袭黑金滚云袍加身,衬得他威严肃穆,他眉眼阴沉,“依父亲之见……”
国公爷挥了挥手,“你想做什么便做吧,当年我陪着先皇打天下,先皇却想置你于死地,你侥幸逃生后我便带你去了边关镇守,我们两代衷心,却还是遭他们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