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戸矢则是将浸满酱汁的面条提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尽数塞进嘴里,囫囵地咀嚼着下咽,声音模糊不清地说道:“速度也不能慢,不然热了的话,总是要考虑到碗里的那些.........”
橋根闭上了眼睛,抱臂摇头沉吟道:“但对于我们平时就跑来跑去的人来说,上高地就太艰辛了一些,1500公尺,既要徒步又要爬山,不想在休假的时候还累得够呛啊,我们平时就已经爬过不少‘案情’的高山了........”
在橋根说话的期间,戸矢已经将碗里的荞麦面吃完,看起来像是打了一场恶战般狼狈的样子,直喘着气,摸着肚皮。
老板笑了笑,两个自说自话但同时却是在聊天的人,这也算是一道奇景了。
忽的吵闹的小面馆里,又是响亮的“欢迎光临”响起,店员连鞠着躬将客人引进来,老板也是探头看着,一般看客人的面相,他就能猜出其要点些什么。
不过这位客人却让老板睁大了眼睛,感到遇见了罕见对手。
只见这个年轻男子身着一身西服,腋下夹着一沓文件,头发因汗水黏在了额头,右手却高高端着一支高脚杯,里面盛满了红酒。
其以猫步走进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只是这让不断鞠躬、拼命地想要将他尽快领进去的店员差点累死在了地上。
和辉目光扫过,很快便找到了戸矢。
一会之后.......
“差不多就是这样。”
和辉站在脸色逐渐阴沉的戸矢面前,递过去酒杯道:“课长给您的酒,要...........”
啪!
戸矢一巴掌把“郁金香”酒杯的花枝部分分离,瑰红的酒液洒了和辉满脸,淌下脖子也染红了体面的短袖衬衣。
橋根不由得吃惊地咬住了自己的四个指头,拉了拉前辈的衣袖,很想提醒他这是二课的二把手。
但前辈似乎觉得不解气,将身前的“碗”都端起来想要泼在“使者”的头顶,不过好像是忘记了吃的是荞麦面而不是拉面,而且橋根和老板都一同将他连忙拉住。
和辉却没说什么,默默地在台前坐下,向老板说道:“来屉荞麦面。”
随后他对戸矢道:“伊丹裕警官现在的情况很危急,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平爱真理会和十字路口的袭击相关,厅内也无法将之从宗教团体定义为暴力组织。”
“但这只能说明他们下手隐蔽,毕竟什么事情会是什么人在背后主使我们有目共睹。”
“平爱真理会?”橋根想到之前听到的警员们的议论,顿感兴趣地道:“这岂不是一课在对付的对手吗?我们插一脚会很讨人厌的吧?”
和辉解释道:“我们这边只是确保伊丹裕警官的安危,让之对于鉢野大成的调查能够完成,课长应该还有请你们约束伊丹警员的想法在,关于平爱真理会的情报应该都是要交给一课,等到他们分出警员来组织相应调查。”
橋根皱眉道:“这样的话,我们又成了一点事情都不敢担的胆小鬼了!”
和辉苦笑道:“也只能这样,各课各有职责所系。”
橋根一下子兴趣寥寥,转头将荞麦面挑的老高沾起酱汁。
戸矢却在这时问道:“关于那个真理会,我们了解多少?”
和辉含糊不清地回答道:“公安部知道的最多,uit应该次之,至于我们的话............”
见到戸矢的脸色不好,他生怕其拒绝,连忙道:“不过我们还是知道一些他人都不知晓的情报。”
他得意地指了一下耳朵,既是监听,也是耳目众多的意思。
戸矢起了一点兴趣,看向他。
和辉左右环顾了一眼,但见到橋根还在大快朵颐,只能将文件摊开在食台的桌面上,“所谓的宗教,大多是借着宗教之名,撺掇一些其他的事物,要么是钱,要么是权力,要么是女人,又或者是全都要。”
“不过对于平爱真理会的结社社长,川络歩夢来说,理由要复杂的多。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其应该就是曾经在三鹰市打着左翼旗帜暴动的领导者之一,在警察的镇压过程中,其他的两名领导者意外死亡。”
戸矢皱眉道:“意外死亡?”
和辉闪烁其词,“因为暴动人员大多较为年轻,手段激进,相应的镇压手段也激进了一些,总之发生了很多意外,不过随着主要成员被捕,这场暴动最后是烟消云散。”
橋根好奇道:“以公安部那些人的行事方式,竟然把他放出来了?”
“死在冲突中和死在牢中,这是两回事,而且由于造成了流血事件,新闻也略有关注。”
和辉解释道:“不过最重要的是,公安部想要从川络歩夢口中找到其是间谍,亦或是收受外国资金的反动分子的事实,但那审讯的结果却和他们想象的有点出入,对方只是一个受到克鲁泡特金思想影响的普通人而已。”
橋根笑道:“所以他再次出现时就不普通了?”
和辉尴尬地道:“大抵如此,其之前的暴动,或者说游行,行事方式还较为古旧,也没有特别集中的目标,再加上还有其他的领导者,谁也不服谁,