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雕像.....贵吗?”
面对长官的问题,宇江圭瞅了那马亚西斯的受刑像一眼,除了觉得大理石白在阳光下很耀眼外,没有其他的感触,“也许,毕竟我做梦都想有这样的一片花园,哪怕是上来喝杯茶。”
“那么记者们完全有东西可写了,富人们的茶会杀人游戏,嗯。”吉津抬起右手,若有所思地微动了下指头:“说不定这就是明天报纸的标题。”
他低头看了怀表一眼,只见时针正指到了十二点一刻的位置。他“啪”地清脆一声合上玻璃盖,放进衣口袋里,“那么差不多就该开始了。”
他转过身背起手,虽然警视厅那边明确了功劳会落在警察署,但却希望破案的过程他们不要插手。这种情况很不同寻常,他们此刻似乎类似于稻草人,对田里的乌鸦进行恐吓,当然意外时也能将木桩腿拔出来抓人。
下属也是转过身和他并肩站着,他不出意料地感觉手心发痒,被塞进来一团发皱的事物,他会意地松开手指。
“警官,刚刚.....”
“嗯。”
谈话就此中断。但一会后他闲的无聊,拿鼻子哼了一声,“真是个傻女人,竟然和我们赌.......哈?”
“是的,警官。”
花园围绕的精致圆桌边已经坐满了人,只空了三张椅子。出于警方的善意,以及考虑到往常与会的情况,每张椅子前的白桌布上都被盛了一盏优雅滚烫的红茶。
天气很炎热,因此红茶的热气依然升腾,沉默的人们不得不靠流经花园的轻风来拂走汗珠。他们向外看了一眼,警察们只留下背影站得很远,不仅没有问话的意向,甚至应该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只是也没有人能无视警察们的存在。
直子看向终于肯出门的内村博,声音打破寂静时颤抖尖利了一下,而又恢复正常:“庙会你没有去。”
内村博感觉得到这是关心,他不知道为什么经过石林死后那一晚后,这个中年女人便向他亲近了起来。他和她互视了一眼,问道:“你有律师吗?”
直子摇了摇头。
“律师会建议你这个时候沉默比较好。”
直子差不多明白了青年的意思,不安地小声道:“但我们不说话的话,他们会觉得我们很可疑吧。”
“一栋接连死了五个人的公寓,再可疑也可疑不到哪里去了。既然他们没有来直接抓捕凶手,应该是没有明确的证据。”
不少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他,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竟然这么可靠。
真夕子却是叹息一声,脸色沉重,“我说你们,别抱有侥幸心理了,那些警探比你们想象中的要可怕。自首吧,自首的话人生或许还有第二次机会。”
“您在说些什么!”小滝創吃惊地道:“要是这楼里出了杀人犯的话,您再也别想找到住户进来,不仅价值猛跌,甚至可能就此荒废!”
真夕子却是忽然将那瘦弱的背挺得端直,那双老迈的眼睛透过黑纱如炬般地盯着他,“这栋楼有什么可贵的!但創桑,你该在乎你年迈的母亲,也该在乎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滝創却是避开那坚定可怕的眼神,为了压下心中的惶恐带怒地强调道:“这栋楼里没有杀人犯,您在说些什么!想把大家置于险地吗?”
“你现在才是位于险地!”
“我安全的很!”小滝創愤而大叫了一声,手不知不觉地重重拍在桌上,使得茶杯都是一颤。但他丝毫没有注意到那滚烫的茶液落到了母亲的手背上,但是阳子却是连手都没有缩,以一张悲伤沉重的脸忍受这烫痛。
“内村桑,你之前说的警方没有证据的推测是可靠的吧?”
内村点了点头。
“你瞧!”小滝創有些得意过头了,显得像是虚张声势,楼主真夕子却是不理他了,在黑纱后闭上了目。
一樹紧紧看着真夕子,有些陷入了“这棟楼里究竟有没有杀人犯”的恍惚,但周围的明显是一张张不安、普通而善良的脸,以他的眼睛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会长,你不是说大家互帮互助的话,能够把难关度过去吗?现在怎么办?”
一樹感到有些茫然,忽然道:“开居民会吧。”
“哈?居民会?”直子皱着眉头,相当烦躁地低声道:“现在还开居民会,记者把这里围了里三重外三重!孩子上学怎么办,会被同学欺负的!”
一樹依然是只能道:“开居民会吧。”
众人讶异地看着如同机器人一般的会长,只见他那霭白的头发在风中飘摇着,那神情也显得很苍老,看来真的是无计可施了。
松並纯迅速地转而求助于管理员:“警察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们!这样的日子根本没有办法过下去了!”
管理员依然是很悠闲地笑着,似乎事不关己地提议道:“只要凶手找到了警察就会停手了吧。问问江角先生有没有杀人不是更好吗?毕竟房间里发现了尸体,反正也要背上重罪。”
江角抬起阴冷的目光:“你们做的事情,别想丢给我。”
“你看这个人!”直子急的跺脚道:“他怎么能....怎么敢这么说话!”
振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