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妤,皇帝宠爱有加,看来与这香囊也脱不了关系。然而要做到这一点,明婕妤还需要帮手。
皇帝的模样,应该是已经上瘾了。太医每月去请平安脉,经年累月总会有人发现的。
除非,太医院里有她的内应。
萧沂问,“若用这东西两年,可还能戒除?”
“因不是直接服用,戒除并不麻烦,只是戒除人需吃一番苦头。”戒/毒没有捷径,只能生忍。
尤其要给皇帝用药,更是难上加难。“陛下那里……”
“其余一切有我,你只需准备好治病就行。”
他的语气让人安心,月楹重重点了下头。
戒/毒这事也不能急于一时半刻,月楹也不想在皇帝面前露脸,又去找了刘太医。
刘太医大惊,“丫头,你所言是真的?”
“是。”
刘太医冷静下来想,确实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就如上次,皇帝头风发作,等他去时,皇帝的脉象却很平稳。
而那时明婕妤就在皇帝的边上,假使是她身上的香囊稳定了皇帝的病情,一切就都很合理了。
月楹又将猜测太医院里有内应这事告诉了他。
刘太医眼睛一亮,“是全廷!”全廷是三年前进的太医院,因为医术不错,得到当时的太医令赏识,提拔他去御前。
皇帝这几年的平安脉都是他请的,照全廷的医术,不可能发现不了端倪。
这次围猎,刘太医的名额本来是全廷的,只因来围场的前两天,全廷不小心摔伤了腿,这才换了刘太医过来。
若非这次意外,还不知道要被蒙骗多久。
出了刺杀之事,原本三天的围猎皇帝顿时没了心情,摆驾回宫。
萧沂站在下首,“已经确定全廷与明婕妤勾结。”
皇帝皱眉,“又是北疆人?”
“不,他们是西戎的人。”
皇帝震怒,挥袖子扫落了桌案的东西,“萧沂你是怎么当差的!朕把飞羽卫交给你,你却让朕这皇宫成了筛子!是个人都能往朕身边塞细作!”
萧沂单膝跪下,“微臣失职。”
皇帝猛然站起来,气血一上涌,脑袋就疼起来,“嘶——”又跌回椅子里。
皇帝双眼赤红,脑内犹如被人撕扯着,他想闻到明婕妤身上的香味,但他知道不能,都是药物在作祟!
该死的西戎人!
皇帝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起来吧,朕这次就饶了你。”
“谢陛下。”萧沂站起来。
皇帝道,“朕的治疗什么时候开始?”被药物控制的滋味真不好受!
“刘太医已经想出了治疗办法,明日便可开始,陛下只要平心静气,便不会头疼。”
皇帝闻言安了心,舒畅不少,“宫里宫外你再好好筛一筛,别让朕再发现咫尺之内有异族!”
“是。”萧沂领命。
这次的事情的确是他疏于防范,北疆与西戎竟那么早就在大雍埋下种子,即使这些种子可能永远可得不到启用,然一旦有用,这些隐于大雍市间的人,也许能给大雍带来致命一击。
何其歹毒又深远的心思!
萧沂忙碌了起来,月楹也同样脚不沾地。
未免引起西戎人的警觉,明婕妤与全廷都被秘密控制起来,皇帝中药之事不能为旁人所知,所以知情人只有月楹与刘太医。
月楹穿上小陈的衣服,装作男子行走在太医院。
皇宫巍峨,金碧辉煌,斗拱飞檐,数不胜数,月楹却无暇欣赏这堂皇建筑。
从宫外到宫里,她一连走进了十数道门,每入一道门就是一道枷锁,禁锢的人喘不过气来。
“都收拾好了吗?”刘太医嘱咐再三。
月楹点头,“没问题。”
刘太医还在喋喋不休,“进殿时,切不可直视陛下天颜。要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