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兄弟,我叫老板打包,送与乞丐如何?”开光点头。
李尔出门叫住乞丐,老伯稍等,二人打包毕,出门送与乞丐,老人谢过离去时,感激的向二人打千,谢过自去了。
二人在柜台结帐时,与小二攀谈起来,问到城南李府的事,小二说些不痛不痒的传闻-----
让他二人得知事情的一个大概:原来上月,朝廷科考,闹出轰动省城的弊案,户部与刑部奉旨查办。省贡院官员有染,那个李姓什么主事的,被抓打入死牢,就等秋后问斩了。
开光惊恐,没想到这人呀,官一当大了,就忘记了根本,哪里还有李尔给他吹的,心中偶像样?不胜唏嘘。
李尔咬着嘴唇皮,牙齿格格作响,腮帮子突出颤抖不停,他恨恨的咬牙说:“我伯父定是被人陷害,他不是那种贪脏枉法之人。”
李尔自小生活在伯父家。
因他亲生父亲肺痨缠身,母亲围着丈夫转,疏于对李尔的管教,伯父探病时给他父母说,尔这孩子,到我那去住吧,这家里这病既是绝症,又还传染人。为避病患,他便住到伯父家里。殊不料没多久,李尔父亲死后,母亲也得这病死了。
要不是大伯收留,李尔也会像开光一样,此间少年秒变孤儿。以大伯的善良和知恩图报的秉性,李尔打死都不相信,伯父会在任上为非作歹。
官场险恶,他曾听大伯说过。去年端午节,他来大伯家,大伯似有不祥预感,告诉他,贡院在划分学区房,学位房,重点书院方面,有人殉私枉法,他力主按旧制来。被人告状,不事新政,反对洋务,阻碍朝廷开明。虽没有被拿下,但也感到笈笈可危。
这有权有势的衙门,掌管起来掣肘太多了。
大伯原是军干转业,虽贵为主事,可往往被权力架空,年岁己高,萌生退意,便告诉李尔,我茅厕夹墙里有一保险箱,有我多年积畜,还有因军功而得的先皇免死铁卷,如有不测,你可尽数取去,备不时之需。这是夹墙机关钥匙------
想到这些,李尔告诉开光,我大伯定是中了人家的算计。先设法翻墙进入大伯府第,取出钱财,这世道没钱寸步难行呀。
两人一边商量着,一边收拾停当后,专拣城里僻静巷道,东绕西穿不一会就来到李府。
暮色中,天际苍茫,遭查封的府邸,己是门前冷落车马稀久矣。府门正对的驿道,偶有馬车驶过外,断无曾有的繁华,门前房檐下两只灯笼,在晚风中摇拽,一幅尘封日久的样子。
门前台阶堆满了枯枝萎叶,好一幅衰败的场景,李尔见这凄凉,想想伯父的遭遇,不觉潸然泪下。
李尔揉揉双眼,振作精神,带着开光,绕到后院墙边,让开光在一株树下等候。他嗖的一下,凌空一跃,直入墙内一树影之中,在开光眼里消失。
约半个时辰后,天光暗淡,他复又呼的一傢伙,从墙内树影里跳到开光面前,携一布袋,道声原路返回。
一路上疾行如风,左拐右窜,不一会,二人回到客栈。李尔解开布袋,哗,银票!开光眼放精光。惊喜异常,喃喃自语:”又有钱吃喝了。尔哥,好久又去整回烧烤嘛。“”好说好说。”李尔回道,便扎紧了布袋,收于随身包袱里。二人唤小二,送来热汤洗漱,熄灯早早歇下。
二人不知怎的,再苦再累,此刻也碾转反侧,睡不着觉。李尔禁不住开光的好奇,喋喋不休问这问那,李尔耐心作答间,深感这小子随他一路,经历这些事,他质疑的问题,已突破自身狭隘的小农意识,升华到了更为广泛的社会层面。
尤对李尔伯父家里被打封条一事,更是大惑不解-----在李尔听来,甚觉好笑,但也体现出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知恩图报的人。
怎样才能查明真假?如果找到诬陷之人,要如何如何报复------两人相议甚热之际,李尔蓦地一笑道:"哈哈,我想出来一个办法来了!"
"哦,什么办法?""哈哈哈!"
开光一脸茫然,李尔笑罢说道:"我有办法证明我伯父是冤枉的!"
"噢,什么办法?"
"我们可以进宫啊!"黑暗中,可以想见他兴奋的神情。
"不行!"
开光反驳道,"万万使不得啊,皇宫森严,岂容你我二人进入?"
"为什么使不得?"
"宫闱重地,若是擅闯,那可是诛灭九族的重罪!"开光劝道。
"嘿嘿,我有办法进出啊!"李尔坏笑。
"你有什么办法?
”"哈哈哈!"
李尔笑着发问:"你看我是怎么进入伯父府阺的,就知道我有办法了。"
说罢,李尔还将一张绢布递给开光,开光拿到手里一瞧,却认不全上面的字,尾巴倒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大印,跟县衙门口墙上贴的东东相仿,让人感觉威严庄重,四平八稳,封镇一方。“官府大印?”开光有些兴奋起来,脱口而出。
李尔”噗哧”一声,喷出茶水大笑,“孤漏寡闻了吧,兄弟,这是先皇赐我伯父的免死文书,又叫铁券诏书。有了这,还怕救不出我伯父?”
开光吓了一跳,”这死了多年的皇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