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她的面色方才逐渐恢复了几分血色。
司荀瞅着她差点冻成了雪人,心里憋着一肚子气。
旋即,便黑着脸端起旁边的茶盏轻啜了几口,压了压心里滋滋往上蹿的火气,这才缓声开口道:
“为了救那丫鬟,你可真的豁的出去,今日参加宫宴的从各宫的娘娘们再到皇亲国戚,朝中重臣以及诰命夫人等等至少百人以上。”
“你居然在母后面前敢不知所谓,大放厥词的承诺三日之内便可查清楚真相?”
“若是查不出来,你当真以为母后不会直接取了你的项上人头,岂能随意的拿自己的性命当做儿戏?”
“都是平日内孤纵的你越发不知天高地厚,方才众目睽睽之下敢如此口出狂言,不计后果。”
“今日前去参见宫宴的那位不是身份尊贵的勋贵豪族,不管查到他们其中的那位贵人身上,你有多大的能耐敢轻易的开罪他们,你只不过是区区的太子侧妃。”
“平日里在东宫内胡作非为便罢了,如今倒好还要闹的人尽皆知,满城风雨不成?毕竟今夜是雅竹抱着小熙儿的,如今出了事,她必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管此事查的如何,她都难逃其咎,更何况此事闹到了满朝文武的面前,总要对外有所交代才是。”
温滢勾唇凉凉一笑:
“殿下的话,嫔妾算是彻底的听明白了,无非是能查出来自然甚好,若是查不出什么来,只能拿雅竹出来顶罪了,反正左右不过死了一个丫鬟罢了。”
“这在宫里头早就是司空见惯的事,可殿下有没有想过,这次您便如此轻而易举的放过了背后的凶手,难保他下次,还有下下次不会对熙儿下此毒手。”
“难道殿下每次都要这般包庇纵容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吗?”
“旁的事,嫔妾都可以不计较,唯独只有小熙儿的事,嫔妾非得要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可,究竟是谁敢暗地里对熙儿下此毒手。”
“嫔妾纵然再人微言轻,也会用自己的方式来替小熙儿讨回公道,想必殿下应该也是知晓嫔妾睚眦必报的性子的,尤其是在小熙儿的事情上面,嫔妾比任何人都更要在意。”
司荀冷冷一笑:
“难道孤不在乎小熙儿的安危吗?孤比任何人都想要查清楚事实真相,可此事惊动了太多人,已然完全超过了孤能内部操作的范围了。”
“你说的倒轻巧,就这般随随便便的放了雅竹,母后那里你打算如何交代。”
“现在孤给你两个选择,要不就拿雅竹做筏子彻彻底底的查清楚背后真凶究竟是何人。”
“还给你一个想要的明明白白的真相,要不就选择保全雅竹,暂时含糊其辞的蒙混过去,你该知道凡事难以两全。”
“既要保住雅竹,又要继续追查下去,压根就是天方夜谭之事,至少目前为止,孤还做不到只手遮天,自然也由不得你使性子胡作非为,你自个选吧,这是孤最大的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