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暴雨连绵,电闪雷鸣,她窝在他的怀里,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
她自小最怕打雷下雨的日子,时常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这么多年了,胆子依旧没有半点长进。她从微微仰头,小声道,“我做了个很可怕的梦,梦里只有你的背影,我大声喊着你的名字,可是你却听不见
“乖,别怕,只是个梦,都过去的。本王会一直陪着你的。”他柔声道,轻轻替她拭去眼角的泪光,就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羔羊。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缓缓低下头去,目光落在葱白的指尖,那里头留有淡淡的一抹胭脂红。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轻拽住谢珩的衣襟,双目宛如一泓清水,“阿珩,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他摇摇头,伸手在她粉翘的鼻翼上,轻轻一刮,“你的气力,不过就是小猫挠痒,哪里会疼?”
的确,当时是真的一丁点儿也不疼,事后才觉得整个后背,都是火辣辣的。
虽然谢珩说得极其轻巧,但她哪里真的就信了他的话,只是微微撅起嘴角,目光稍稍严厉了一些,“那你转过身来,我看看。”
他的心陡然一晃,生怕她看到自己后背的伤痕会伤心难过,便只是嘴角微微勾笑,声音魅惑撩人,“怎么?不是已经瞧过了吗?还是说槿儿你,意犹未尽,本王方才并没有把你喂饱。”
混账!
她心中小小地憋了一股倔强,他越是不给,她偏就想要看个清楚,平日里见他一副衣冠楚楚,高冷清隽的模样,怎么私底下竟是这样的一个人,有的没的,竟说些浑话。
她又羞又躁,一想到方才自己的模样,只想找个地方钻下去。本以为自己的定力足够强大,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还是败下阵来。
“你快别说了……”她把小脸深深地埋进了衣袖之中。
他轻轻揽了一缕发丝在自己掌中,绕了绕,“说过要好好伺候本王的,怎么到头来,反倒是本王伺候了你
这人实在是厚颜无耻,明明得了便宜还在这里卖乖,嘴里说的话,哪一句不是令人浮想联翩。
“阿珩,你怎么又欺负人?”她也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可不敢再提半个相及的字,生怕稍有不慎,又卷土重来。
再来一次,她的身子也真真受不住了。
“本王就是喜欢欺负你,喜欢看着你在本王的……”他顿了顿,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丝迷人的春风,眼睛微眯了眯,“哭……”
哭。
是那种哭。
屡次求饶,欲拒还迎的那种。
疼人的那种哭。
狠狠宠爱的那种。
也不知为何,这话若换成成婚前,她必定听不懂,只会以为他不疼人,不贴心。可眼下,她瞬间就听懂了,小脸红到脖子根,“阿珩……”
“槿儿,本王恨不得能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给你,人给你,命也给你……”他的声音搅地她耳朵发烫,情意绵绵,双目宛如草原上的飞鹰,深邃且锐利,仿佛能刺穿她的内心,又有一种神奇的魄力,让她忍不住与他紧紧想拥。
他的声音浅浅淡淡萦绕在耳畔,宛若春水一般,绵软柔和,“告诉本王,是什么感觉?”
“啊?”她抬起头来,娇羞不已,轻磕着嘴畔,声音低到自己也听不见,“阿珩,我……”
见她迟迟没有回答,谢珩的脸上有一丝失落,“是不是本王太没用了?”
“不,”她伸手轻轻盖住他的嘴,“阿珩,很……”
这人真坏,羞到令人难以启齿,怎么还不肯放过自己。
“嗯?”他低低又追问了一声。
“很舒服,就是有一点点疼。”她知道,自己不说,谢珩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还不如早些回答,早些解脱。
羞涩什么,不重要的。
只是……
甚至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样的感觉,太美妙,比睡上一个安稳觉,做一个香甜的梦,还要美好。
恨不能将他拥进骨子里。温柔且不失霸道,她甚至觉得有那么一瞬间,会情不自禁说出这世上最污秽的话。她从来没有这般渴望一种感觉,渴望他的占有,他的霸道反而成为了一种最微妙的温柔。
这一句话,让谢珩的身上险些再次起火,可她这样娇弱的身子骨,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自己再想好好疼她,也不能这般禽兽。
屋外再没有惊雷声,暴雨也稍稍收敛了不少,他生怕自己再无法克制,只是站起身来道,“睡吧,本王去沐浴更衣,天快亮了……”
她哪里舍得他离开自己,片刻也不行,可一想到他那样的神情,怕自己又要遭殃。也只好依依不舍地松开他的手。
谢珩一转身背向着她,虽然穿了件大红色的中衣,但依旧能看清上头斑斑点点的血迹,令人心疼不已。
她慌忙下了榻,光着脚丫,在屋里头四处寻找翻找着。将小药瓶小心翼翼地踹在手里,她借着烛光,蹑手蹑脚地朝外头走去。
只隔着一扇山水屏风,那头水雾氤氲,谢珩双眼微闭,静坐在浴桶之中。透过屏风的缝隙,她能清楚地看到他后背的伤痕,深深浅浅,每一道都触目惊心。
他还是这个样子,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