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道展昭一路寻找白玉堂踪迹, 来到襄阳城中多方打听,却并未发现白玉堂的踪迹。
他也知,若是锦毛鼠要掩盖行踪, 定令常人难以发现, 想要在人来人往的襄阳城寻找到白玉堂很难, 展昭更担忧的是白玉堂会不管不顾地直接往冲霄楼去莽撞行事。
冲霄楼有铜网阵,有众多卫兵与襄阳王雇佣而来的江湖高手, 其中更有数不清的机关,以一人之力去闯冲霄楼难比登天。
截至凌晨, 白玉堂已失踪超过一天, 展昭暗暗着急在心。
无奈之下只能乔装打扮去往冲霄楼附近的商市区打探。
“你们可知,昨夜襄阳王的冲霄楼被盗了?”
“什么?竟有此事!那冲霄楼不是号称机关密布,高手众多, 任何武林高手去了都有来无回?”
展昭悄悄竖起了耳朵。
“不止机关被破坏,就连其中的武林高手都被打败了,那人不仅盗走了冲霄楼中的萌书,还放话要暗杀襄阳王为民除害呢!此等出手顷刻间就毙命的暗器高手,可不令襄阳王胆战心惊?”
作为襄阳王势力范围内的这家酒楼,本该对相关话题再三敛其口, 店中小二与食客唯恐惹上麻烦,即使有消息都不敢拿到明面上来畅畅而谈, 奈何昨夜发生的事太过令人震惊, 如今襄阳王震怒下令彻查,其下手自顾不暇,当地人议论纷纷, 消息传地沸沸扬扬, 甚至都不需要去刻意打探, 在酒楼中一坐,有关“暗器高手杰瑞”的消息便钻进了展昭的耳朵。
“暗器高手杰瑞?”展昭喃喃道。
他可从来没听说过江湖上有哪个暗器高手是叫杰瑞的。
周围人谈论道:“我可从未听说过什么杰瑞的暗器大家。”
“现在你知道了,那杰瑞暗杀技术了得,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必令人有去无回。”
展昭听了个大概,心中暗暗思索杰瑞之事。
会口口声声说要杀襄阳王为民除害的,或许是个心怀大义之人,却也蔑视朝堂法律,不惧怕杀死一位王爷带来的麻烦。
这位高手,或许会如白玉堂一样麻烦。
想到那只倔强脾气的锦毛鼠,展昭轻叹一口气。
之后,他打听到了有一位白衣公子与红衣女子的组合花重金买了一座院子,那位白衣公子出手阔绰,佩戴着刀,衣裳是赫赫有名的日月成衣铺所制,一看就价格不菲。
展昭猜测这位白衣公子或许就是失踪了一天多的白玉堂,便顺着线索寻了过去。
凭借飞跃屋顶的武功来到那座院子附近后,他率先看见了一位熟人。
“小强,哪里逃!”
穿着眼里艳丽红衣,如火焰般明艳靓丽的凌瑶姑娘举着把菜刀,正怒气冲冲地冲出来,追着个黑色会飞的巨大虫子。
展昭猜测,或许是包大人请了凌姑娘前来相助,那位日行千里,有神奇能力,忽而年纪小,眨眼又长成大姑娘的凌姑娘先他一步找到了白玉堂。
于是他走上前去,拱手道:“凌姑娘,许久未见。”
凌姑娘看见展昭愣了愣,一双灵动的眼眸眨巴眨巴:“展昭?”
展昭笑道:“凌姑娘还记得展某。”
“当然不会忘记,”凌姑娘随即兴奋地朝着院子里大吼:“杰瑞,你的汤姆来了!”
接着,她手起刀落,眼疾手快地将虫子拍成了碎尸。
展昭:“……”
他盯着那地上被拍成饼的虫子,沉默片刻,忽而说问道:“你刚才说杰瑞?莫非你知道昨夜破坏了冲霄楼的暗器高手,他就在此处?”
凌姑娘并未回答,而是抬眸朝着院子里看了过去。
展昭心头一惊,下意识望去,却见院中树下不知几时悄声无息站着一人,白衣佩刀,俊美少年郎,正是白玉堂!
展昭:“锦毛鼠。”
“展昭,”白玉堂笑了:“你没有发现我。”
展昭:“是,我没发现你。”
他轻轻皱眉,直觉事情不简单。
白玉堂固然是个厉害人物,却不至于令其在展昭眼皮子底下都发现不了。
除非他另有机遇。
展昭思及凌瑶的话,肯定道:“城中将暗器高手杰瑞传得沸沸扬扬,你就是杰瑞吧?”
白玉堂哈哈大笑:“没错,我就是盗得盟书的杰瑞,展昭,我等你多时了。”
展昭恍然间回忆起今日打探到白玉堂动向时的顺利,恍然大悟:“是你引我来此?”
白玉堂难得冷静自持,没有冲动行事,令展昭很是欣慰。
“私人恩怨且先不提,我要你将这份盟书交给包大人,以此作为襄阳王谋反的证据。而我,暗器高手杰瑞,会在襄阳城中吸引襄阳王的注意力。”
白玉堂甚至还想再闯冲霄楼,将那座楼给彻底毁了。
展昭忙阻止道:“不可!太过危险了。”
“笑话,五爷什么时候怕过那群宵小,我既然能来去冲霄楼数次,摧毁它也是轻而易举。”
展昭头疼道:“我正是担心你意气用事,不顾一切。”
“你什么意思,你当五爷是长不大的孩子还要你操心安危?”白玉堂不满于展昭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