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龄稍大一些,估摸将近四十岁了。
那位刘梅看起来跟严温玉相差不大,言行举止透出她受过良好的教育,偶尔嘴里还能说出几句英文。
严温玉觉得这个女生跟自己年龄差不多,教育水平也很高,便询问她关于她的教育学历问题。
“我和我哥都是留学回来的,因为我喜欢新闻行业,正好咱们县城里又没有这个部门,我就来了。”刘梅说道,又接着说自己留学的事。
严温玉点头,看向季晨,季晨在以前也是留学回来的,只是他去的是各种训练基地,听说都是魔鬼训练,她只在同事口中听说过,对季晨的背景资料也了解不多。
那位女士见严温玉似乎能听懂她说的一些单词,便疑惑地问她是不是也懂英语。
“我自学的,没有受过什么系统的教育。”严温玉回答,原主的家庭只让她上到高中,这时候不能太过于暴(露),会引起怀疑。
刘梅称赞:“学的比我都好。”她的外语中还带着本地乡土的口音,而严温玉说的一些单词里面没有任何口音问题。
“哎呀,真是屈才了,早知道你这么厉害,应该去县里教学,我哥要是知道有你这么个人才,还不得早让你去市里啊。”刘梅说道。
严温玉见她又一次提到了自己的哥哥,没有多想,这个家庭是温馨的,而且哥哥想必比刘梅优秀,才让她时不时地就提到自己的家庭。
他们又商量了几下,便做了初步决定,从下周开始先尝试下电视台的主持人,难度倒是不大,一是因为现在电视不普及,好多家庭没有电视。
不仅是村里,县里有电视的人也不多,电视机最多的应该是厂子里工作的那些人。
厂里每年都有买电视的名额,好多人可以排队买到,而村里的人即使有钱,没有名额也不一定能买到。
再者来讲,电视台现在因为网络也不普及,报道新闻的渠道没有那么多,现在最多念念稿件,县里的一些公告之类的,而念稿件只要背好不出错就好。
这是严温玉的强项,她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的。
想着便答应下来了,季晨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没有听出什么问题,看到严温玉递过来的眼神,便下意识地点头。
刘梅又说着关于薪资的问题,电视台的工作薪资还不错,可能是人才不多导致薪资也很多。
在这点上严温玉更加满足了,上次把亲戚的钱还了,还完钱他们还省着过了一段时间日子,直到后来季晨通过做村委会派来的木工活,家里才又缓过来一些。
只是木工的活没有那么固定,赚的虽然多,但到底是不定时的工作。如果电视台的工作稳定下来,家里开支起码没有那么紧巴巴了。
其他的欠款也能一一还清,想到这里,严温玉更加爽快地应声,下周一定会上班。
“成,咱们电视台上班有车接,都是公派车,有些同事是在村里上班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交通问题。”刘梅说道。
短短几句话便把严温玉的担忧解决了,她就怕交通不便。
她甚至觉得跟刘梅在一起工作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刘梅大大咧咧的,有什么都会说什么的,跟这样的人相处很舒服。
送走几个人之后,严温玉和季晨均松口气。
乐乐长得很快,又因为朱婶的照顾,整个人都是白白胖胖的,严温玉看着乐乐这小人样,又给她身上抹了爽身粉。
婴幼儿物品在县城里不多见,季晨找了很久才找到店买到爽身粉。
送走电视台的人之后,严温玉便去了朱婶家里,朱婶家里比自家凉快很多。
朱婶家的房子一半靠着山,跟窑洞似的,冬暖夏凉,这几天严温玉经常在朱婶家里睡觉,连带着几个孩子也一起挤在炕上。
朱婶家里只有一间卧室,原先是有两间卧室的,另外一间卧室经常空着,朱婶便把那间卧室改成储存粮食的地方了。
现在那个卧室里有很多小麦和玉米。
朱婶从那间卧室出来叹了声气道:“小麦里长了虫子了,这几天得晒晒麦子,下半年能交公粮。”
现在朱婶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家里的麦地还没丰收,现在又是夏季,过几天晒麦子的人会更多,她打算没事了这几天就晒晒麦子。
村子晒麦子一般是收了麦子之后便会晒在各个空地,这几天有早熟的麦子已经收下来了。
在路上经常看到有晒麦子的农民坐在路边看着麦子,麦子得晒好多天,直到晒得完全干,这才会装到袋子里,储存到干燥地,等待着家里没粮食了,能随时磨麦子换面粉吃。
严温玉看着朱婶,想到了今天的日子,是她的生日。
她的生日正是炎炎夏季,也是收麦子的前后日子,虽然从小到大自己没什么亲人给自己过生日,但天生的开朗性格使她对这些日子很敏感。
没有人给自己过生日便自己过,每年她都是自己给自己煮长寿面,有时候还能自娱自乐,奖励自己生日礼物。
今年的生日自己怎么也没想到来到了这里,今天天气又热,她动都不想动,就想在朱婶这个半窑洞里躺着,哪哪也不想去了。
想到这里,看了看乐乐那睡着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