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愈发紧了,薄唇轻启,他正欲说些什么,神色忽然一遍,抽刀朝着苏芷棠砍了过去。
寒光剑影闪过,苏芷棠险些哭出来,鬓角的发被削掉了,随着秋风飘摇,落在苏芷棠眼前。
苏芷棠这下再也忍不住了,倒腾着腿慌乱的跑了。
闻声赶来的肃有,看着地上被砍断的青蛇尸体和女子柔软的细发,又抬眼看向跑走的女子身影,最后目光落到了浑身散发着寒气的祁勝身上。
肃有被这场面搞蒙了,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陪着主子保持沉默。
打破静谧的是一道青年的声音,“十二兄,你听说了吗,苏府正大张旗鼓地招婿呢,听说苏府的财力堪比国库,若是谁入了那苏姑娘的眼,这辈子都不用愁了。”青年眼里冒着兴奋的光。
被唤作十二兄的那人纠结道:“听闻那苏姑娘容貌丑陋,也不知丑到何种程度,连国公府的二公子宁愿背信弃义也不愿娶她,她若是个见不得人的丑八怪,娶了她,与她成日里面面相对,那岂不是连饭都吃不下去。”
青年一晃折扇,笑道:“十二兄此言差矣,娶了她,将苏家的店铺财物搞到手,一脚踹了她便是,到时候拿着钱纳几房美妾,这日子岂不快活。”
十二兄恍然大悟:“正是正是,是我想的狭隘了。”
二人说笑着走远。
肃有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他寻声看去,祁勝面色沉寒,手里捏着两段碎裂的红玉。
9. 第 9 章 招婿
那日苏芷棠落荒而逃,回了苏府便病了,噩梦连连,一闭上眼便有一柄带着血的长剑在追着她到处跑,一刻都不得停歇,仿佛只要她停下,那剑便会毫不犹豫干脆利落的砍断她的脖颈。
郎中来看过几次,说这是梦魇了,开了好些安神的方子都不管用,苏行挚急的上火。
招婿的事不得不往后推,苏行挚眼下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苏芷棠的病上。
这日他正亲自给苏芷棠熬药,厨房的门便被踹开了,一脸桀骜不驯的苏尚银带着怒气看向苏行挚,他皱着眉头开口:“老头,听说你要给我妹妹招婿?这事可是真的?”
苏行挚听到他的称呼,抄起手边的柴火棍就要砸他,苏尚银连忙求饶,摆正了姿态,道:“说真的,爹你真要给我妹妹招婿?你可知只有不成器的人才会入赘,这样的人大多都是没本事的,而常言道,越是没本事的,脾气就越大,越爱拿女人撒气,小妹她要是真招婿了,摊上个脾气不好的废物可咋整?”
苏行挚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怒道:“你个混账东西,说什么呢?!也不盼你妹妹点好!”
苏尚银不想自己的妹妹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他细思了下,半个身子依靠在门框上道:“听说林宿和快回来了,他同咱们棠儿青梅竹马,又有意于棠儿,品行样貌样样不差,林府与咱们府也近,绝对是最佳人选!”
苏行挚半响没说话,待药煮开了,他才盯着白烟道:“林家那小子是不错,可他不是外出云游去了吗,且当年那事……也不知他们林家是否心存芥蒂。”
苏行挚思虑重重,总觉得林家也不行。
可苏尚银天生乐观,大大咧咧道:“当年那事又不是我们的错,他林家来提亲,那时我们棠儿婚约在身哪能嫁给林家?”
三年前林家派人来提亲,这才得知苏芷棠竟从小便定了亲,林家公子林宿和一时受不了,便离开了江南,说是云游去了,到现在都没个信。
苏行挚想了想,觉得那林宿和倒是个痴情的人,考虑了半日便亲自去了林府,却被林家的人赶了出来,说什么别再来祸害他们林家。
气的苏行挚晚上没吃饭,一听闻苏芷棠身子好些了,便连夜安排了招婿一事。
……
细雨入丝,带着屡屡寒气,这样的天气苏芷棠分外不愿出门,以往老夫人总是在雨天召她过去,如今她被赶出了府,苏芷棠终于能在雨天安生歇息,不必奔波。
一想到二房的人被赶出了府,苏芷棠便觉得痛快,却又有一丝怅然,她的亲人本就少,如今更少的可怜。
她托着腮,蜀锦衣袖从皓腕上滑落,露出绸缎滑腻的肌肤,带着乌青的杏眼垂着看向窗外的常青树,神色怅然。
雨珠从常青藤上滑落,擦得叶子翠绿如新,散发着蓬勃的生命力。
苏芷棠不由得又想到了害自己梦魇了好几天的祁勝,都道他神武非凡,兵力卓然,乃是边境一带响当当的人物,这人便如这常青藤一般,好似永远不会败落。
却不想如神明一般镇压边关的战神,却生了一副这样滥杀无辜,随意动手的性子,一想到那日他捏着冷剑朝自己砍过来的样子,苏芷棠到现在都觉得腿软心颤。
正思忆着,苏尚银冒着雨来了,他撑着一把伞,怀里抱着东西,一进屋,将怀里的东西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献宝般同苏芷棠道:“瞧哥哥给你带什么来了?”
一听到声音,苏芷棠忙从软榻上下来了,朝着苏尚银小跑过去,到了苏尚银跟前,欣喜又亲切的喊:“哥哥你回来了!”
苏尚银在江南书院读书,一个月回家一次,这次见苏芷棠瘦了一圈,心疼地不行,恨不得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