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角佑真。”
“真奇怪啊,你和那些警员押的是同一个人,他们还好说,毕竟是同僚........”
麻衣喃喃自语着,看向明菜她们:“你们呢?”
明菜犹豫着看了沐子一眼,吞了口唾液,“我和沐子押一样的人,也是江角佑真。”
“哈哈,跟着沐子押,小心血本无归哦,她可是经常给人送钱的人。”
“啊?那......那.......”明菜改口道:“我押荒居先生好了,他不在我们的怀疑对象之中,上来的话应该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吧。”
“相当不错的推断嘛。”
麻衣朝她眨了眨眼睛,竖起大拇指称赞着,而其他的两个女孩跟着也押了荒居。麻衣抬起头,注意到不远处椅上吞云吐雾的上井她们,又忽地溜达到她们背后将肩膀揽住,然后窃窃私语了起来。
“.......现在有一桩大好的事情,就是这个赌盘,你押振津一家,你押樹先生,你押樹先生,无论是谁我们都输不了,好好地大宰沐子那个家伙一笔.........”
明菜困惑地左右摆了摆头,才发现这声音就来自于自己身侧——盯着远处数人念叨着的沐子口中,她吃惊道:“难道说沐子你会读唇语吗?”
“当然不会。”沐子停下,脸色奇怪地扫了她一眼。
明菜差点带着椅子仰倒在地上,那么是纯粹的瞎编吗?为什么能那么理所当然地否定啊,她都以为是真的的了。
只见没过多久麻衣洋溢着笑容跑了回来,不仅是上衣的手巾袋,还有紧身牛仔裤的口袋,甚至是口边都咬着钞票,摘下来时上面还印着唇红。
“所以她们都押的谁?”沐子打听道。
“啊,都是各押各的,没有什么好说的。”
明菜吃惊地抬头看着麻衣姐,她正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虽然一本正经是好表情,但放到麻衣姐身上就太不合适了。她或许真的有藏着什么,可她为什么觉得能瞒过沐子。
经过昨天的事后,大家可都是对露央沙和沐子两个人准备了充分量的警惕啊,但麻衣却只是警惕而轻巧地拍了下沐子的肩膀:“买定离手,可不能更改了啊。”
沐子点点头,“虽然我不赌博,但这点我还是清楚的。反而是麻衣姐,你不忏悔一下吗,在这么好的天气里干这种事?”
“忏悔?”
麻衣白了她一眼,理直气壮地道:“我这辈子只有快死的时候才会忏悔,至于现在,我可还是活蹦乱跳,甚至要发笔横财。”
正在众人交谈的过程中,背后传来脚步声,伴随着半掩的门的推拉声,毫无疑问是有人上来了。
麻衣兴奋而期待地猛转过身,只见出现的是一个警员,不,是一对警员夹着一个戴着手铐的犯人——江角佑真,他一副阴冷桀骜的眼神,脸上还带着伤痕,左腿似乎也有些拖拉。
他身边押送他的警员也有些灰头土脸,不过她却没工夫留意到这一点,而是脸色迅速地变向惨白,她环顾了一圈警察们那似笑非笑的神色,然后目光最终颤巍巍地落到沐子身上。
麻衣一瞬便忘记了沐子是自己的后辈,嚎啕着扑下去将她的腿抱住,“沐子酱,我忏悔!我没有那么多钱,把我卖了也没有那么多钱啊!”
明菜老实地道:“我觉得麻衣姐你去求求别人可能还好,沐子可是知道了你耍诈、和上井姐她们合谋专骗她的钱的。”
“胡说八道!”
麻衣惊慌地瞥了沐子一眼,脸上挂上了悲痛欲绝的神情,甚至竖起了手指头,“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恶劣的想法!我对天发誓,我一直是把沐子你当成可爱的后辈来看待的。”
明菜几乎都要相信这副情真意切的说辞了,如果不是上井姐她们咬牙微笑着走过来的话。麻衣姐还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
“你竟然是在骗我们,算是我们看走眼了!”
“不,不是......”麻衣言语支吾,惊慌的小眼神游走着,“之后我们再说我们的事。”
“休想拖延,把赌金还回来!”
站岗的警员们也是纷纷围了上来,得意地笑道:“老庄,开钱啊。”
麻衣的身形几乎要淹没在人影之中,不过眼前倒是有沐子这片清净之地。她根本解释不过来,只能任由他们扯着她的衣服胳膊,她则是埋着头紧抱着沐子的腿,犹如抱着礁石一般不肯放手。
沐子怜悯地将手放在前辈的头上,转过头看向明菜道:“看见了没有,赌博的下场。”
在沐子的渲染下,明菜忽地觉得麻衣姐伟大起来,毕竟没有再好的言传身教了。不过她手搭成一个方格比了比,又将手机掏了出来,“等等,就保持这个姿势。”
灯光一闪,明菜又紧跟着多拍了几张。
“呜啊啊啊——”
“好了,麻衣姐,我们的赌债一笔勾销好了,你拿我赢的钱去填其他地方的亏空,不过你得保证不再赌博了。这样下去你迟早会把自己卖给某个又老又丑,除了写书和赌马以外毫无用处的大叔的。”
“我保证!再赌我就剁手!”
“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