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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 / 2)

开光二姨家,只有两间瓦房,二姨父在城里打工,周末才回来与二姨团聚。虽是至亲,开光颇识得好歹。

这一天,他给二姨家收油菜籽,一直忙活到月上柳梢。因二姨父回来了,二姨伺候开光吃了夜霄,看小伙子累得不行,便有意留宿于他。

可喝了二两的姨父,眼露泛红的微妙,半拉大的小伙懵懂,从姨父那眼神里,感到有几分蹊跷,便婉拒了二姨的好意,拖着疲惫的身子,打着火把,一摇一恍回到老屋。

开光朴实,相信气力使了气力在的老话,更何况是给二姨家干活,舍得效力,太累了嘛,火把什么时辰熄灭的,他都全然不知。因他和衣躺下后,睡得太沉。

黑色赶场天

第二天,镇上赶场。山里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日里都不上街的。就指望这三六九、二五八的,场上走走,会四方商贾,见外村的挨边、挂角亲戚,做点农耕以外的其他事,也算达成小小的期盼。

那年代,普遍赤贫,农人纯粹土里刨食,看天吃饭,一年到头辛勤劳作,勉强混个半饥半饱。

即便如此,生活得过,来日方长。家庭日常所需的针头线脑、浆油肤醋、盐巴旦巴等,都得到场上去买。而自个土里的时令菜蔬,养的鸡鸭牲畜,也得去场上叫卖。如比一买一卖,兴旺了集市,也弥补了家里生活所需。

家境宽裕人家,尽管用度不缺,也要上街的,不是三朋四友相约,也是至爱亲朋相邀,场上茶馆、酒肆里坐坐、聊聊,或问农桑的长势,或圢听牛羊的安好,顺带小酌二两,在苦里寻些乐趣。

所以,赶场天,一般人家都早早用过早饭,成群结队,呼朋唤友到场上去了。多少年来,贵贱如斯,贫富如斯。今儿个,上叉村也不例外。随着炊烟与雾气消散,村落,安静、寂寞。

日上三杆时分,从鸡头崖的悬岩上,吊下一根绳索,攀爬而下两个大汉,鬼鬼崇祟,朝土抷房这边张望会,见无动静,便摄手摄手脚,钻进草丛里,葡匐靠近开光的家。

这两家伙,一人手拿收拢的绳索,和一条麻布囗袋;另一人兜里揣着解锁的铜钩,和吹闷香的烟筒,看样子,就是干那种迷奸妇女,杀人越货,抢人钱财勾当的歹徒。这二人从土坯房背后靠近窗洞,开启了欲置少年于死地的线下实操……

二姨大意了

在赶场天的午后,日影斜斜,开光二姨笑嗔着喊道:“光子,太阳都过顶了,起来吃饭哟。”在土坯房前,“砰砰-----”敲了几下门,並无反映。他姨禁不住乐了,“臭小子,给姨干活舍得出力,对头,力气使了力气在,可也不能不按时吃饭啥,开光、开光------”她使劲一拍,门竟吱呀一声,缓缓开了。可屋内无人,桌上,床上,地上,清爽干净,与平常无异。她摇摇头,带上门,离开了侄子家。

开光在村里,有时就是这样,独来独往惯了。二姨推测,也许他去场上晚了,还在逛哩;又或许去城里武疯子家,看师傅去了,经不住胡文月挽留,在他家过夜的事,也是有的。便不再掂记开光,她想,十五岁的大小伙,丢不了。

不料,天擦黑时,距开光家数百米处的绿水潭边,草笼里惊现两人影,拖着一只沉甸甸的麻袋,在草笼里蠕动着,唏唏吻唿的声响,和癩哈蟆仔的嘎嗄细呜交织,野趣里暗藏着凶险。

人影许是累了,喘着粗气,歇了会,窃窃私语起来。一个说,老大也是太胆小了,要我们做个干净,不落把柄,我呸!不知要添多少麻烦……二人喋喋不休,把村霸的意图全暴露出来了。

为了实施这场阴谋,此前,他们已在开光家踩过点,决定制造一个少年夜行回家,不慎失足掉落深潭淹死的假像。所以村霸严求,用闷香迷昏可以,不许有外伤,嘴里不许保留臭袜子,也不能不解绳索,你瞧,这不是故意作难我俩嘛?

另一人劝道,算了,别计较了,老大奸滑,淹死打捞上来,要像个淹死的样子,没伤没形,他才能说得脱走得脱。他也不容易,坑蒙拐骗搞的家财,摆平四年前那事除脱了大半,不想再闹到官府去,授人以柄,又出血去摆平,毕竟钱不好挣呀!

按照村霸布署,他们趁赶场天,村里无人关注这荒郊时,迷昏开光施行挷架。

将昏睡的少年塞进痳袋,弄到鸡头崖半腰那个洞里。天晚时,估摸药性快过时,、再朝布袋吹进一管迷香,待到夜深人静,从洞里摸出,走反背的石梯路,来到这里。

二人嘘嘘出气,歇了一会,向口袋里不能动弹的开光说道:“小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周年,对不住,得罪了。”另一个也说:“待会我就给你解了绳索,去了嘴里塞的臭袜子,还你个自由身,你娘儿母子泉下相会,形象上也好看点。”----

正当二人絮絮叨叨,手儿发颤,施解麻袋之际。

蓦然,月光下,绿幽幽潭面“呼”的一声,窜出一条大蛇,朝他们游来,这二人一见蛇眼烁烁,吐出的信子闪着寒光,吓坏了。叫声快走,拖起麻袋退后数步。

水蛇掀起一股疾风,窜出三尺远,拦住这二人去路。二人扔下麻布口袋,复向深潭方向躲闪,一下就被水蛇扑倒,一个被蛇咬住脖颈,蛇头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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