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我怎么没看到什么高升的机会?有那位童枢密在上......”
种彦崇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已经只剩下苦笑了。
毕竟,这满天下谁不知道,童贯可是出了名的坑下属,这仗打赢了,头功肯定是他的。
这要是打输了,那责任全都是下面人的。
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更恶心的是,童贯那是一贯的瞎指挥。
当年的朔方之战,不就是这家伙硬逼着刘法出征,最后才导致的大军一败涂地吗?
当然了,胜负乃兵家之常事,这个或许还有人会替他狡辩。
可问题是,童贯在事后讳败为胜,把丧师辱国的罪名全都推到刘法的身上,那就太让人寒心了!
直到现在为止,整个西北的局面一直不容乐观,全都是因为童贯的乱命。
有这样的枢密使在上领军,能保住自己的职位不丢就已经是邀天之幸了,种彦崇哪里还敢期望有什么晋升了。
“这世上的事情,谁说的好呢?你怎么就确定,令祖一定能够和咱们这位童相公领军北上?”
韩墨冷笑了一声,有些玩味的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朝廷的大军都已经到了,现在无论是粮草军械,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准备齐全了,这开弓难不成还能有回头箭吗?”
看着韩墨那副信心十足的样子,种彦崇一时之间愣住了。
“开弓当然没有回头箭,但是你可以换个靶子啊!”
韩墨神秘的一笑说道。
“你到底听到什么了?还是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吗?”
种彦崇赶忙压低的声音问道。
“现在这个时候还不能说,说了这法子可就不灵了!”
韩墨神秘的一笑,然后直接闭上了嘴巴。
“我说你天天跟那些和尚道士搅在一起,小心什么时候被人当成妖人给办了!”
种彦崇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心里虽然不忿,可是却也没有什么办法。
毕竟,韩墨的性格他也算了解,这小子要是想卖关子,谁问那也是白搭。
“若非是没有别的办法,你以为我会想这种剑走偏锋的法子吗?”
韩墨笑了笑,也不再继续多说什么了。
抛开方腊的私心,他之所以能闹得这么大,连续攻破几个州县。
这背后的原因,本来不就是因为东南的百姓不堪压迫吗?
饭都吃不起了,不造反还能怎么办?
这种刽子手一样的差事,让一代名将来做,韩墨也是倍感无奈。
“大人,那位马大人又带人回来了!”
二人正说话的时候,徐丰年的声音忽然从院外传了过来。
“得,该来的还是来了,只不过他这洗澡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快啊!”
韩墨很是无奈的一摊手,自己连这种招式都用出来了,可是居然连一个时辰都没拖过去,这还真是让他感觉十分的无奈啊!
现在只能希望吕英他们动作干脆一点,手脚利索一点,千万不要再招惹别的事情了。
“走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种彦崇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这才站起身来。
“你说的轻松!”
韩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才跟着种彦崇走出了房间。
“马参军,你这是?”
二人再次来到门口的时候,马志友已经再次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官服。
而且,这头发上还有未干的水渍,看样子这应该是刚洗完了澡换上了一身衣服立刻就再次赶了过来。
“种机宜,对不住了,在下身上有童相公的军令,还请你暂且让开!”
果然,这次马志友完全不给韩墨任何的机会。
话还没说几句,已经直接打算清场了。
“军令?”
种彦崇的瞳孔一缩,倒是也没说什么,直接退开了一步,然后把现场让给了韩墨。
“说起来还真是荣幸,没想到我这个小小的县令,还能接到童枢密的军令!”
韩墨笑着直接上前一步,朝着马志友拱了拱手之后,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这才再次站直了身体。
“韩县令,这是童宣抚的军令,你自己看吧!”
马志友一边说话,一边朝着韩墨拱了拱手,然后拿出了一个手札,直接递给了韩墨。
韩墨伸手接过之后,大概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跳过了前面的废话,还有中间的商业互吹环节,直接就看到了后面要提审耶律察他们的话。
看到这里的时候,韩墨的心里一阵的冷笑。
好在,就在他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远远地看到吕英在远处朝着他点了点头。
“韩县令,你看清楚了吗?”
看到韩墨合上了手札,马志友直接了当的问道。
“回大人的话,下官看清楚了!”
“既然看清楚了,那就请韩县令把人和相关的卷宗给交出来吧!”
马志友一边说话,还一边特意扫了一眼旁边的种彦崇。
现在这个时候,最有可能出来搅局的人可就是他了。
他要是在这里也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