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为路瑾瑶是为了和我聊天才编造出的玄幻故事,但看她的表情和动作,根本没有半点编造故事的痕迹,难道她小时候竟然拥有先天阴阳眼?
于是我赶忙问向她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再也没有看到过鬼的?”
路瑾瑶想了想道:“就是看到花木兰之后,当时她的背后小山谷里隐隐的发出紫色的烟气,随着风飘到我们的眼前,从那以后我便再也没有见到过任何鬼魂,奇怪的是,我身边所有的同学都说没有看到过那片紫烟。”
看来她并不是先天阴阳眼,仅仅是童真膜退化的比较迟而已。
我转而问道:"那个花木兰有没有对你说些什么?"
路瑾瑶点了点头道:“她当时见我能看到她,似乎非常惊讶,于是指了指那片紫烟升起的地方,并且用树枝在我面前的黄土上写下了三个字:宣帝陵”
“宣帝陵?”
我脑子里立刻搜索起从古至今谥号叫做宣帝的君主,汉宣帝刘询、晋宣帝司马懿、后赵宣帝石邪、前秦宣昭帝苻坚、后凉宣帝、北燕宣帝冯安、夏宣帝刘务桓、北魏代宣帝拓跋推寅、南齐宣帝萧承之、西梁宣帝萧詧、陈宣帝陈顼、北周宣帝宇文赟、唐宣宗李忱、渤海宣帝大仁秀、南吴宣帝杨渭、明宣帝朱器墭、清宣帝塔克世。但这里面和豫州有关的,就只有晋宣帝司马懿和北魏代宣帝拓跋推寅。
这顿时让我来了兴趣,和司马懿比起来,这拓跋推寅在所处的时代里,仅仅是鲜卑族一个部落的酋长而已,还没上升到皇帝的位置,之所以叫他代宣帝是他的后世子孙为其追封的,所以根本不可能迁坟到豫州去,也就是说路瑾瑶所说的这个宣帝陵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千古第一诡臣司马懿的大墓。
我赶忙问向了路瑾瑶道:“你还记得那个小山谷的具体位置吗?”
她摇了摇头道:“太久了,记不清了,我只记得那里有座山叫首阳山,离我家几十公里远,山上到处都是怪石头,凶险的很。”
“首阳山?俨师八景?”
“对的,对的,我们家就是俨师市的。”
“唿!”我长舒了一口气,今天听到的可真是个大新闻,想想三国时代,曹操盗了一辈子的墓,为了不让别人盗自己的,竟设立了七十二疑冢。然而做为三国归晋的始作俑者司马懿,也同样的想到了自己的身后事,史书记载他也学曹操,在临终时嘱咐家人,死后丧事从简,不起坟头,不立碑记,不设随葬品,不栽树木,不与遗孀合葬。
虽然人们都知道司马懿葬于洛邑首阳山,他的陵墓也被称之为“高原陵”。但偌大的首阳山一两千年来却从未有人找到过高原陵,可见司马懿诡异之一斑。
现如今知道大体的位置,只要到了当地看过了风水,一定会找到些许的端倪。但这事却让我想起了已故的袁芷珊来,此前寻找大墓有很大成分是为了她,可如今天人两别,我又何必去惹人清净呢。
我看了看路瑾瑶,将茶水饮尽道:“行了,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罢转身离开了茶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常年的自律让我养成了每天必须读书一小时的习惯,风雨不误,于是拿起了床头柜上的《岐黄大典》想要阅读,但却瞥到了它旁边的《灵武天书》卷,心里突然砰砰直跳起来,自从上回在西王母墓接触到了天帝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勇气将此卷展开,那都是因为天帝的一句话:“不要执着于预知未来,有些事提前知道了未必是好事,就像西王母,如果他不是因为贪婪的想要未卜先知,也不会因此毁灭掉一整季的文明。”
但是话说回来,又有哪个相师会轻易放弃这种唾手可得的最高预知能力呢?
我在想,每一次进入古墓出来后,这《灵武天书》都会发生些变化,但是西王母墓的事过后,我便再也没有勇气去打开它,此时突然的一瞥却将我的心抓的痒痒的,最终,我还是没有忍住,猛的拿起它展了开来。
望着卷首那副地图,顿感失望透顶,它竟没有出现任何新的图案,依然是空空如也。看来极有可能是场景不对,亦或是契机未到,如果当时在西王母墓直接问向天帝的话,或许就不会如此的周折了。
就在我想卷起天书的一刹那,突然发现那原本该是空白之处的后半截绢帛,在台灯的照射下,竟出现一排排奇怪的水印符号,说是文字吧,根本认不出来,说是图案吧,又完全没有象形文字的影子。我赶忙掏出手机去拍,但让人再次失望的是,一亿像素的手机镜头照到天书的一刹那,竟无法显现任何的符号,卧槽,这是加密文件吗?
无奈之下我只好找来纸笔,将那些神秘符号一个一个的临摹下来,期待等以后遇到符号、密码专家再做讨问。
那不过两尺多长的绢帛上,竟印有数千个水印符号,为了不失真,我几乎是一个一个临摹的,直到天亮的时候也才画下来一千多个,两只眼睛已经肿胀不堪,就连血糖都低到了极点。
阳光照进屋子里的时候,那些符号突然消失了,无论我怎么使用灯光最照,也都无法寻觅,无奈之下只好将卷轴再次卷起,一头扎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睡的奇香,等老吴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