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爱穿鲜艳的衣裳, 今日也穿了如同艳阳般朝气蓬勃的红衣,一个人蹲在开封府后院背对着大家,别提有多显眼了。
展昭好不容易应付完了宫九回到开封府歇息, 路过此处,惊讶道:“原来是凌姑娘来了。”遂前来对凌瑶打招呼,谁料竟从侧面看见了土里冒出一颗头!
白玉堂随之望来, 看在展昭的眼里就如同那颗地上种着的头蓦然回首,俨然是白玉堂的脸, 吓得展昭瞳孔巨震!
“锦毛鼠?”
白玉堂抬头看见展昭,先是一愣, 见他露出难以置信的模样, 脸色顿时涨得通红, 恨不得立刻钻进土里。
他还真下意识往下再埋了一些。
展昭吓了一大跳, 在确定白玉堂是活的以后,震惊到说话都结巴了:“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白玉堂羞耻心作祟, 彻底埋在了土里。
凌瑶左看看右看看, 好心提醒道:“就算你钻进去, 他也已经看见你了。”
白玉堂恼羞成怒在队伍频道叫道:“我现在不想面对这只猫儿,你快帮我应付了他,快些!”
炸毛了,这是彻底炸毛了。尴尬到脚趾头扣泥土, 在展昭面前丢人让白玉堂的羞耻心爆棚, 此时既然已经钻入地下, 是逃避现实拒绝在此时与展昭对话。
凌瑶犹豫片刻, 比了个嘘的手势, 悄声道:“他在练一门独特的摒气功夫, 可以在土里埋上五天都活动自如,顺便躲避宫九的追逐。”
展昭竟无言以对。
他喃喃道:“我从未见过竟还有人能将自己埋在土里的。就为了躲太平王?那位太平王当真如此厉害,令白玉堂都对他惧怕如斯。”
展猫儿的激将屡试不爽,尤其对待白玉堂特别有效果。
恼羞成怒的白玉堂从土里钻出来,怒叫道:“谁说五爷我怕他了?!”
土拨鼠一般从土里钻出来的姿式,令展昭大开眼界,他仿佛第一次见到白玉堂一般,惊叹地望着从白玉堂身上扑扑往下洒落的灰尘。
接着,展昭实在忍不住笑意,“噗”一声笑出了声。
锦毛鼠向来爱干净,何时这样灰头土脸过,他竟为了躲避太平王连干净都不顾了。
这一笑可惹恼了白玉堂,白玉堂当地高声道:“决斗,我要与你决斗!”
他蓦然盯住了凌瑶:“你来给我们评胜负。”
凌瑶欲言又止,指了指白玉堂的背后。
不妙的预感降临在了白玉堂的头顶,他脸色巨变,侧身嘎……嘎……看了过去。
白玉堂喃喃道:“宫九……”
展昭竟没能甩掉这斯!
宫九眼睛一亮,用他那绝世武功飞驰而来,热情似火:“锦毛鼠,可让我好找。”
白玉堂战术性后仰:“你不要过来啊!!!”
转眼间惊慌失措逃没了影,留下并没有继续追他的宫九与呆呆还未反应过来的展昭面面相视。
宫九叹为观止:“好轻功!”
展昭:“……”
他算是知道白玉堂有多怕宫九了。
宫九到底做了什么,令锦毛鼠见到他就跑?
展昭好奇不已,观察起了这位太平王,却惊讶的发现宫九正面色潮红,呼吸急促。
展昭担忧道:“王爷,你没事吧?”
若是太平王在开封府出事,可是会给包大人惹麻烦的,展昭难免担心。
凌瑶暗道一声不妙,忙说道:“我想起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遂立刻用起无下限的瞬间移动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宫九已忍耐足月没有犯病,此时先是被白玉堂刺激,接着又见凌瑶顷刻间消失不见,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展昭忧心忡忡。
下一刻,展昭发现太平王看向自己的目光炙热地如同饿了许久的狗看见一块肉。
展昭:“?”
展昭的纯良令宫九心动不已,见他毫无防备的面露疑惑之色,宫九瞬间出手,以杀气逼迫展昭拔剑。
展昭一惊:“太平王,你这是做什么?”
二人过了数招,发现展昭武艺绝佳,剑法中似含浩然正气,如同其为人品质,宽厚纯良,正义凌然,宫九再也忍不住,向着展昭的剑投怀送抱:“打我,打我!!!”
展昭惊到露出了豆豆眼,手下一抖,下意识以剑背将宫九抽飞了出去……
此后,凌瑶见宫九追着展昭绕着开封府跑了三圈,惹来开封府众人纷纷围观,最终还是包大人出面,令众人一同将宫九给栓住了。
这是开封府众人第一次见展昭露出惊魂未定的神情,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纷纷安慰展昭,在公孙策与包大人的阻拦下,这场闹剧才得以收场。
公孙策注意到在王朝、马汉几人去栓宫九时,宫九明明可以躲开,甚至反击,却克制住了,他暗暗猜测,这位太平王或许也知道他在犯病,下意识地克制住了自己,才得以被众人用锁链栓住。
后来,宫九说出了来找白玉堂治病之事,说是皇上说,白玉堂拥有可以治他疯病的法子。
包大人猜到了白玉堂或许已经成为凌瑶的宿主,在发消息确认后,做了中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