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光闻之不屑,撇嘴道:
“胆小鬼。”一边说着,便到屋门口马墩上压腿,伸腕,蹲马步,练上了……
“谁胆小了?”胡少爷反驳:
“我不是怕蛇,我怕的是你万一-----,嗯,你知道不,那蛇虽是你放生的,它又不懂领情,饿了啥都吃!”
“我在这住这么久,都没事的。”开光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我不管,反正这不能住了?要是被咬到了怎么办?你的命金贵,老李家唯一传人,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胡文月不厌其烦,向开光灌输危险论。
“开光,这点不安全,你二姨家住不下的时候,可以上我家去住呀,我那房间空起的,怎么样?”
“我的个哥矣,我就留这儿,我觉得这地方挺好,有山有水,单家独户。地势开阔,适合我习武。”
“不行,太危险了。你要是被蛇咬了怎么办?你别忘了,父母血仇未报,重任在肩,不能出任何问题,我是为你好!”
“嗯,我知道,我懂怎样保护自已。不会有事的。”
“开光,听我的话,不在这住了。”
胡文月摆出长兄架式,作最后努力。
开光仍摇摇头道:
“听从你意见,除非你能打败我,否则的话,我不会离开此地。”
“你!你......”文月明知自己文长武短,这是开光将他的军。气极,却又拿他没辙。
只见开光练得兴起,一拳击向门外一棵小树,砰的一声响,树干断了,树叶纷纷掉落。
胡文月心中暗喜,这小子还真有长进,看来操心是多余的了。
“好,开光,你就练吧,告辞了!”
胡文月拍拍开光的肩膀,正想离开。开光想起,问道:
“师傅老人家好不?”
“好好好-------”胡文月一边回着,一边走出门去------
显然,他怕蛇,这不是说着玩的。回家时,他避开了水潭那条道。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下次来,开光家的土抷房,却是人去屋空了。
邂逅村霸
自胡文月造访后,连续几天,天气很热。
习武之人,有夏练三伏,冬练数九的说法,开光深以为意。接连几日,他练得很辛苦,不仅是身体累了,心里也累了,遂有早点歇息的想法。
这日,天黑了,月朗星稀,晚风习习。
开光躺在床上,望着明月,喃喃自语道:开光,你真没用,这点苦累都吃不消,还算个男子汉吗?爹娘在天上看着你呢------此刻,在他内心深处,有一股热流在沸腾,受此激励,他复又起身,冲了把凉水澡,凉快凉快后又继续操练------通夜未息。
翌日天明,太阳升起时,他完成最后一套拳法,收拳时,从半空缓缓落下,甫一挨地,双腿一屈,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万道霞光里,他的身影,长长的印在地上,整个人的轮廓,像镶了一圈金边。他顿时觉得,浑身充斥一股庞大力量,他站起来,抬起双手,手指关节咯吱作响。
开光稍事休息,回到土坯房,洗漱后,换上干净的衣服,来到父母的坟前,双膝跪地磕头,祭拜一番后说:
“爹、娘,儿子长大了,结实了,我要习武从军,争取功名,为你们报仇。等我功成名就,定会将仇人一一铲除!”开光说着,眼里射出愤怒的光芒。
良久,开光仍跪在坟前,回想着爹娘死不冥目的样子,心里默念:报仇、报仇、报仇------!眼泪止不住滚落下来。
这时,在他泪眼朦胧中,看到一抹熟悉的人影来到坟前,不由一愣,仔细一瞅,竟是下叉村村霸。
三四年不见,这傢伙老了一头,两鬓花白,身形佝偻,带着一扎纸钱,装一幅可怜像道:
“年侄,今儿个是堂上二老忌日,我负罪祭奠,还望不念旧恶。”说着眼圈就红了。
开光抹去泪痕,瞪圆两眼,警惕的后退几步,眼中敌意十足。他紧握双拳,牙齿咬的嘎嘣作响。
“你,来干嘛?假装慈悲,要我放下仇恨,休想!”
开光冷哼一声,怒视村霸。村霸见开光防备自已,向后退去,知道这小子还晓得惧怕。忽而翻脸为笑,却又狰狞无比:“哈哈哈,我这就走。”他烧完纸钱,讪讪而去。
开光望着他的背影,不经意间,发现坡下草笼里,冒出几个人影,护卫着村霸,从容地走上大路。开光不由一惊,幸亏冷静,没冲动,不然今天打斗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嘿嘿!小样,低估了本小哥智商。
夏去春来又一年
这年清明,家家户户都在踏青,祭祀先人。
数月前,村霸探到开光口风后,甚为不安。这当儿,他安插的眼线来报,说那小子在父母坟头烧纸,含泪泣告,悔恨年少无知惹祸,连累父母丧命,有朝一日,定报此仇。村霸一听,火冒三丈,想到死鬼忌日那天,他亲往祭奠,开光态度强硬的情形,不淡定了。
再加上,耳闻那小子,弃文习武,健体强身,比起几年前那个吓傻了的软蛋,硬朗、强势得多,越来越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