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样怎么办?童贯的军令是你能挡还是我能封驳?”
童贯固然可恶,可是,这死太监的手里可是握着陕西、河东、河北西路、河北东路四路宣抚使的职务。
他真要是用军令来调人,韩墨还真是没别的办法。
“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正题上,种彦崇立刻就来了兴趣。
现在这个河北,局势越来越复杂了,甚至就连身居高位的徐处仁,现在也是有些一筹莫展。
韩墨在这个时候,不由分说的非要让他火速赶来,这实在是让他也很好奇,这小子这次到底在打着什么算计。
“简单的说,我被人算计了,现在想要借你之力跳出棋局!”
对于种彦崇,韩墨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直接了当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还有人能算计你?”
种彦崇有些疑惑的看着韩墨。
“天下奇人异士这么多,我不过就是个刚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哪里敢小看天下英雄!”
韩墨自己明白自己的情况,他之所以能每每的料敌机先,最大的原因就是韩墨自己多了别人上千年的见识。
还有就是,韩墨前世的时候,对于宋史的捻熟。
如果没有这些的话,他最多只能算是个小菜鸟。
想要和那些真正的牛人玩,那简直就是找死。
“行了,你还是说的详细一点,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种彦崇也知道,马志友的退走只是暂时的,等他回过味道来的话,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回过味道来。
“你先看看这个!”
韩墨一边说话,一边从自己的衣袖里摸出了几张文书。
“这、这是!”
只是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种彦崇就感觉浑身一震,说话的时候都开始结巴了。
“这怎么可能?”
看完了那些纸张上的内容,种彦崇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
“怎么不可能?你别忘了,两国相争,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
韩墨默不作声的站起身来,慢慢的打开了房间的窗户。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这口供里的内容,实在是让种彦崇胆战心惊。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把这些东西让大人呈上去了!”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韩墨犹豫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疯了!”
种彦崇赶忙来到韩墨的身边,再次关上了窗户,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以为,这件事情我们还能捂得住吗?”
韩墨也是一阵的苦笑。
这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
“可是,这东西交上去,恐怕都到不了御前,这朝堂就要大乱了!”
“所以,我才让大人替我呈上去,以紧急军报的名义,直送御前!”
“你是想!”
种彦崇终于明白了过来,一对眼睛瞪成了铜铃。
“不然呢?”
韩墨再次苦笑了一声,默不作声的端起了桌上那半杯又苦又涩的盐碱水,一口灌了下去。
“直送御前的话,那你如何善后?”
沉默了很久之后,种彦崇这才再次问道。
“很简单,所有证人全都暴死狱中,看守人员徒一千里!”
韩墨沉声说道。
“那林大千呢?”
“这个就是李相公自己的事情了,到底怎么让自己这个内弟闭嘴,我想他一定有办法!”
韩墨轻描淡写的说道。
“提刑司和刑部怕是你糊弄不过去吧,这么大的事情,死了这么多人,郓王和太子怕是都要趁机逼你表态了!”
“这个就得看官家了......”
韩墨也是一阵的苦笑,早知道是现在这个局面,他还真是有点后悔收拾林大千了。
毕竟,这所有的事情,全都是因为这小子而起。
如果不是因为这么一个夯货,恐怕现在也没这么多麻烦了。
“那你以为,官家会保住李邦彦吗?”
犹豫再三,种彦崇还是再次问道。
“李邦彦不能倒,我相信官家不会让他倒台的!
反而是郓王殿下那边,若是他太过积极的话,说不定我们还能让他吃个暗亏!”
“我现在忽然发现,这他娘的官场就不是我这种好人玩的!”
听完了韩墨的话,种彦崇有些烦闷的一把抓起了面前的茶碗摔在了地上。
“好人?好人谁当官啊!”
韩墨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丢下了一句。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骂我呢?”
种彦崇的脸色有点古怪了。
“行了,你还是想想,这常平仓被烧一事的文书怎么写吧!”
对于他的抱怨,韩墨就全当是没听见了。
“写什么啊!那不是宣抚使司和都转运司的事情吗?”
种彦崇很直接的一摊手。
“哈哈哈哈,我发现你小子现在越来越可以了!
”
韩墨这下子都被他给逗笑了。
这小子现在都学会扯皮了,这还真是个可喜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