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根喃喃道:“填窟窿啊..........”
他转过头,“您最擅长的就是填窟窿了吧,前辈?给一切一个结论,让硝烟争议不得继续扩散。”
戸矢看向兴趣起伏不定、对于麻烦探手探脚的后辈,皱眉强调道:“但不是作为救火队员。”
“救火队员也没什么不好,在过去还是挺光荣的职业。”
橋根极尽怂恿之能事,拿手肘碰了碰前辈,笑道:“说起来,伊丹裕警官潜伏的春日部市正是您的家乡吧?刚好可以回去看看。”
戸矢擦了下嘴,平静道:“一个普通的小县城而已,倒也没有特意回去看的必要。”
和辉看着他们,这种趋势似乎不需要他多加劝说了,但见到戸矢拿起桌上的资料和橋根径直就离开了座位,他急忙吞了几口将酱碟往屉上一放,端着竹屉嘴里扯着荞麦面也风风火火地追了出去。
转过身来的老板吃了一惊,但被食台给挡住,只能探出上身大喊道:“我的屉子!”
戸矢听见响动,诧异地回头看向不由分说地钻到车后座位上、随后被烫的哇哇大叫的和辉,问道:“你竟然也要一起去?”
和辉离开皮坐垫,呼了一口气,“有时候离开上司就算是度假了,这点两位能够明白吗?”
橋根幸灾乐祸地笑了笑,瞥了前辈一眼,“我懂我懂。”
戸矢则是严肃地道:“你是文职吧,身手怎么样?万一发生什么冲突我可无法顾及到你。”
“虽然在警察中不算出色,但我在文职中还算是拔尖。”
和辉示意了一下身侧的枪套,“给你们提供一点火力支援还是没有问题的,另外,我想只要我们和伊丹裕警官汇合,四个人,真理会也不至于再对我们动手。”
戸矢扬眉呡下两边嘴角,似乎是赞同,四面窗都落下后,被烧得宛若蒸笼一般的车也发动起来,驶上了道路。
从东京到春日部市,大概是一个小时的车程,橋根打了个盹后,再睁眼已经来到了前辈的家乡。
他回过头去,却见到和辉完全不像自述的那般从容,其身体绷紧,眼睛睁得浑圆,似乎下一刻就要拔枪和从路边窜出来的歹人激情互射。
橋根打了个哈欠伸展双臂,有些想笑,这样下去,在安全的时间里花完了耗尽了所有的精神,大概是死的最快的一个。
不过前辈很强,就算是有两个拖累也没有什么大碍。
听说春日部市盛产紫藤,但也不是在窗边随处可见,因岁月而斑驳的围墙,修剪得如同朵朵蓬盖的绿植,黑灰色的住宅瓦顶,电线杆架起的纵横电线,这才是常景。
也许是由于刚下了雨的原因,路面有些湿,而离了居民的住宅区后,远处是90年代或白色或灰色的箱式大楼,在湿润的空气里多了一些迷茫的意味。
但相比东京根本不算拥挤,应该说是间或的广告牌的色彩,还有路边的铺面,却有一种别样的安静。
“我已经跟伊丹裕警官发了信息,他通知在一家名为‘暂憩’的咖啡店汇合。”
和辉说着从后排的座位上站起来,伸指向车前窗道:“应该就是那个。”
等待车子停下后,橋根打开车门挤出身子,看了一眼脚下发出清亮响声的积水和头顶云朵弥布的阴暗天空,“他还有说些什么吗?譬如感谢之类?”
“感谢的话,或许只能等到见面才能说吧。”
和辉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将面馆的屉子给端了出来,有些尴尬看着道:“他提及自己在赶来的途中被人跟踪了,正在竭尽全力甩脱,或许要迟到一段时间。”
戸矢锁好车门,点头道:“可以理解,这是常有的事,请他注意安全。”
三人不再在外面淋那又冒出天空的毛毛细雨,而是匆匆走进咖啡厅里去,不过他们一直等到晚上,伊丹裕才匆匆到来。
这是一个小眼睛,细眉毛,鼻子带点鹰钩的警察,他从街道的另一边踩着水过来,那谨慎四顾的姿态完全透过玻璃映在了三人眼中,三人也帮他留意了一下身后有没有尾巴。
橋根笑道:“看来伊丹桑在本部学习的反跟踪技巧没有遗忘。”
“毕竟是常年外勤的人员,至少比我们要熟稔,不然也不可能在几方势力的挤压下周旋这么久。”
戸矢说完起身,向叮铃一声进了咖啡厅、随后径直走向他们座位的伊丹裕伸出了手。
伊丹裕看了一下自己湿透的一身,一时间找不到可以擦手的东西,只得苦笑着和戸矢握住,“失态了,你们可以叫我伊丹,或者直接叫我裕。”
戸矢点点头,介绍道:“戸矢,这是和我一起的橋根,以及课长的副手、和你直接联系的和辉桑。总而言之,先说说情况吧?竟然有人会跟踪二课的警官,这么猖獗?”
伊丹裕解开衬衫顶的一颗扣子,“的确是猖獗,已经不能说是跟踪了,而是明缀了,我暴露后动向就一直在被确认,做什么都束手束脚。”
“我也不敢随便乱跑,以免给我提供情报的人也被发现,在调查能够继续前进之前,我只能向本部求援。”
他接过侍者递过来的干毛巾擦了擦头,“而且监视的频率似乎在加大,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