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也没什么问题,冷夜骁一时好笑,眼神虚虚落于空茫,似是沉吟:“这么说来,我也有些好奇了,不如下次问上一问。”
虽然是演戏,但姜满月足够有趣,冷夜骁便觉得陪她玩一玩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比起尔虞我诈、各自为政又互相防备的的世家众人,简简单单的医患关系,实在是冷夜骁求之不得的轻松。
他想了想,很快也给自己准备了个名字。
“不必太过复杂,便称叶公子吧。”
……
另外一头,匆匆赶路的姜灵月确实是被激将了,也想过直接去找姜震告状。
但林婉之前的三令五申也不是没有作用,起码她走了几步就忽然反应过来,因为太子婚约的事,父亲现在非常不想看到她。
倘若自己说姜满月怎么怎么样,却空口无凭,回头一定会被父亲骂一顿的。
想到这里,姜灵月又咽不下这口气,左思右想之下,那就去找母亲好了,她狠狠咬牙,气势汹汹的去找林婉告状。
不过她自己也没想到,这一下先被林婉骂了个狗血淋头:“你是怀孕了,不是长了个瘤!”
“账本乃是一府命脉所在,你还以为是我在当权,所以你可以任意翻阅账本?倘若姜满月有心,当即反咬你一口,你往哪说理去?”
姜灵月脸色一白,却还梗着脖子开口:“那又如何,虽然您不掌权了,但是……但是姜满月她!”
“还说?还说?还不知错?”
林婉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这个搞不懂事情轻重缓急的女儿,心下甚至有种无力的感觉,她扶了扶额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这样,要去给人做侧妃,要去跟正室争宠博心计,怕是没过几天就能被拉出去斩了。”
姜灵月不信:“怎么可能!”
她还没忘记自己的杀手锏,脱口就是一句:“我肚子里怀的可是太子殿下的长子,谁敢动我的性命,太子殿下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这些天姜灵月拿这个话来回滚轱辘似的说,别人还没说什么,但林婉属实是听烦了。
她又叹了口气,感叹自己聪明一世,怎么偏生出这么个傻子女儿,偏偏还不能放着不管,只能苦口婆心的劝。
“你这种话放在寻常人家还好,可那是皇家,于尚书家的嫡长女可不是太子殿下一句敢不敢就能动的。”
这话说的,姜灵月差点脑筋都转不过来。
她睁大了眼睛,震惊的盯着林婉,嘴唇甚至有些颤抖:“母亲……母亲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子哥哥可是太子啊!那于尚书不过是一个尚书而已!”
官大一级还能压死人呢,更何况这个可是皇家,一个区区尚书,权力还能越过太子去?
姜灵月不相信,也不敢相信。
她甚至不敢明说,因为一旦林婉承认了这句话,那就显得费尽心思怀上孩子的她,就好像变成了一个小丑。
但是这话其实已经是在挑明什么了,林婉扫了一眼女儿,沉痛的点头。
要是一般情况,能攀上皇家,林婉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纠结姜灵月到底用的什么手段攀上的皇家,就算是被人直接捉奸,博一个侧妃也是划算。
名声能当饭吃吗?只要手段好,舆论还不是一边倒,等风头过去了,谁不羡慕他们家?
但林婉更清楚,名头也不能当饭吃。
她叹了口气,原本不想把这种事情给姜灵月说的太明白,同时也已经准备好了怎么帮她把舆论逆转,但如果姜灵月非要这样找事的话。
那即便是手段颇多的林婉,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力挽狂澜。
想到这里,她越发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姜灵月,忍不住替她提前担忧起了嫁入东宫之后的日子,于尚书家的女儿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要论权势,实在很难说过她去。
姜灵月这下也差不多明白了母亲的顾虑,不过她却没怎么放在心上。
“这些事情日后自有说法,我还没嫁到那边去,母亲也不必杞人忧天,即便鱼尚书家的权势再大,只要我有分寸,做的足够干净,就算是尚书家的嫡女,也不能凭空诬陷别人吧?”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林婉点点头,又摇摇头,心下还想再劝,却反而惹了姜灵月不耐烦。
“母亲,凡事都得讲个理字,那于尚书家的女儿你之前不也见过几面吗?都说她人和善可欺,难道女儿还会吃这种人的亏吗?”
姜灵月说完,始终对姜满月份例的事情念念不忘,不由得又直接把话题跳转。
“母亲如果实在担心,不如还是先想一想姜满月那个贱人该怎么办,我有太子殿下做后盾,肚子里还有太子哥哥唯一的孩子。”
“母亲却不一样,父亲耳根子软,姜满月一个威胁恐吓就让他把掌大权交了出去。”
“这还是在我成为太子侧妃的情况下,他说没有我呢,母亲难道还指望启武那个废物争气?我可是听说了父亲请来的书院先生是怎么评价他的了。”
林婉没料到姜灵月居然还有这种天赋,她皱了皱眉,下意识追问:“什么评价? 我怎么没听说?”
姜灵月冷笑一声。
“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