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祁勝睚眦必报的性子,他说要娶苏芷棠,谁知道是不是因着白日里的事怀恨在心,心怀歹意,他断不敢让女儿嫁给他。
苏芷棠抬眼看向苏行挚和苏尚银,轻声道:“我若走了,爹爹和哥哥怎么办?”
苏行挚捏着眉心道:“这你不用担心,咱们一块走,都离开江南,今夜就走,我本就在外闯荡,介时改名换姓,不愁去处。”
苏行挚的行动力一向强,当即让人收拾了东西,三个人趁着夜黑风高连夜离开了苏府。
苏芷棠坐在马车里,身侧坐着阿轻和宋嬷嬷,心里很是忐忑不安,总觉得这个办法有些草率,可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
临走前,她还特意让人把那件寒玄衣给祁勝送去了,侥幸希望看在这件价值连城的宝物上,他能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再计较她砸了他这件事。
马蹄的哒哒声在空荡荡的夜里响起,听着外头的雨声和马蹄声,不知为何,苏芷棠的心里十分不安。
这种不安在马车停下时极快的蔓延至全身。
阿轻出声问道:“为何停下来了?”
车夫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恐,道:“前面有人拦着。”
话落,马车外便想起了一道陌生的男声,“我们将军想请苏姑娘去前面的茶楼一聚。”
虽是邀请,语气却十分强硬。
坐在马车里的苏芷棠捏紧了袖口,阿轻担忧的看着她,低声道:“姑娘,咱们怎么办?”
那茶楼仿佛成了龙潭虎穴,去亦不去,没有她抉择的余地。
外头的人久久没等到回应,催促道:“姑娘若是去晚了,将军备好的茶可就凉了。”
她白日里才砸破了他的头,他晚上就邀她喝茶,这怎么看,都不是好意相邀的意味。
苏芷棠自知躲不开,低低的应了一声:“劳烦大人稍等,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